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各自的目的

    早上，郑曙一行人稍微收拾一下便朝着卫宫家走去。

    现在完全不需要思考学校的问题了，毕竟昨天晚上学校刚被他们爆破成了废墟，早上的新闻就已经报道了因为瓦斯爆炸导致一整间学校被摧毁的新闻。

    这件事情倒是没有引起当地民众的警觉，最多就是有一些老人嘀咕着，认为冬木市政府建立的煤气管道质量太差。

    和正常的时间线不太一样，因为卫宫切嗣还活得好好的，而且也没有心存死志，所以他购买的房子并不是原著当中那种豪华的别墅，反而更像是魔法少女伊莉雅线的那种小屋。

    当然了，虽然说是小屋，不过也带着相应的园子，与周围邻居之间的距离也不算小。

    毕竟身为一位魔术师，哪怕是不怎么正规的魔术师，在购买了房屋之后，必然也会习惯性的将自己的“据点”改造成魔术工房。

    再加上卫宫切嗣为了防止有同行暗中爆破，所以和周围邻居隔得都挺远，以留出足够的视野和缓冲以防万一。

    所以在来到了卫宫宅之后郑曙却发现这里意外的清静，当然了，这也意味着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会引起外人的注意。

    “你们……后退一下，我站在最前面吧。”

    感知到前面房子中发生的事情郑曙挑了挑眉，跟周围的几个人吩咐了一下。

    远坂凛和间桐樱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还是非常听话的后退了一步，而已经感知到房间里面情况的红A和美杜莎也是默默的退到了郑曙的身后。

    “哎呀，这欢迎仪式真是热烈呀。”红A有些调侃的说道。

    郑曙翻了一个白眼没有说话，而是上前一步把手搭在了卫宫家院子的门上。

    “上啊！Saber！”

    一个听起来有些稚嫩的声音在这一刻响起，与此同时，郑曙还看到数只由头发所组成的使魔也飞出了房屋，展开了战斗的姿态。

    哗啦！

    伴随着清脆的破碎声，卫宫家的大门被从里面的力量轻易轰碎，一个人影借助着大门碎片的遮盖，迅速爆发魔力靠近郑曙的身边。

    铛！！！

    伴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金属交击声，破碎的大门碎屑和灰尘被无形的剑刃划开，无法用肉眼看到的攻击精准的落到了郑曙的脖子上。

    可惜除了发出巨大的噪音之外并没有造成什么样的效果，甚至还因为恐怖的反正力量，让隐藏剑身的“风”有些不稳定，出现了若隐若现的长剑的模样。

    飞行在上空的用头发组成的使魔所散发的攻击也同时到达，可是在落到郑曙的身上后也只是掀起了微不可查的波澜。

    “哟，好久不见，真是热闹的打招呼的方式啊，Saber。”

    郑曙连姿势都没怎么变，依旧是一只手插在裤兜里，而另一只准备搭在门把手上的手也收了回来，对着自己眼前的人摆了摆手算是打招呼。

    “是你？！”阿尔托莉雅看着自己面前的郑曙神色一惊，整个人都炸毛了。

    上一次圣杯战争当中郑曙带给她的压迫感再次上心头，阿尔托莉雅没想到自己居然又会在这次圣杯战中碰到对方。

    “好巧啊，没想到你也参加了这次的圣杯战争，先不说那个，能先把剑从我脖子上拿下来吗？这玩意儿吹着风凉飕飕的。”

    郑曙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砍在这上面的圣剑因为被收束状态的腰带持续的吸收魔力，剑身表面的风王结界甚至都出现了不稳定的状态。

    郑曙倒是不担心风王结界在崩坏后所散发的余波伤到自己，他主要是担心这玩意儿造成的动静太大了，吸引了不必要的人的注意。

    “……好。”

