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仙陨

    妙木山。

    深作仙人见到主动到这来的自来也有些意外。

    “小自来也，你怎么来了？”

    “我来求见大老爷，想问一些事情。”自来也说道。

    深作仙人思索过后问道：“什么事？”

    “是和忍界的未来有关的。”

    深作仙人诧异道：“忍界发生了什么事吗？”

    自来也同样感到奇怪，当即道：“您……不知道吗？”

    沉吟过后，自来也又问道：“您知道日向真吗？”

    “他是谁？”

    自来也便将有关日向真的一切悉数告知了对方，深作仙人吃惊不已。

    “竟然会这样！”它感到难以置信。

    同时自来也内心也在思索，妙木山的蛤蟆们并不知道此事，难不成是因为他们并不是人类的缘故？

    “所以我才想询问一下大老爷。”自来也说道。

    深作仙人却有些犹豫：“可大老爷现在正在沉睡。”

    自来也忙问道：“那大老爷什么时候能醒来？”

    深作仙人缓缓摇头：“大老爷已经活了上千年，这之间沉睡的次数数不胜数，但每次的时间都不固定，兴许是几个月，兴许是几十年……”

    几十年……那就是他的一生。

    自来也心中一沉。

    偏偏在这种时候……

    沉默了会儿，自来也长叹口气。

    深作仙人这时又道：“小自来也，大老爷是不会错的，你要相信他曾经给你的预言，另外，那些未来的记忆，绝非是凭空出现的，这后面肯定有什么人在操控。”

    自来也道：“现在世上近乎所有的人都认为它是神谕。”

    深作仙人摇头：“哪有什么神……”

    它说着，蓦地话音一顿。

    “我想起大老爷之前提过，在很久之前，有着一个操控全世界人类思想的女神。”

    自来也惊道：“你是说……”

    深作仙人若有所思：“那是太久远的事了，大老爷也没有说太多，但最终肯的是好的结局。”

    它随后又道：“不过，依照你所说的那些未来，日向真的存在似乎并不是坏事，忍界这么多年的战乱被他终结，若是没有他，忍界几年、十几年后战争仍然会继续。”

    “……”

    深作仙人又问：“你想做些什么吗？”

    听了它这么说，自来也忽地有些迷惘。

    这世上为什么这么多人全都倒向日向真，为什么他的另外三个弟子愿意去追随……

    是啊，日向真的存在对这個世界而言，难道不是好事吗？

    只是，这个人好的并不纯粹，他也会使一些阴谋诡计，会杀害一些无辜之人。

    在自来也看来，如果世界真的存在救世者的话，一定该是水门这样的人。

    光明正大、公正无私！

    但未来，水门却死在了他的手里。

    自来也犹豫道：“水门……自称得到了六道仙人的指引。”

    “六道仙人！”深作仙人更加震惊了。

    自来也继续说道：“六道仙人说日向真的存在扰乱了世界的秩序，让水门去阻止他。”

    所有人都知晓了未来，而日向真又在一步步地弯成未来中他做过的成就，他的存在只会让世上的人更加相信命运，这绝非是什么好事。

    至于所谓的和平盛世……

    自来也心绪纷杂，他也想不明白为何六道仙人会给出这样的指示，难不成水门在骗自己？

    但水门手上的印记、外加他体内多出的查克拉都不是假的，那样浓郁的阳属性绝非凡人能够拥有的！

    谁才是正确的……

    深作仙人沉声道：“兹事体大，看来必须要唤醒大老爷才行！”

    它去喊来了志麻仙人，两只蛤蟆带着自来也去往了大蛤蟆仙人的寝居，随后在外面两大仙人张大嘴巴、鼓起身子发出了阵阵蛙鸣。

    停歇了片刻，里面却没有发应，大蛤蟆沉睡之地是一处位于山洞之内的洞天福地，此刻大门却依旧紧闭。

    两大仙人面面相觑。

    “怎么了吗？”自来也在一旁问道。

    深作仙人犹豫了片刻，说道：“孩子妈，我们再试一遍。”

    “好！”志麻仙人应道。

    而后，它们再次重复了刚才的步骤，阵阵蛙鸣在自来也听起来有些刺耳。

    巨大的石门仍旧毫无反应。

    深作仙人喃喃道：“不可能的。”

    志麻仙人疑惑道：“大老爷为什么没有回应？”

    “……我进去看看。”

