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男人的民生

    已到晌午，因为倭寇袭扰松江府的原因，原本应该热闹的街市现在依然无人，很多商铺酒馆都关门歇业，包括理应是营收旺季的娱乐行业也是如此，，例如松江府官办影院。只争朝夕，挣钱是要紧事，拿命挣钱很正常，用命挣钱那就另当别论了，谁也不想钱没挣着还把命搭上，一阵寒风吹过，几片枯黄的树叶在马路上划过，带起尘土，有种末世的萧索感，此刻也就差一位中年大叔眍䁖的背影，活脱脱的被生活所弃人生的现实写照。

    商铺关门歇业，百姓也不敢出门，路边的野狗也没有了食材，只好蜷缩在一起，等待着先于自己咽气的同伴，那是救命的口粮，河内人妇师父，河南人夫食妇，同类相残应该是人世间最大的悲剧。就在此事，几辆马车从远处缓缓走来。几只流浪狗抽了几下鼻子，然后眼睛一亮，那里有生的希望，急忙站了起来，然后紧跟着马车，敢于第一个尝试螃蟹的人不一定会品尝到美味，赚的人生第一桶金，也有可能是生活的一个大比斗，也许是太过饥饿，也许是马车里飘过来的味道太过诱人，一只流浪狗忍不住了，小跑几步，想要跳上马车，不过没有等到美餐，而是马车边大汉的一脚，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善良的。

    流浪狗被踢出老远，像是被生活压断了肩膀的打工人，想要努力站起，却怎么有站不起，大汉的一脚就如家人的一句责骂，把它和他一起送进了地狱。

    同伴的死并没有让其余的流浪狗退缩，虽然不敢再去尝试，但它们还在一步一步的跟着，也许得不到，但这是唯一生存的机会。

    “大哥，浪费了啊，不如捡回去吃火锅，听说这么冷的天气吃狗肉火锅最合适了”。一位鼻尖上长痘痘的痘痘大叔满眼的憧憬。

    回应痘痘大叔的是中年大叔的一个爆栗，“吃吃吃，就知道吃，瞧瞧你，才几天又长肉了啊，昨个爽歪歪搓澡堂子胖丫还说，你太胖，做你的生意不划算”。

    好吧，胖丫非彼胖丫，胖丫与翠花也就类似于二狗狗剩，属于封建社会的网络流行名，跟后世的朴洋啊，艾美啊，田日啊，大概的情况是一样的。

    “她敢，公平公正公开是爽歪歪搓澡堂子的待客标准，如果她敢拒客，我就去府衙告她，夺了爽歪歪搓澡堂子的五好企业招牌”。听到因为自己胖就要受到不公平对待，痘痘大叔有些生气了。

    大汉撇了撇嘴，不置可否“你一个没钱也没权的人去府衙告状，知道衙门在哪嘛，你确定不会原告变成被告，最后确定是诬告”。短短几句，可以看出大汉是一个懂法的人，也是对大明帝国深刻了解的人，人穷志短，更要低调做人。蚂蚁在盛世还乱世都是一样的结局。

    “那胖丫也不能因为我胖就拒客啊，我可是一文钱的嫖资都没少给”痘痘大叔感觉自己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如果大明帝国有消协，痘痘大叔一定是其最大的信息提供者，可以上三一五的那种案件。

    “这是你应该做的，姑娘们挣得也是辛苦钱，岂能睡过之后不给钱”，大汉人丑心好，也懂得体恤打工者的不容易，姑娘们也需要赚银子满足自己骄奢淫逸的生活。

    “哈哈，张老二”又一位大汉加入了话题，“爽歪歪搓澡堂子不接你的生意，你要多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为什么松江府这么多的男人生意都做，单单排除你”。

    痘痘大叔也就是张老二，有些不明白，“李老三，我能有什么问题，花出去的也是真金白银，而且很注意个人卫生，事前都会先洗澡，对姑娘也都很温柔，从来也不会用物件摧残姑娘们’。