    沉默了一下，阿尔托莉雅乖乖的将圣剑收了起来。

    经历了上一次的圣杯战争后阿尔托莉雅很清楚，眼前的这个家伙如果抱有任何敌意的话，自己就算是拼尽全力也不可能打赢对方，甚至可以说能不能逃跑都是一个问题。

    与其盲目的进行战斗，还不如听听他这次过来是想要干什么，毕竟看他的样子，看起来应该不像是想要战斗。

    郑曙看着阿尔托莉雅的动作满意的点了点头，果然自己最擅长的还是以“德”服人啊，毕竟无论是再怎么死板的人，在面对他“核”蔼的劝告时都会恢复一定程度的理智。

    “Saber！怎么了？”

    直到这时，伊莉雅惊讶的声音才从后面传来，等她和全副武装的两位人造人女仆跑出来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从者已经乖乖的收起了武器，站在了对方的面前。

    在他们的身后跟出来的卫宫士郎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显得有些目瞪口呆。

    “哟，小伊莉雅，你难道忘了我了我了吗？我可是你的叔叔啊，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对伊莉雅充满了敌意的目光，郑曙再次使出了“我曾经抱过你”大法。

    果然，这种在辈分和年龄上处于双重压制的绝对技能一出，伊莉雅原本愤怒的目光立刻清晰了很多。

    之前之所以会搞突袭，完全就是因为感知到了有从者的气息在快速接近，而且目标相当明确，在走到自己的家门口后就停下来了，所以伊莉雅本能的以为是敌人找上了门。

    因此才会让阿尔托莉雅埋伏在门后，等对方刚一靠近的时候就全力攻击。

    如果不是害怕魔力波动太过明显，伊莉雅甚至想让阿尔托莉雅提前蓄力好宝具，给对方来一发开门杀。

    看着自己眼前这个身材宽广到足以将整个门堵死的从者，伊莉雅眨眨眼睛，脑海中最深处的印象迅速被翻了出来。

    “啊！郑曙呃……叔叔。”

    一回想起自己刚才干的事情，伊莉雅就感觉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自然是记得郑曙的，毕竟当初可是郑曙给她的药剂才能让她摆脱圣杯的身份，继续健康地活下来。

    而跟着伊莉雅身后的两位女仆也看清了郑曙的模样，立刻小心翼翼地将武器藏在了自己的身后，不过那种一人长的长柄战斧就算是藏在身后也会露出马脚，以至于两位女仆都显得脸色窘迫。

    “咳咳，郑曙叔叔，你这次来我们这里是要干什么？”伊莉雅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郑曙身后的四个人，立刻就明白了他们的身份。

    “这件事情嘛……说起来就有点话长了，不会就打算让我们在这里站着吧？”

    “抱歉抱歉，请进！”

    两位人造人女仆在外面收拾着破损的房门外面，而屋内的几人则围坐在客厅当中。

    “这样啊……”

    听完郑曙的描述，伊莉雅的眼神不自觉地瞟向了卫宫士郎的方向，而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卫宫士郎也变得坐立不安起来。

    “真是抱歉啊，我不知道我的这个笨蛋弟弟居然干了这么多的事情。”

    因为治疗时花费的时间问题，伊莉雅现在的身体看起来还像是一个小孩子，从她口中说出如此老气横秋的话反而显得非常可爱。

    不过卫宫士郎却显得更加难堪了，因为他已经感受到从屋外回来的两位人造人女仆眼神中的那股好笑的情绪。

    那感觉，就像是正在自己的房间中施展手艺活却被家里人发现了一样。

    不过也只是有点窘迫罢了，卫宫士郎自始至终不觉得自己做的是错误的，在他看来，保护无辜的人本身就是最大的正义，哪怕这样的事情有可能会让他搭上性命，他也愿意去拼尽全力。

    “士郎这个小家伙的做法有点幼稚，但是他的意志值得肯定，而且我这次来也不是找他麻烦的，是为了和你们合作。”

    “请说。”伊莉雅坐直了自己的身体以示尊重。

    “这次的圣杯战争实在是太乱了，除了明面上的这些敌人之外，我估计暗地里还有不少人想要耍阴招。之前学校里面的结界事件让我已经闻到了阴谋的气味，所以，为了防止被敌人用阴谋各个击破，我们现在需要联合起来了……”

