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格尔芬多第一女海王（求追读）

    气氛酝酿到正合时宜，高台上的水晶灯忽然调亮了几分。

    作为主人的维尔赞特端着一杯甘地高原陈酿黑葡萄酒站到台前。

    台下的仆人们也从走廊上为每一位宾客倒上一杯同样的酒。

    只听到维尔赞特开始用庄严而又浑厚的声音致辞。

    “今夜在此的各位，都是格尔芬多的脊梁，是推动着这座城市繁荣的马车夫。”

    “今天这场宴会为远到而来的公主殿下，圣女殿下，为到来的晨光，也为诸位的为了格尔芬多繁荣至今的努力，举杯。”

    台下一众宾客也纷纷跟着举杯。

    “赞美晨曦。”

    “赞美晨曦。”

    一杯饮尽，就该到了主角等场了。

    只见到披着金色长发，穿着一袭华丽白色长裙，如同一朵盛放白莲一样，如天使一样的晨曦圣女希琉走上前来。

    “晨曦指引着希琉来到此地，希琉也亲眼见证了这里的繁荣，这一切诸位功不可没，这一切也都被吾主看在眼中。”

    “然阳光也会有照耀不到的阴角，肮脏邪恶的老鼠总是善于隐藏，晨曦预言，这座城市正在遭受邪恶的侵蚀。”

    “希琉奉命来次，愿晨曦驱散黑暗，愿繁荣与文明长久永存。”

    “愿繁荣与文明长存——”

    ……

    希琉言名了这次到来的目的，中间一排的贵族们大多已经提前知道，所以大都表现得波澜不惊，而两边座位则是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邪恶教团在人类国度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事，尤其是在凯恩斯帝国占据了大陆中心之后，下层位面的邪神邪魔魔鬼大公，甚至是一些恶魔都开始在人类社会里建立教团。

