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坦白

    我观看天上有一道门开着。并且第一次听见那个好像号角的声音；“你上这里来，我必将以后发生的事告诉你。”

    立刻，我看见天上有一个宝座设立在天上，有一位坐在宝座上。

    ……

    克莱恩坐在自己的船上，在海上航行的十余日过去之后，他已经让自己的船接近了那片更接近虚幻的海洋之中。得益于船上的“星之上将”嘉德丽雅提供的秘密航线，克莱恩在一路之上并未遇到多少由于海洋多变的气候而产生的危险。

    他坐在失乡号船长室之中的王座上——这个王座的旁边则是另一个用木板拼接而成的王座。他的同乡人高维坐在这里，和自己身边的克莱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也就是说，现在你已经晋升到了序列三，你把你自己的本体放在了贝克兰德，现在还能够派出一个序列五层次的分身出来？”

    克莱恩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用自己的神秘学知识解读：“你到底是什么途径的非凡者？就算你当时的序列五是能够放牧其他非凡者的‘牧羊人’，但是这样的能力似乎也有些……”

    有些太过全面了。

    克莱恩在自己的心中悄然补充上了这一句话。如果不是高维从一开始就告诉了他很多和外神相关的消息，克莱恩还真的以为自己这位朋友就是某位挂在天上的外神扔下来的分身。

    但是对于克莱恩的问题——甚至是某些带有强烈试探性的问题，高维都基本上是无所不答。

    除了某些可能招致污染的知识，克莱恩对外神算是相当熟悉。他甚至都已经很清楚现在外神对他的态度：如果自己这位朋友真的是外神的话，那么克莱恩自信自己是没有办法从他这里活下来的。

    ——如果一位外神能够锁定继承了“源堡”的继承人，并且在他还没有获得力量之前就将自己的分身派到这继承人的身边潜伏着，那外神没有理由不下手去抢夺“源堡”，就像之前的“欲望母树”一样。

    克莱恩认为即使是现在他自己正在和堕落母神合作，但是堕落母神在知道自己多容纳一份源质就会失控的情况下也常常本能性的对他表现出了想要吞噬的欲望——对外神来说，这是一种本能。

    而高维却是从一开始就没有表现出这一点，甚至自己弱小的时候，他就笃定了自己继承了某样来自于诡秘之主的遗物——但即使是那时，他都没有去动用一些手段控制自己、或者杀死自己。

    克莱恩甚至觉得如果他真的对自己抱有敌意的话，那很有可能在那时候自己就会被连杀多次直接耗尽“源堡”预支的复活次数。

    当时在克莱恩还是序列九的时候，高维就已经表现出了相当深厚的神秘学基础。两人同样是来自于一个国度的穿越者，也能说得上话、有着相同的爱好和目标，成为朋友自然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而克莱恩现在隐约有些担心自己这位老乡的精神状况，拜阿蒙所赐，克莱恩的警惕高了不少。他做出了很多关于高维的目的的可能性的猜测，最终认为高维如果被源质所影响，那这个对应的后手极有可能是那个能够调动“源堡”力量的神奇物品。

    ——克莱恩之后决定非必要就不用这件物品，防止出现最差的情况。

    “源质赐予的力量。”

    高维俯视者略微叹息一声：“我的源质‘帷幕庭园’其中和全知全能五途径之中的某几条途径相邻——你还记得非凡特性聚合定律对吧？”

    “我记得很清楚。”克莱恩略微点了点头：“但是非凡特性聚合应当和你所说的不一样？在同一个源质之下所包括的途径，它们才能够相互聚合而不导致疯狂，但是你的源质却似乎有些……”

    “恩赐。”

    高维俯视者在桌子上摸了一块自己制作的糕点塞进嘴里，没想着在这上面去骗克莱恩：

    “我的源质和你的源质所对应的情况不一样，你所继承的源质是‘源堡’，和你本身的特性相契合——按照黄涛的日记来看。他本来也应该是继承了‘源堡’才对，不过他并没有选择‘占卜家’、‘学徒’或者‘偷盗者’这三个途径之一，因此‘源堡’之后拒绝了他。”

    确实……克莱恩看向了自己面前的高维俯视者，想要他给自己一个明确的解释。高维俯视者略微一笑：

    “我并不来自“源堡”。”