    老司机的话题总是很有深度，需要一定文化基础的才能明白，读书吧，少年。

    “哈哈，大哥，你来告诉张老二原因”李老三看了看王老大，

    嗯，王老大这么俗气的名字的确很容易撞车，不过这位是打酱油的，活不过几场戏。

    “大哥，李老三是何意”？张老二虚心好学。

    “你傻啊，肚子这么大，请问你需要用什么姿势”，一针见血，王老大指出问题所在，肚子太大影响也大。

    额，好吧，内容很丰富，驾龄低于十年着无法听出车况。

    “我，我，，”张老二有些难以启齿，毕竟自己的行动一项比较单一，想要改变有些难。

    “估计是老汉们惯用的传统姿势吧”。李老三猜测。

    张老二没有否认，毕竟这是事实，进过爽歪歪搓澡堂子的男人没有任何秘密，藏也藏不住，不如索性承认，毕竟那姿势属于老少皆宜，类似于拍照时的剪刀手，适合不同年纪不同身体状况的客人。

    “这就是了，如果没有足够的长度，姑娘怎么会有感觉”。李老三坏笑的看着张老二的下半身。都是一起洗过澡的兄弟，大小，可能李老三都比张老二自己都有发言权，毕竟总会有一些喜欢攀比的女友。好吧，内容又丰富了。请各位文化人细品。

    “老二啊，这不是你的错'王老大安慰道，随之语气一转“但姑娘们做的是服务行业，也不能只顾着你开心了，上不上下不下的，姑娘也是会得病的，"

    "我”想起了每次事后姑娘幽怨的眼神，张老二终于明白根源所在，羞愧的低下了脑袋，“好吧，明天我就减肥”。

    生活中总是会有一些大无畏慷慨之人，他们总是喜欢为别人考虑的多一些，为了姑娘们的身体，张老二决定委屈自己的肚子。

    马车缓缓而行，车后的流浪狗还在亦步亦趋的跟着，像是对生活还有期望的人们。渴望着今天会好于昨天，明天会好于今天，事实上是一天不如一天。

    李老三看了看四周，见没有外人，于是压低声音“大哥，这次的差事太危险了，可是会要命的，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老三不用担心，富贵险中求，大哥我做了这么多无本生意，哪一次不是要命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哥我不是好好的，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想致富，敢打敢拼才是出路”王老大不以为意，毕竟千百次都过来了，有上天照应的王老大不觉得会有意外。

    “大哥，我这眼皮老是跳，总感觉这一次不会那么顺利”。女人的第六感很强，但有些男人的第六感更强，听到倭国女子的一声啊，就可以想象出百部不低于一百分钟的剧情，男女主角囊括各行各业，当然了也会有一些优秀的女子也有这能力。李老三就是如此优秀的男人。也许他不能满足姑娘们的身体，但可以丰富她们的生活，带颜色的故事，男女老少皆宜。

    “放心，”王老大从脖子上掏出一个木质挂件，“有神仙保佑，老板说这个神仙挂件陪他出生入死很多年，每一次都能逢凶化吉，有了它保准万无一失’。

    “大哥，神仙也是很现实的，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有用吗”？李老三怀疑。

    “三弟，你就是胆小，多大点事，有什么难的，老板都已经安排好了”张老二很强，喘息间就从刚刚的阴霾中走了出来，“而且，我听老板说，只要事情办成了，赏赐少不了，他会给咱们每一位兄弟办一张威士忌大酒馆的年卡，”

    “威士忌大酒馆，就是如花姐姐所工作的单位”？李老三也是如花的铁粉，毕想要突破自己的的人总会抱着学习的态度加班，如花就是他们最敬爱的老师。

    “没错，如花姐姐正是威士忌大酒馆的头牌”王老大肯定道。

    “听说威士忌大酒馆的年卡已经涨到了十万两，”

    “没错，而且听说十万两还是给老顾客的优惠价，新客人需要加价三成”。

    不仅仅是小伙伴惊呆了，大家都惊呆了，街头巷口的一次也不过三五两，这还是因为世界金融危机，白银贬值，要是换在以前，可能三五十文就可以，而威士忌大酒馆最便宜的姑娘也要百两上下，像是如花这种层次的价格只会更高，难以想象身体各部件区别不大，为什么价格会相差这么多。

