第4章 光阴尽头的长桌

    “进入！”

    韩战没有犹豫，确认道。

    下一秒，那道仿佛无论如何都无法触及的漩涡大门，蓦地出现在他脚下。

    韩战的身形化作点点星光粒子，消失在门内。

    “阿战？”这个时候，其余契灵少女们却没有如韩战一样，成功进入漩涡大门。

    她们看不见灵能流动的方向，也看不见明明近在咫尺的那扇“门”。

    暖雪刚才说，她没有资格引动光阴长河？

    究竟要怎样古老的光阴长河，才能够让以穿梭时空著称的昆仑镜，说自己没有资格？

    这里，是光阴长河的尽头！

    如果这已经足够韩战震惊，那么他第二眼看到的东西，就更加惊骇。

    看到这一幕，其他八张高背椅上的存在才各自收回目光。

    良久后，她摇了摇头，“不行，天之始源没有感知到阿战，也没有感知到其他任何存在。”

    一条条光阴长河从这些碎片中流淌而出，它们穿越了星辰的诞生与陨落，见证了文明的兴衰与更迭，最终汇入了这片永恒的虚无。

    当他本能看向周围时，入眼看到的一切，让他震惊得无以复加。

    没有资格。

    自己一个九阶至强，在蓝星是巅峰战力，但恐怕这样的实力在这里，连小卡拉米都算不上。

    有古老器物，散发着淡淡光芒，仿佛是曾经辉煌文明的遗物；有一卷泛黄的羊皮纸，上面记录着早已被世人遗忘的知识；还有一些奇特符号和图案，它们代表着宇宙间未知的奥秘和力量。

    商丝婷连忙凝聚出女娲石，天之始源能力发动。

    韩战在心里狠狠松了口气。

    这张桌子仿佛是从遥远的过去漂流至此，它的表面被岁月的痕迹覆盖，每一道锈迹都诉说着一个古老的故事，每一条雕刻出的纹理中，似乎都蕴含着晦涩难懂的玄奥。

    祂们都是谁？

    是神明吗？

    韩战脑中正胡思乱想着，坐在青铜长桌末尾处的那道模糊光影，突然开口说话了。

    光阴的碎片如同散落的宝石，静静地悬浮着，每一块碎片都是一个时代的缩影，记录着宇宙中曾经发生过的故事，过去的影像如同流水般流转，未来的景象如同幻影般闪现。

    听到商丝婷的话，众女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这里是……哪？

    在韩战眼前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虚空。

    “阿战消失了！”

    唯二空着的，就只剩下上首和最靠近上首的两张。

    韩战看到，在这片无尽的虚空中，有一张锈迹斑斑的青铜长桌静静地矗立着！

    这一刻，众人面面相觑，彼此眼中流露出困惑与不解。

    夏幽薇最先发现了不对。

    这里没有光亮，没有暗夜，只有一种超越了明暗的永恒静止。

    青灰色的高背椅不知道用何种材质铸造而成，椅子背面璀璨闪烁，氤氲着不同颜色的宇宙光芒。

    “你是想说，阿战发动了流光翳影天赋，引动了光阴长河的气息？”

    “这里是阿战自己要求来的，又和世界之树有关。”

    我又是通过什么方式进入的这里，是那扇白色漩涡形成的“门”吗？

    “不过，我觉得不用太过担心。”

    “光阴长河？”其他少女们都愣了一下。

    韩战凝聚的星辉光影，最终坐在了最靠近上首的那张高背椅上。

    长桌上摆放着各种奇异的物品。

    与此同时，他由星辉粒子构成的光影身躯，竟不受控制地径自朝着长桌旁的座位走去！

    “世界之树才刚刚救下蓝星，应该不会有对他不利的举动。”

    另一种情况，是对方用一种超出天之始源感知能力以外的手段，让韩战凭空消失。

    在他落座的一瞬，原本黯淡灰暗的椅背上被蓦地点亮！

    一个由金色璀璨的宇宙光芒构成的，和【世界之树】完全一样的图案，最终在椅背上成型。

    这个时候，一旁的暖雪突然开口道：“在刚才那一瞬，我感受到了光阴长河的气息。”

    在她们眼中，周围还是一片漆黑。

    “卡勒吶热责依啊，胖口。”

    能够出现在光阴尽头这种地方，以如此逼格的方式坐在高背椅上的，用脚指头都能猜到祂们的身份非凡。

    一种明悟在韩战脑中生出：

    韩战的意识重新恢复。

    在长桌左右，各有四张高背椅，前后亦安置着同样的座位。

    甚至比【世界之树】复苏画面还要让人震撼百倍。

    “不是。”暖雪摇了摇头，“那个气息的光阴长河太古老了，我们没有资格。”

    幸好这个时候，又有一股清流包裹住自己，让那种快要自爆的感觉消弭，也让他终于能够听清楚对方说出的话：

    因为是她控制着快哉风包裹住众人，韩战凭空从快哉风内消失，她也是第一个觉察。

    还是有大量冗杂庞大的信息涌入韩战脑中，把他的脑袋瞬间撑爆。

    祂刚一开口，韩战的脑袋就又好像要爆炸一样，耳边响起了时而细密，时而尖锐，时而虚幻，时而诱人，时而狂躁，时而疯癫的声音。

    一种情况，是感知双方的境界差距太大，天之始源无法感知到。

    星光粒子再次汇聚。

    十张高背椅，八张已经有人落座。

    一道五彩光芒朝着四周扩散。

    无论哪一种，都不是现阶段的商丝婷可以解决的。

    和暖雪一起生活那么久，她们不可能不知道光阴长河是什么。

    明明听不懂祂的话语，不知道祂究竟在说些什么。

    天之始源感知不到，有两种可能的情况。

    当韩战突兀出现在这里时，祂们同时看向韩战，在这一瞬，一股念头在脑中炸开亿万份的感觉瞬间袭来，但下一秒，他的脑中忽得一片清明。

    ……

    其他契灵少女听到夏幽薇的话，这才反应过来。

    韩战这才注意到，有八张高背椅已经早早有“人”坐在其上！

    说是人，更像是一团团模糊至极的光影。

    毕竟，就算是以九阶巅峰的境界，全力催动昆仑镜流光翳影的能力，也不可能来到光影长河的尽头。

    对方说话时，虽然模糊光影没有动作，但韩战能够感受到，对方落在自己身上的注视。

    这让他莫名冒出了一个念头：“什么，我叫胖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