    其中类似爱莉儿这样的，本身并没有掌控与人类密切相关神职的邪神也不在少数。

    不过在人类国度的主场，真正的信仰战争，主要还是发生在真正深扎于人类的神系内部当中。

    有善良正神，自然也就有邪恶的邪神，其中最臭名昭著的自然就是号称死亡三神的：

    暴政之主班恩。

    骸骨之王米尔寇。

    以及谋杀之神巴尔。

    这三位邪神或许不是邪神里最强大的，教团势力大约也不是邪恶教团里最雄厚的。

    但是这三位，无疑是和正神的教会们碰撞最多，最能蹦哒的。

    传说十本传奇的冒险小说里就会有一场关于死亡三神的阴谋被覆灭，每过三年就会有死亡三神的地区教团就会被捣毁一次。

    当读到这句话的时候，老板可能又死了一次，而有死亡三神可能又又又在谋划着下一个阴谋。

    就连许阳在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次刺杀，也是来自于谋杀之神信徒的手笔。

    ……

    晚宴之后移至主厅，接下来就是酒会和音乐舞会。

    首先是主人家维尔赞特侯爵准备的协奏表演。

    一百人的交响乐团，指挥演奏的是威尔特赞侯爵的已婚的大女儿丽塔，而乐团之中的首席主奏则是维尔赞特公爵的小女儿西芙。

    传闻威尔特赞花费大价钱网络整个格尔芬多最好的乐手们打造的乐团，其实是送给小女儿16岁的生日礼物，如今看来确是有这种可能。

    乐团演奏的也是凯恩斯名曲《晨曦抵达之后》。

    传说是晨曦之主不忍战火，神降世间终结了王国之间的战争。

    双方士兵们的欢呼声汇聚，音乐家和吟游诗人似乎被光芒所引而创作的乐曲，此时也正应了晨曦之主的目光抵达的景。

    交响乐过后就是一段较长的社交时间了，仆人们会推送上酒水、水果和一些饭后甜点，乐团会根据队组关系会交替送上轻柔舒缓的音乐。

    音乐声轻柔却也不会干扰到贵族们的交流，贵族们的声音叽叽喳喳，却意外地被柔和的音乐给中和。

    伊芙蕾雅今天胃口大开，不仅把餐桌上的食物都给消灭，酒会上的甜点也不能放过。

    不过经过这段时间代替许阳登门拜访的经验，伊芙蕾雅也总结出了一套宴会上蹭饭的技巧。

    如何不动声色的拿走餐桌上的甜点，又怎么装作才发现甜点没有了叫过来仆人，假装高冷拒绝过来攀谈的浪荡子弟，同时悄悄把餐盘留到别人的位置旁边。

    不出意外的话，伊芙蕾雅这段时间的技能全点在这上面了。

    所以这家伙果然还是适合去当肉盾抗伤害吧。

    看着伊芙蕾雅的样子，许阳更加确信这段时间能轻松打通贵族们的关系肯定有其他猫腻了。

    许阳不是贵族，但是曾经和王医生扮演过很多次，王医生总是喜欢扮演一位英伦腔的老绅士，虽然这个家伙根本就不会英语。

    曾经甚至还和病友们在夜晚开过类似的宴会，加上有着40点的传奇级魅力和特地为这场宴会准备的「社交光环」。

    许阳以堪比江湖传奇吕小布的速度，很快融入到了贵族们的圈子里。

    和许阳交谈过的人都称许阳为天生的绅士，无一不被许阳的气度所折服，无疑不被许阳的信念所打动。

    更有不小心喝上头的年轻小伙表示信誓旦旦的表示，要追随许阳一起光复雄鹰领。

    而俊俏的外表和不凡的气质更是便吸引来了许多贵族小姐，为盖尔分担了不小的压力。

    各个地区的贵族之间往往联姻密切，贵族出生的女孩大多逃脱不了这种命运。

    而这一桩桩的政治婚姻的开端，往往都是在某场宴会之上，应该说宴会往往也会成为贵族们年轻一代的相亲现场。

    例如维尔赞特的小女儿西芙，一场惊艳四座的协奏表演就迎来了许多年轻少爷的爱慕。

    原本带着罗娜进来的三个公子此时也已经把她抛下，玩女人在贵族公子们的年轻生活里不算什么。

    但谈婚论嫁，自己的正妻在一定程度上可是有可能影响到将来爵位的继承的。

    如果罗娜是一个潜力巨大的四阶法师，那或许还有可能成为公子们追求的对象。

    但堪堪三阶嘛，大家会很乐意和罗娜有各种各样的关系，但娶回家嘛，至少现在的罗娜已经不在大家的考虑范围里了。

    像他们这种子爵男爵的家族，如果能把维尔赞特的小女儿追到手，那爵位的继承那基本就是板上钉钉了。

    过来找许阳搭话的贵族小姐们不少，尤其是盖尔还在身旁，两人几乎要成为相亲会场的焦点。

    “盖尔法师，萨米阿姨刚刚借给了我一本魔法书，宴会结束以后咱们去旅店做个专门辅导吧。”

    “盖尔，一会儿能做我的舞伴吗？”

    对于这样的关系盖尔早已经习惯，甚至于盖尔也不是没有答应过专门辅导，但对于这些贵族小姐盖尔却从来没有喜欢过，有的或只是一场你情我愿的夜晚。

    被贵族女孩们纠缠着的盖尔目光似有似无的看着高台，圣女的名字名叫希琉……艾尔文，这个姓氏勾起盖尔的一些回忆，一些迷茫。

    「盖尔心中也会迷茫，只觉的不配得和心中和那人成为伴侣，却想像追逐月光一样追逐在那个身影的背后。」

    而在这一切也都被不远处的罗娜看在眼里，明明大家都做着一样下贱的事情，为什么他就可以高高在上。

    或许正是因为对盖尔的嫉妒，驱使着罗娜走到了今天这一步，甚至是和许多同样出身平民派的走向疏远。

    罗娜看向宴会高台上正在被几位贵族攀谈着的希琉，那本不应该是自己这种身份可以过去的地方。

    但是，这可能会是自己此生仅有的机会，也是罗娜无论如何也要参加这场宴会的理由。

    “艾尔文……我一定能行的。”