    “虽然我之前就和你这么说过了——但是这样说或许你不太理解，我用最简单的话来告诉你吧。”高维俯视者看向了克莱恩，“叹息”一声：“我依旧保留了我在来到这里之前在地球上的那具身体。”

    祂补充道：“在源质之中。”

    嗯？克莱恩怔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自己面前的高维俯视者。高维俯视者点了点头：“无论是高维·亚伯拉罕还是我现在这具利用‘蔷薇主教’的血肉和特性培养出的化身，都不是我本身的身体。”

    “因此，我这些身体之上的非凡特性并没有因为途径不同而相互杂糅失控。就比如说我现在这具身体上其实并没有任何途径的非凡特性。但是我可以用自己的源质将这具身体标记，等需要利用的时候再降下类似于恩赐的事物，让我现在拥有一定量的非凡能力。”

    高维俯视者略微挥手，一道印痕浮现在了他的手上——在他的手背上烙印着冷漠的单眼、抽象的舞台和一条末端裂开的丝线所组成的痕迹。现在亮起的就是其中冷漠的单眼。

    “这是‘隐者’途径的序列五的能力‘神秘重现’。”高维俯视者随意的展示了一下，手背上的痕迹随之暗淡。

    这种能力我真羡慕啊，不过要付出的却是自己原本的身体一直挂在天上，没有办法脚踏实地的在星球上行走……克莱恩略微点头：“那你在接收这样的力量的时候，会不会出现某些后遗症？”

    “对于非凡者来说，维持精神状况是防止失控的最佳方法，而你现在的这个样子无异于精神分裂，分割自己的灵性和灵体一定会导致精神状况的恶化。”

    对，就像我的“秘偶”被破坏的时候一样……克莱恩在心中补充了一句。

    “问题不算太大。”高维俯视者开始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

    “在我意识主动控制我自己的某一具身体的时候，其他的身体大多都处于接近睡眠、灵性消耗极低的状态——当然这主要是作用在我在星空之中的那具本体上，在这颗星球上的这些化身大多都是由我降下的恩赐的非凡能力所操控。”

    “就像你控制“秘偶”的时候一样——你会因为自己控制“秘偶”而出现精神分裂的情况吗？”

    “这样说的话我就理解了……”克莱恩略微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那接受了恩赐的人的身上都会浮现出这样的痕迹吗？我是不是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来寻找被邪神恩赐的信徒？”

    “这倒不是。”高维俯视者微妙的笑了一声：“这大概只有我有。”

    “啊？”克莱恩一时间有些茫然。

    “这帅啊。”高维俯视者理所应当的说道，上面的抽象标记接连亮起：“你不觉得这很像‘令咒’吗？”

    克莱恩感觉自己有种窒息的感觉，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发问：

    “你有着‘隐者’的‘恩赐’——那么你和隐匿贤者是有着某些关系？”

    克莱恩敏锐的发觉到高维俯视者刚才透露出的信息。

    “你还记得之前你在看到老尼尔背后出现那只眼睛时其他的两样东西吗？一个是真实造物主的标记，另一个则是我的源质。”

    高维俯视者早有准备的开始移花接木：

    “隐者途径和我的源质发生了聚合，‘隐匿贤者’在主动融入我身上的源质气息之后尝试追逐我，被我的源质融化并且完成容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现在还额外继承了一份隐匿贤者的遗产，我的本体目前可以等同于‘隐者’。”

    高维俯视者还毫不犹豫的补充了一句：“就和你的‘愚者’一样。”

    “聚合吗……”略微推断了一下没发现其中的不合理性的克莱恩略微皱了皱眉：“那你在贝克兰德那边的身体会不会被风暴之主发现什么异常？”

    克莱恩的语气略微停顿了一下，他开口，脸色有些怪异的问道：“说到底，你是什么时候成为了风暴教会的大主教啊？”

    “一点非凡能力的运用罢了。”高维俯视者神色一整，对着自己面前的克莱恩说道：

    “我毕竟也已经序列三，在源质的帮助下，我在某些特定的场合甚至能够发挥出天使的威能。对于任何一位天使来说，欺骗命运和自然规律都并非不可能，所以你也要小心某个盯梢你的阿蒙。”

