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跟踪

    那个小孩还真把自己当老板了，神奇无比地开始对我们说道并且布置任务，“刚才你们跟村长说的话，我都听得一清二楚，全都知道了。你们是道家的阴阳风水师对吧。”

    我站在原地点头道：“没错，我们师兄弟五个是当世最优秀的阴阳风水师。”

    “那就行了，刚才你们不是跟村里的人说，助人为乐和救人是你们的本分吗？我雇佣你们要做的，就是你们所说的去河中央的神社里把河神给杀掉。知道了吗？”

    耿彪彪舔着自己的大肚子走了上前，把这个自称老板的小孩给整不会了，他看着耿彪彪问道：“胖子，你要干什么？”

    耿彪彪没有回答他，一只手就把他的胳膊反折了过去，另一只手在他后脑弹了一个脑崩。

    那个小孩子吃痛，连连叫道：“哎呀，痛，痛，痛，痛死了！”

    “我得让你知道谁比较厉害，是我们帮你们，不是你小子雇佣我们。”耿彪彪有点嚣张。

    我被挣得哭笑不得，劝道：“耿彪彪啊，你都这么大的人了，个性还跟小孩子一样。”

    那个小男孩秒懂，立马求饶道：“对不起啊，这个胖大叔，我知道错了，算我求你帮忙。”

    耿彪彪这才松手，让小男孩在前面带路，引领我们去找河神。

    没走多远，就到了河岸边上，我们几个人躲在芦苇丛中暗中观察。

    小男孩还在悄悄地对我们说关于河神的事情，“被拿来献祭的祭品会被放在拴在岸边的一条小船里面，然后，这条船就会自己行驶至河中央，最后再沉进去。所以，你们只要在坐上一条船，跟着那小船走就能找到河神了。等到它出现吃祭品的时候，就是你们出手干掉它的时候了。明白了吗？”

    他只是兀自地说着，我们几个人还在打量着小男孩给出来的东西，尤其是我对和田玉扳指尤其感兴趣，连连称赞它的质地和手感。

    小男孩着急了，走过来狠狠捶打了我一拳道：“你们到底有没有听我说的话啊？”

    苏疯疯却心疼地用自己的右手抚摸着他的头问道：“小子，你到底是谁家的孩子啊？这种事情大人都搞不定，何况你这么个未成年人了。”

    小男孩被这么一问，不高兴了，撅着嘴说道：“哼，我是谁家的小孩，貌似跟你们关系不大吧！”

    徐成成也打量了一下这个俊俏的小男孩，看他与那个叫马木日的八字胡男有几分相像，便猜测道：“看你的样子，怕是村长家的小孩吧？别说，你跟八字胡还真挺像的。”

    李虎虎也应了一句话，“对，二师兄你都这么说了，现在我看，这个小鬼除了没有胡子以外，别的哪都很像呢！”

    耿彪彪也不忘打趣了一嘴，“就连那种傲慢无礼的性格，也很相像！”

    徐成成又随便说道：“这个河神如果真的只是吃牲口，还不算很邪恶，但从你口中得知它还会害人。你不怕河神以后报复你吗？”

    小男孩终于承认了，说道：“好吧，我把我的真实身份告诉你们，我叫马浩天，我爸爸就是本村的村长。”

    “果然没有猜错啊，既然是村长的儿子，为什么还要跟你家老爷子对着干呢？”我问道。

    “我们这里祭祀河神已经有一百多年了，都形成了习俗传统了。只是最近一年以来，水患越来越多，后来有个老态龙钟行走十分迟缓，全身皮肤皱皱巴巴的老人走到了我们村说，要给河神上贡品才能保佑平安。而且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送瓜果蔬菜了，要送活祭品，鸡鸭牛羊这些东西的。”小男孩说到了这里，像是打开了心里的话匣子，开始娓娓道来。

    “也就是一年多以前，我们这里灾祸不断。暴雨、洪涝还有强大的浪潮，那个自称是河神使者的老头说，要是还想像以前那样风调雨顺，没有灾难的话，那就得拿活着的家禽家畜来做贡品。只是每个月都要上供祭祀，而且河水的胃口越来越大，以前每个月只有两头牛养猪马，现在家畜起码十头，家禽至少五十只。全村的人都很害怕这个邪恶的河神，我老爸也没有办法，只能跟乡亲们商量大家轮流买大量的家禽和家畜用作祭祀。可是，轮到我们家给河神上供的时候，我们家却穷得无法完成任务，别看我爸爸是村长。但却是，全村子里最贫穷的一户人家。所以，他就去肉贩子哪里买了一些死掉的和生病的家禽家畜来充当好的贡品。也就是，今天早上你们看见带过去的。”

    说到这里我就明白了，这个小鬼真是够精明的，知道自己爸爸拿这些以次充好，滥竽充数的祭祀品会惹怒邪恶的河神，所以，他才不惜血本地把宝贝拿出来，雇佣我们来消灭河神。

    李虎虎叹了口气道：“小鬼啊，你老爸真会偷奸耍滑，这在过去就叫做投机倒把。不过，你老爸真是个白痴，用点死猪死鸡一类的家畜和家禽就想蒙混过关，真是不把河里的水妖放在眼里。真佩服他那奇葩的想法，这样只会惹妖怪不高兴。”

    “可不是吗？河神多精明啊，它明确要求我们用活物来上供的，爸爸的这番骚操作，只会适得其反，搞不好，还会连累了全村人。我绝不能让村民再受这邪恶的河神迫害。”

    苏疯疯突然赞赏道：“呵呵，想不到你年纪不大就这么有责任心，处处替他人着想。欸，现在多少成年人还不如你呢，放心吧，河神的问题，我们来解决。对了，船你准备好了吗？”

    小男孩惊了个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徐成成又蹲在了他面前说道：“没有船，我们怎么渡河到神社里面对付河神呢。再说了，就算你不雇佣我们去灭妖，我们自己也会去的。放任盘剥人类的河神不管，那可是我们这些风水阴阳师的失职，这个家伙就交给我们处理了。刚好，我修的是水属道法，我自己就够了。”

    “地生，你逞什么能啊？灭妖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你要说一会的战斗，你当主力那我没有意见。”我揶揄了徐成成一句话。

    “就是啊，要我看你不是想要逞威风！而是，觉得你手中的回旋镖饥渴了，想要杀个妖怪试试才对啊！你要真可以的话，咱们先练练手。”李虎虎故意激将道。

    “行啊，要不，咱们俩先打一架试试。”徐成成也不虚。

    “好，我随时奉陪，咱们火和水不能相融。好久没有打过架了！”李虎虎也来劲了。

    水火不能交融，这是谁都明白的道理，就跟这两个家伙的性子一样，不过确实他们也有是十好几年没打过架了。上次他们俩打架还是因为谁跟师傅去抓鬼的问题，才大打出手。

    “行了，你们这两个憨皮，既然我们都收了人家的报酬，就好好替人家工作吧。我想过不了多久，那条小船就会往河中央走了，咱们得准备下，去解决那个假河神了。”我不耐烦地劝了劝他们，让他们做好战斗的准备。

    话刚说完，那条装载着祭祀品的小船就动了，缓慢地往河中央行驶而去。

    小男孩见有了动静，赶紧说道：“喂，你们看到了吗？那艘小船动了，你们快跟我上船，咱们要跟在后面。”

    我们立刻动身上了小男孩提前准备的小船，悄悄地跟在了那条满载祭祀品的船后，就这样一直保持着相对较远的距离跟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