    ……

    而盖尔这边的突然的思绪，让许阳一下就想到了刚刚饭桌上的布理昂。

    虽然想法不一样，但他们的那种憧憬感，心中的‘那位大人’似乎十分重合，许阳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趁着一波贵族小姐们的攻势退去之后，只是抱着试一试地心态询问道：

    “盖尔，你认识菲尔吗？”

    盖尔撇了许阳一眼，白了白眼，已经有点怀疑这家伙是不是会读心术。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许阳耸了耸肩，稍稍模拟了一下布理昂的处境，演技十分自然地自嘲。

    “只是忽然有些疑惑。”

    “之前我还一直在领地，还以为能这么快在格尔芬多打开局面是因为大家好说话，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

    感恩，挫败，再或者是恍然，许阳大概想象着这三张情绪，就和布里昂和盖尔心声里的那样。

    果然，盖尔立马就露出了‘同感’的表情。

    “贵族们可从来没有好说话的时候。”

    转而又露出崇敬的目光“因为她就是那样的人啊，总是自以为是，没有任何理由地对一些陌生的人给予帮助。”

    盖尔苦笑了下“你应该是在担心她别有企图吧。”

    许阳微微笑了笑，没有回答，这种问题显而易见，人之常情。

    盖尔举起一杯酒，浅浅舔了一口“当然会怀疑是吧，毕竟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利益的关系总是贯穿交际的始终。”

    “我也是抱着这样的怀疑生活了好几年，一直等待着偿还的那一天，直到她已经逐渐走远。”

    盖尔的追忆一下把时间拉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那是盖尔第一次见到菲尔，在学校的讲台上，菲尔在台上耐心地述说着入学的好处，但大多数平民却只是为了免费发放的礼品而来。

    直到菲尔说，进入学校学习会有进入中心城区魔法学校的资格时，大家才踊跃起来。

    彼时尚小的盖尔还不知道菲尔建立这样的学校花费了多少，也不知道菲尔为了格尔芬多魔法学院的名额花费了多少心思。

    学校里并不会教授魔法，只是会教一些简单的知识，还有很多的生活知识和生活技巧，道德，和历史。

    虽然这些知识在大多数平民看来都没什么用，远远不如到铁匠铺或者裁缝铺去当学徒帮工。

    所以最开始能进入学校学习的，大多数也都是商人和富足之家。

    “我毕业的那个年头终于见到了她，我比同龄的那些小孩要聪明得多，我看到了她在中城区逐渐壮大的影响力，我也觉得我的才能可以报答她的恩情，不过她是这么对我说的。”

    “那就去吧，去飞得高高的，等到有一天，你飞得和我一样高了，就去另外一个座城市，在那里也建一座这样的学校，建一座可以提供给更多人工作的工厂，这样就算对我的报答了，这样我们就两不相欠了，怎么样？”

    在哪之后盖尔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见到过菲尔，因为菲尔把家族在中城区的庄园卖给了新兴侯爵，自己在中城区买了一个偏僻安静的别墅。

    只是听说菲尔在外城区建了许多小型的工场，那些只是学到普通知识，家里没有去处的学生也都被安排了那里。

    “来到中心城区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时间里，我也以为我靠着自己的努力在朝她一步步的接近，也是有一天，我也是和你现在一样的表情。”

    “老师看中她的面子上让我当了助理，将军也因为她觉得我值得信任所以经常给我安排一些适合的工作。

    我的天赋能被导师早早看中，也是因为她在早些时候在魔法学院兼职荣誉教授的时候留下的人脉。”

    “整个平民派能够有资格进入学院，能够在学院里享受公平的教育，大家不会被欺辱，也全是她在默默的努力。”

    直到很多年之后，那时盖尔已经在中心城区名声鹊起，很多贵族也开始拉拢这位平民魔法天才。

    也是机缘巧合之下，盖尔才再次见到菲尔，过了十几年的时间，盖尔已经长成了一个壮实英俊的年轻小伙，而菲尔却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模一样。

