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周然：乔治老哥，你是不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我到底在担心什么？

    是啊，我到底在担心什么？

    我现在担心的事情有很多啊，当在阿富汗山洞经历了那一切之后，我整个人瞬间变了，变得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托尼斯塔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到底在担心什么？

    现在，就连我托尼斯塔克自己都不清楚了。

    托尼斯塔克铁青着脸，神情阴郁，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他缓缓开口，道：「里德，我真的没有担心什么，是你想多了。」

    里德听后，推了推眼镜，笑道：「好吧，托尼，那就当我想多了。」

    「托尼，我需要提醒你一句，不要给自己太多的压力，有些事情本来就跟你没有关系，有些事情本身就不是你的责任。」

    「如果把过多的东西都揽在自己身上，那你一定不会快乐，甚至还会永远的失去笑容，失去快乐。」

    托尼闻言，点了点头，道：「里德，放心吧，我知道我自己想要干什么，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对了，里德，你什么时候从外太空返回？返回的第一站是先回华盛顿，还是直接来纽约？我们直接开始实验。」

    里德笑了笑，道：「不是华盛顿，也不是纽约，我返回的第一站应该是军方在太平洋的海上基地，毕竟，我现在是在为军方研究能源问题。」

    「宇宙飞船肯定是要着落于军方基地的，要是我自己控制着落，擅自偏离原定轨迹，那肯定要背上叛国的罪名，这太严重了。」

    托尼轻笑了一声，道：「里德，你可真会开玩笑，像你这样的天才，可以加快科技发展的天才。」

    「我相信你无论做出多么出格的事情，美利坚的政客都会宽容你的，这是他们的秉性，他们的一贯作风。」

    里德摇了摇头，道：「托尼，不一样，这不一样。我现在只是被所有的业界人士称为天才，但我还没有拿出手的成就。」

    「我需要利用自己掌握的知识，创造出一件证明自己是天才的作品，否则，我就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天才。」

    听完里德的话。

    托尼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好奇地问道：「里德，我很好奇你现在正在研究什么？还是当年的那个课题吗？你现在已经进行到了哪一步？」

    里德笑了笑，道：「托尼，不是当年的那个课题，当年的那个课题有点太难了，实在太耗费钱财了，而且地球上也没有那么多的振金，可以打造一艘我设计的宇宙飞船。」

    「只能将当年的那个课题进行一下简化，我已经证实了太空中的能量风暴是由宇宙弦振现象衍生的，接下来就是收集能量波动，看看能否设计出这个能量波动？」

    托尼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笑着称赞道：「里德，你现在正在进行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实验。」

    「祝愿你成功，这样的话，我就能见到你曾经和我说过的那种穿梭方式了，利用能量琴弦实行的同步位移。」

    里德笑了笑，道：「当然，如果确认了那个能量波动，可以由人为塑造成功，那我们可以实现很多东西。」

    「我们不仅可以获得巨大的能源，还可以利用这些巨大的能源做很多的事情，很多现在无法做到的事情。」

    「……」

    里德仍在继续讲着自己的课题。

    托尼十分认真地听着，里德的这些研究进展对他也有很多的帮助。

    宇宙弦振理论，这是一个十分神奇的能量构成，这是托尼斯塔克从来没有研究过的一个领域。

    但听着听着，里德的声音越来越不清晰，变成了十分嘈杂的「滋滋」声。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嘈杂，最后变成了电流麦。

    全是滋滋滋！

    托尼斯塔克皱紧了眉头，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神情严肃地道：「贾维斯！」

    「先生，我在！」

    「贾维斯，你赶紧入侵一下刚刚向我发送邮件的那个IP地址。」

    「好的，先生，请等我三秒钟。」

    三秒钟后。

    贾维斯声音十分低沉，缓缓道：「抱歉，先生，我没有找到那个IP地址，那个IP地址已经消失不见了。」

    「但我入侵了周围的网络，找到了一份视频。」

    「斯塔克先生，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个十分惨痛的先生，刚刚那位和你交流的里德先生，恐怕已经遭遇不幸，很有可能已经死了。」