    它思索了片刻，跃至了石门近前，渺小无比的身躯竟是能直接推动这巨型的石门。

    “一起进去吧。”志麻仙人此刻说道。

    等石门彻底打开，自来也陪同两只蛤蟆仙人走进去，但下一瞬却被里面的景象吓得呆在了原地。

    大蛤蟆仙人因为体型巨大，所住的地方空间极为宽敞，它常年坐于这方大殿内的石椅上，极少移动，且多数是在沉睡。

    但此刻，自来也却见到，这位妙木山的最年长者竟是倒在了地上，地面上满是干涸发黑的血迹，已不知过了多久。

    “这……”

    “大老爷！”

    两大仙人惊呼出声，深作仙人连忙跳过去，在大蛤蟆仙人身上仔细探查了番。

    死寂。

    自来也在震惊过后环视了下四周，发现门口的位置有着人为刻下的术式，他上次来时还没有。

    他当即过去检查了一番，皱眉道：“有人来过这，还布下了封印结界，让外界无法发现里面发生了什么。”

    深作仙人也沉声道：“时间过去太久，用仙符也来不及了，大老爷……”

    志麻仙人悲恸道：“会是什么人？！”

    它们妙木山向来与世隔绝，也不存在什么仇敌，什么人会专门到它们这儿来杀害大蛤蟆仙人。

    自来也再次检查了下周围，并没要再发现什么线索，现场并没有什么打斗过的痕迹，他也不知道大蛤蟆仙人傻不擅长战斗，但既然有着预知未来的力量，难道没有事先觉察到吗……

    对方能够瞒过整个妙木山做到这点，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凡俗之辈。

    “小自来也。”深作仙人这时又开口道。

    “看来伱无法从大老爷这里得到指引了。”

    自来也目光一暗：“老大……”

    “千年来，大老爷从未踏足过外界，不可能存在什么敌人。”深作仙人说道，它也想过会是更久远时候的敌人，但又被它否定，和大蛤蟆仙人同一个时期的人，就只有另外两个圣地的仙人了，但它们也和妙木山没什么仇。

    自来也思索道：“如果一个人没什么敌人，还被人主动找上的话，那只有可能他怀有什么让人觊觎的宝物，或者让人恐惧的力量。”

    深作仙人眸光一沉。

    是因为大老爷拥有知晓未来的预言之力吗……

    #

    阿多福街，距离木叶不远的一处商业街，还算繁华。

    自来也在这儿的一处赌场中找到了纲手，正于一群赌客中间吆五喝六，旁边摆了几箱子的钞票，看得出来他们堵得很大。

    纲手似有所觉，扭头见来人是自来也，顿时两眼放光。

    “自来也！太好了，你来了！”

    自来也不由神色一滞，有了不好的预感。

    只见纲手转头向那些赌客大声道：“这人可是三忍之一的自来也，三代目火影的学生，金色闪光的老师，以他的信誉，能借个几十万吧？”

    自来也：“……”

    费了好一番功夫，他才将纲手从赌场里拖走。

    两人在一间居酒屋坐下。

    “你让我去帮你走关系？”纲手意外道。

    “后天鹿久就要行刑了。”自来也颔首道。

    纲手仔细打量着自来也。

    自来也便又说道：“你能帮忙最好，不能的话……也不强求去做。”

    纲手轻嗤一声：“自来也，连你自己都不够坚定啊，是觉得这么做会失败吗？”

    自来也沉默了会儿，说道：“是有一定的风险，但不这么做，鹿久就会死。”

    纲手无所谓地喝着酒，随后道：“鹿久做了什么你不也知道吗，他的族人都抛弃了他，在权力中迷失的人，不值得我冒这样的风险去救，我劝你也不要掺和。”

    “你不是想杀了他吗？”

    “那是在他从前任人宰割的时候。”

    自来也默默喝着酒，一声不吭。

    纲手看他如此，眸光微动：“自来也，你也看不清前路了吗？”

    自来也闻声有些迷惘，他低声道：“到底什么才是正确的……”

    纲手则道：“未来不是透明的吗，所有人都知晓那个未来，日向真驯服九尾，打退了砂隐、云隐、岩隐三大忍村，当了皇帝，他也在一步步证实那未来是真的。”

    自来也无言以对，但又倔强道：“并非所有人都相信。”

    “没人不信，只是有些人不认命，因为他们在那未来中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

    自来也垂首看着杯中的透明液体，思绪愈发地纷杂。

    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