    还是一样的美丽，还是每天都在重复着那些一样的事情，孜孜不倦。

    “咦，噢噢，你是那个谁来着，那个那个，咱们有过约定的那个，enmmm是盖尔对吧！

    怎么样？看到我这么强大，是不是没有什么信心了，毕竟像我这么有天赋的人，这个世界上很难有第二个了。”

    “这种事情呢，最重要的是量力而行，像我这么厉害的人呢，才能做出这么厉害的事，你可不要妄想把我当做目标知不知道，做好自己就行了。”

    盖尔对着许阳似乎是自嘲地笑了笑。

    “那时我其实挺膨胀的，很多人都说我很有天赋，成为传奇也只是时间问题，我以为我终于可以站在她面前对她说，我来实现当初的承诺了。”

    “只是当我真正站在她面前，我才发现自己的和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还是那个坐井观天的小孩。”

    ……

    许阳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盖尔的回忆，通过别人的回忆去判断另一个人是十分愚蠢的。

    菲尔在盖尔的心中的形象甚至不是爱慕，而是崇拜，或许说是信仰也不为过，从这种人口中说出来的经历自然是充满滤镜的。

    但盖尔的话却让许阳有些反思，许阳想起了某位病友曾经说过的话一句话。

    相信努力就会成的人往往是自大的，因为这些人往往喜欢把成功归结于自己的努力，却忽视了一路上的帮助和偶然。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一切都顺风顺水让许阳有些膨胀了，这和盖尔回忆中的自己没有什么两样。

    许阳把事情藏在心里警醒。

    在宴会里又走了一圈过后，许阳才更深刻的认识到菲尔的恐怖。

    不仅仅是在盖尔这样的平民圈层和布理昂这样的没落贵族，菲尔在贵族圈层的声望也高得可怕。

    几乎所有家族的都对她十分尊重且赞誉有加，这种赞誉不局限于表面，而是发自内心。

    年轻一代的贵族们更是对菲尔信若女神，崇敬却完全不敢冒出一点污秽的想法。

    这种尊重不关乎利益，也没有派别，甚至这些贵族已经被菲尔触动了某些利益，但只是因为菲尔这个人，所以贵族们愿意给面子。

    这种情况简直难以想象，几乎可以用不现实，用不可思议来形容。

    明面上，菲尔这个人在格尔芬多上层十分缺乏存在感，但实际上，菲尔的声望竟然远远超过各大教堂的主教，甚至超过了三大领主侯爵里除米尔特萨以外的其他两位。

    而且最恐怖的是，菲尔是三十多年前来的格尔芬多，那时候……恰好就是米尔特萨崛起的时期。

    更让许阳在意的是菲尔在外城区的布置，开放教育，建造工厂提供岗位，这剧本……

    这家伙不会是想造反吧。

    恐怖的是菲尔这样的影响完全是隐形的，类似盖尔布理昂这样的追随者根本不觉得他们是菲尔的追随者，菲尔想要完成什么也根本不需要下命令。

    如此庞大的影响力，克鲁鲁居然一点都没警觉，不光是克鲁鲁，许阳怀疑那些个邪教估计也被完全蒙在鼓里。

    自己跟盖尔也认识有一段时间了，如果不是恰好布理昂在场，许阳就算读取到盖尔那样的想法，也压根不会想到盖尔会和菲尔有联系。

    毕竟菲尔在领导层面的存在感实在是太低了。

    许阳甚至开始去怀疑，自己看到的菲尔的实力到底是不是真的。

    毕竟早在二十多年前，菲尔就已经因为魔法造诣而成名，现在格尔芬多学院里不少四阶法师的教授都曾经听过菲尔的课。

    以她那种天赋，二十多年没有晋升传奇，怎么想都不太可能。

    当然，最让许阳气愤的是，自己看中的人竟然被捷足先登了，而且还是别人舔狗，可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