    ……

    ……

    谈判进行得相当顺利，或者说在双方都有意促成这次合作的前提下，大家几乎没有怎么争论便完成了契约的主体。

    不过虽说是已经达成了合作，但是具体要做什么，在座的几人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暂时解除了敌对的关系。

    郑曙坐在客厅里听了一会儿，觉得他们魔术师之间的交流对自己来说实在是太过麻烦，于是便干脆告辞离去了。

    而在郑曙离开之后没多久，美杜莎也离开了卫宫家，开始了每天例行的巡视。

    不过说是巡视，其实也就是单纯的在冬木市内部游荡而已，因为郑曙也不清楚美杜莎到底有什么目标，毕竟在这场圣杯战争当中，无论是从者还是御主都隐藏得相当彻底。

    不过由间桐樱供魔的美杜莎实力相当不错，除非遇见迦尔纳那种超规格的从者，不然基本上不管是什么从者都能过几招。

    而且就算是真的遇见了迦尔纳，以美杜莎的实力也能够支撑到郑曙支援过去，所以郑曙也就非常放心地让美杜莎随意的闲逛，自己则回到了远坂宅继续看书。

    不过就在今天，美杜莎找到了自己自从被召唤出来之后一直寻找的目标。

    因为郑曙他们去卫宫家谈判的时间比较早，所以就算是耽搁了一段时间之后，某个小菜市场依旧还在开着。

    而在一个小的店铺面前，一个看起来像是Caster职阶的某人正在开开心心地买菜。

    对方穿着的是相当居家的服饰，表情也显得非常柔和，并没有带着常规的兜帽，而是大大方方地将自己的美貌展示了出来，甚至就算是那因为那美貌而被人盯上也不介意。

    与常规魔术师给人带来的那种傲慢，自大的感觉相差甚远，相对应的，这种毫无防备的样子，让美杜莎怀疑她如果现在突袭的话可能就能直接将对方干掉。

    不过在犹豫了一下之后，美杜莎还是没有选择这么做，而是走到她的身边静静地等待她将菜买完。

    “就这些了，非常感谢。”

    Caster温柔地向着店员道谢，即便是这家菜店里的店员是女性，面对她那精致到如同精灵般的面孔也显得有些头晕目眩，甚至在接过她递过来的金钱时，脸上还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从有些晕乎乎的店员小姐的手中接过自己的蔬菜，Caster在和对方告别了之后这才转头看向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美杜莎：“走吧……”

    直到这时店员小姐才发现，不知何时，那位美艳到令人窒息的顾客身边又出现了另一位身材高挑的女性。

    虽然脸色有些冷峻，但是紫色的眼睛和头发，以及那令人羡慕的身材曲线依旧看得让人垂涎三尺。

    而有些奇怪的是，即便是如此出彩的女性站在街道上却丝毫没有引来过多的注目，仿佛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里的注意力就被人转移走了。

    维持着手中的暗示术式，Caster默默地走向了远处的某个公园。

    那里足够空旷，而且因为今天是工作日，所以这个时间点基本上不会有什么人过去，是最适合两个人进行交谈了。

    提着手中的袋子来到了公园，Caster率先坐到了一个长椅上，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手中购买的蔬菜放到一边，原本柔和的表情渐渐改变，看向美杜莎的表情也逐渐变得有些复杂。

    “没想到你居然也参加了这次的圣杯战争。原来如此，我之前还一直奇怪为什么他会突然来到这个时代参加圣杯战争，恐怕就是为了见你所以才和世界意志做了交易。”

    美杜莎默默地走到了长椅的另一侧坐下，和Caster中间隔着很长的一段距离。

    “但是我却明白你一定会来参加这次的圣杯战争。”

    “怎么？你要阻止我吗？亲爱的美杜莎，虽然你和郑曙的关系相当不错，但是如果想要依赖于他养母的这个身份而阻止我的话也是有点太天真了。”

    “……我会阻止你的，美狄亚，我会阻止你们两个人见面的。”