    “这价格着实有些恐怖了”王老大长大了嘴巴，不敢置信。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不是如花参演的郝导的一部电影《一龙战五凤》去年在倭国电影节获奖了嘛，很多到威士忌大酒馆的客人都是为了如花而去的，这也带动了威士忌大酒馆幕后老板的嚣张气焰，导致威士忌大酒馆的过夜费也跟着一起大幅度的增加，”李老三解惑道。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明星效应”！有身份的人价格也是不同的，如果酱油天皇的孙女在松江府做生意，哪怕是穷山僻壤的一张破床，而且还没有任何的安全措施，一夜百两你也不能还价，毕竟人家的身份在哪里，王老大自叹不如，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不走捷径，想要改变现状太难了，王老大有从打家劫舍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投奔到更有前途的演艺圈的想法，郝导可谓是造星机器，自己也是有希望的。

    “哎，咱们大明帝国的电影能够在外国的电影节上获奖是好事，也算是为国争光，可是嫖资上涨就有点过分了，谁的银子也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辛辛苦苦一年最后只够睡一次的，想一想是不是显得自己很无能”。

    “大哥，不要胡思乱想，不是咱们无能，是市场太脏，法律法规不健全，坑害了咱们消费者，太不公平了”张老二劝说。

    “不，二哥此言差矣，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买卖是双方的事情，不存在不公平的事情”，看了看不服气的张老二，李老三继续说道“大哥，二哥你可知道昨夜如花被人包了，花了多少银子”。

    “多少”？王老大张老二猜不到，都竖起了耳朵，可能睡不起，但听墙角都是可以的吧。

    李老三伸出十根手指，不等大家猜测，李老三直接说出了答案“十万两，一晚上就十万两啊”。

    “十万两，那人是被驴踢了吧，一晚上他能几次，就算是有药不死药神医的神药加持，一晚上没停，这十万两也不值啊”。王老大不敢置信，如花的包夜费太恐怖了，自己就算是全年无休的打家劫舍业也包不起啊。

    “没被驴踢，”李老三肯定

    “这是谁啊，这么有钱”。对这人的身份，大家都充满了好奇。

    “还能有谁，自然是咱们松江府首富松江府私塾塾长黎白黎塾长啊，除了他，谁能毫不眨眼的拿出十万两”。李老三开口。

    听到是黎白，王老大与张老二也都释怀了，“原来是黎塾长啊，这就不违和了，松江府的百姓都知道黎塾长有钱，”

    “对对对，大哥说的对，”从事教育行业的黎塾长有钱，张老二也觉得是天经地义的，并没有什么不妥，“我听说黎家父子对美人儿很是情有独钟，记得是威士忌大酒馆的前几任头牌都是黎家父子夺得彩头”。

    “哎，羡慕不来啊，咱们没文化，想要走上黎塾长的路子也只好等下辈子了”。

    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有用的，有些事情不是做了就有收获的。打家劫舍的人放下刀，拿起笔，笔也会变成杀人的刀。

    “威士忌大酒馆真是太不像话了，不就是出了一个如花嘛，为什么其他的姑娘也跟着涨价”，王老大很生气，但后果也不会严重，王老大也不是傻子，威士忌大酒馆能够在松江府立足，成为明星企业，可不是他这个土匪头子敢招惹的。

    “对，威士忌大酒馆真是太不像话了”张老二很是赞同“相比之下，还是爽歪歪搓澡堂子对咱们男人是真心的好，多少年了，还是那个价，而且有时候举行周年庆典的时候还会有打折优惠'.

    "老二说的对，爽歪歪搓澡堂子的姑娘们服务也是很用心，真正的做到了宾至如归"。

    “哈哈，两位哥哥莫恼，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李老三脸上挂着幸福的笑，“二哥 你不是说只要任务完成老板就给咱们办威士忌大酒馆的年卡嘛，到时候睡一睡如花也是可以的，”

    “哈哈，差一点忘记了，”张老二拍了拍自己健忘的脑袋，差一点就浪费大餐了。

    “有道理，如花价格再高一些又如何，反正有老板出钱”王老大脸上也露出了幸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