    就算是战士途径的非凡者到了天使的层次也能够稍微影响到规律，高维将消息告诉克莱恩就是准备提前给克莱恩做好铺垫，让克莱恩之后多加防备阿蒙。

    再怎么说，克莱恩现在也还没有神性，只是一个序列五——拿头想都知道亚当和阿蒙和正式合作了的两兄弟肯定会在克莱恩晋升的时候搞事，尝试找出他究竟是否和源堡之上的疑似“门”先生的“愚者”有关系。

    “你还记得‘偷盗者’途径的序列名称吗？”

    “‘错误’。”

    克莱恩略微抬头，笃定的对着自己面前的高维俯视者说道：“你弄清楚偷盗者途径的序列零的能力了吗？”

    “你大可不必这么说。”高维俯视者略微笑了一下：“我肯定不知道一个没接触过的真神的能力——不过从它的序列名称加上你这途径的特性多少也能猜出一部分信息。”

    “从你这条途径的大致能力可以推导出，和愚者的‘愚弄’类似，阿蒙的能力很有可能是制造错误、偷取命运、替代命运——从而达到相似的效果。你要小心阿蒙给你设下圈套，从而夺走你的命运，窃取走“源堡”。”

    这些信息来自黑夜女神讲述的安提哥努斯，不该知道的高维俯视者则是一点没有透露。

    “好吧。”克莱恩站起身，向着外面走了过去。高维俯视者跟着克莱恩一起向前走去，站在了甲板旁边。

    “我们快到了。”

    想着自己就快到神战废墟，在完成了真实造物主的任务之后就能够进一步得到有关于自己的半神魔药所需要的非凡材料。克莱恩略微呢喃了一句。

    这颗星球现在危险的事物极多，克莱恩必须谨慎的尝试一次又一次的晋升，他要尝试找到地球所在的位置，带着自己在乎的人抵达一个安全的地方。

    ……

    “亚伯拉罕主教，这就是最近贝克兰德发生的案件。”

    一个风暴教会的代罚者执事恭敬的对着自己面前的高维俯视者说道。高维俯视者略微点头，接过他手中的文件，展开阅读了起来。

    过了片刻，祂略微轻笑一声。然而这看似平淡的笑声之中，却在这同样属于风暴途径的代罚者耳中却传来了强大的压力。

    是案件太多了，大主教不满意？

    这个执事下意识的想道。

    自从“神之歌者”艾斯·斯内克被调到了其他的教区之后，这位新上任的同时拥有着鲁恩帝国公爵爵位和大主教职务的主教先生就继承了贝克兰德这边的烂摊子，但是他的实力却似乎要比之前的“神之歌者”还要强上几分。

    “霍尔家族的女儿成为了非凡者？然后因蒂斯这边又派来了新的间谍？”

    高维俯视者看向了自己面前的代罚者，对着他说道。这代罚者略微点头，回答：

    “是的。阁下。”

    “嗯……”高维俯视者故作沉吟，在片刻之后，他对着自己手下的代罚者说道：

    “霍尔家是黑夜教会的支持者，黑夜教会应该也知道了这个消息。这样，你去派遣两个序列九的代罚者成员多关注一下这位小姐。”

    “你认为时机成熟的时候，可以尝试对她解释主的教义，尝试将霍尔家族的一部分成员争取过来。”

    “至于其他的事情，我需要再做打算。”

    高维俯视者清楚奥黛丽·霍尔这位天真烂漫的贵族女孩对于“风暴之主”的教义的认同程度，再加上“代罚者”一贯的行事作风……

    这位真实造物主的大主教、风暴之主的虔诚信徒、愚者先生的塔罗会成员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高维俯视者觉得在祂的带领之下，风暴教会一定会蒸蒸日上。

    卡文卡到死，写了一个多小时改了一个小时

    小克相信老高的原因还是因为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一个知道很多东西的穿越者前辈在你身怀重宝的情况下没有杀人越货，反而还包容了你的某些试探性行为，这基本就可以证明对方的善意了。

    小克基本上也就会怀疑到这里了，这里小克的试探放在其他人身上其实算比较出格的了

    （不抱有善意的参考隔壁老爱，但老高毕竟也不是恶魔，还是有人性的）

    关于黑夜的态度——嗯，我觉得黑夜是真的心狠手辣，虽然对小克有一点关照吧，但是在现在这种随时可能因为外神到来而暴毙的情况下也不会帮小克当保姆，花资源堆上去的诡秘那就不是小克，是天尊

    后面就是轻松愉快兄友弟恭的南大陆复仇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