    许久的沉默之后，美杜莎只是再次郑重地重复了自己的话。

    “阻止我？”美狄亚娇艳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不可能的，既然我们已经出现在了这里，就说明所有的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的这个时间线上因果已经确定，结局已经固化，就算是最顶级的神灵也不可能改变这样的结局。”

    这样说着美狄亚嘲讽的表情也收敛了起来，她看向坐在一旁的美杜莎，变得面无表情：“所以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够阻止的了我。”

    美杜莎的脸依旧面无表情，但是隐藏在衣服下的双手却不自觉地握紧了。

    “那么……你真的要和他见面吗？为什么？”

    “因为我任性啊。”美狄亚理所当然地说着这样的话，不过她也的确有任性的资本。

    她是古希腊科尔基斯王的女儿，也是魔术之女神赫卡忒的徒弟，现在的魔术师在他的眼中只不过是小孩子拿着水枪，而且掌握着多种直到现代社会也有可能达到魔法领域的魔术。

    如果美狄亚想，自然是可以任性的。

    “你被召唤过来的时候，应该被圣杯塞了不少的知识吧，那么你大概应该明白我在这个时间线上的‘历史’干了什么。”

    美杜莎身体一顿，没有再说什么。

    美狄亚露出了优雅的笑容，以她的美貌作出如此的笑容真的算得上是摄人心弦，然而美杜莎却只感觉到一阵冰冷。

    “虽然那些事情对于我们来说从未发生过，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按照我的性格也的确会做出这样的事，现在……你觉得你还能够阻止我吗？”

    美杜莎沉默了下来，她本来就不擅长用语言和他人交锋，“谈判”失败了之后自然想用更加直接的办法。

    “哎呀……你难道是想和我在这里战斗不成？”

    感受到美杜莎身上所提示的战意，美狄亚丝毫没有任何惊慌，反而捂着嘴轻轻笑了笑。

    “且不说在二对一的情况下你能不能打得过我，按照郑曙那个家伙的性格，一旦你这里出现任何波动他应该都会赶过来吧，那到时候可就是你促成的我们两个人的见面了。身为神灵的你应该很清楚吧，越是反抗命运反而越有可能会促成命运的发展。”

    美杜莎呆愣一下，最终颓然地放弃了作战的打算，只是默默的站起身。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会尽可能地阻止你。”

    说完这句话后，美杜莎的身体化作灵子消失在了空气当中。

    “切，现在就算你不阻止我也不会去见他，还不到时候……还差一点。”美狄亚看着面前空无一物的地方轻轻地说道。

    在她的身边，空气出现了一丝波动，伴随着金色灵子的汇集，库丘林的身影出现在了美狄亚的身后。

    “御主，刚才可真是好危险啊，那小姑娘身上的杀意有好几次都差点压制不住，万一她要是真的动手的话可不好惹。”

    “我把你召唤出来不就是为了让你干这样的事情吗？还有，那位可是神灵，年龄比你大多了，记得尊敬一点。”

    美狄亚翻了一个白眼，伸手提起旁边装满了蔬菜的袋子往自己据点的方向走去。

    “是是是，那需要我上去把她处理掉吗，虽然不是晚上，不过现在可是一个好机会啊。”

    美狄亚的步伐停了下来，转头看了一眼自己召唤出来的从者，目光中的冰冷甚至让库丘林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我刚才说的话你没有听明白吗？”

    咚。

    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对方一个Caster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压力，但是库丘林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于是便笑着抬起了双手后退了两步，展示自己的态度。

    “开个玩笑而已，不要生气嘛，还不是因为御主你一直使用着消极作战的方式让我太无聊了。御主，难道这次的圣杯战争你就打算一直待在自己的魔术工房当中吗？”

    “还不到时候。”

    美狄亚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理会，库丘林看着她的态度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无奈的再次化作灵体跟在她的身后。

    （PS：根据昨天晚上最后的统计，起点和Q阅两边月票加起来是1144张。也就是欠了两万两千多字，为了方便计算就按两万三千字算了。）

    （PS2：我今天写的这一章剧情应该不算谜语人吧，应该写的相当明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