    「什么？贾维斯，你说什么？」托尼斯塔克勐地站起身，脸上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大声问道。

    「先生，请看一下这个视频。」

    贾维斯话音一落，托尼斯塔克的眼前出现了一副全息投影。

    在幽黑寂静的外太空中，一艘宇宙飞船正在沿着轨迹正常运行，「轰」一道剧烈的白光突然出现，一团无比巨大的能量风暴撞在了宇宙飞船上。

    看着眼前的画面，托尼斯塔克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狠狠地抓了抓头发，咬着牙齿，大骂道：「Fk！该死！」

    托尼斯塔克绝望了，人类之光这个项目还没有开发出来，就失去了一个能够共同研究的朋友。

    老天对他真的太不公平了，太残忍了。

    为什么给了他希望，又让他绝望！

    托尼神情十分沮丧，他从未有过今天这种难受的感觉，真的太难受了。

    「贾维斯，关闭实验室的全部灯光，我想休息一会。」托尼长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

    「好的，先生，祝你好梦。」贾维斯轻声说道。

    ……

    纽约警察局。

    审讯室。

    周然看着玻璃监牢中，面无表情的金并，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周然侧了侧头，看向身边的乔治警官，问道：「乔治先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乔治双手叉腰，面带喜色，十分开心地道：「Jake先生，我现在真的是太开心了，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过。我们竟然真的抓到了金并，还真是像你之前说的那样，见到金并之后，我会感觉到无比的震惊。」

    「这还是真令人震惊啊！纽约的地下皇帝，黑暗世界的组织部部长，人人闻风丧胆的金并先生竟然是威尔逊·菲斯克这位大慈善家。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是万万不可能把这两个人联想到一起的。」

    「Jake先生，真的太谢谢你了，没有你的话，纽约警察局估计一辈子都不可能抓到金并。」

    周然点了点头，笑道：「乔治先生，我相信即使没有我，纽约警察局也一定能抓到金并的。因为乔治先生你可是这里的警察局长，有你这位充满正义感的警察局长在，金并落网只是一个时间长短的问题。」

    「不过，乔治先生，关于我的那个身份还是希望你能够保密，我现在并不想暴露出来，而且我也是刚刚获得能力，还没有熟练掌握。」

    乔治听后，皱了皱眉，道：「Jake，这样的话，事情就有点不好解决了，像金并这种罪犯，肯定是要公开审判的。即使他注定要进入阿卡姆一辈子，但该有的审判过程还是要有的，法院给了每一个人说话的权力。」

    「在法院，即使金并认罪，他肯定也会把你的身份公之于众的，暴露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周然闻言，皱紧了眉

    头。

    司法过程，是一个保持所有人公平的过程。

    最后的审判，是太快人心的结局。

    这是一个必然，他不可能绕过司法程序。

    绕过司法程序，就代表着破坏规则，周然想成为掌控规则的人，但掌控规则前，就必须要服从这个规则。

    这是一个前提，当服从了规则以后，爬到上位，才可以动手改变规则。

    这是人类社会的一个基本法则，如果没有这个前提，最后肯定会被人唾弃，哪怕成功到了上位，也会被人怀疑这个过程中是否存在猫腻。

    除非，周然成为掀桌子的那个人，用强大的力量威压，让这个系统被迫改变它的运行规则。

    强大的力量他有，超人的力量可以轻易地掀翻桌子。

    周然可以这么做，但他不确定超人人格，是否会答应他掀翻桌子的行为。

    克拉克有他自己的思考，有他自己的性格，有他自己的行事准则。

    周然觉得，按照各个版本的超人故事，克拉克·肯特都不会做一个幕后之人，任何事情都是自己直面的，他的行为光明正义，无私伟大。

    他堂堂正正，无惧世间的一切。

    但周然不是超人，不是克拉克。

    哪怕他拥有超人的力量，但他仍然做不了超人那样的英雄，至少现在还达不到那种境地。

    是否掀翻桌子打破规矩？

    对于周然来讲是一个十分慎重的选择。

    他必须要好好思考一下，掀翻桌子这样的事情，意味着用自己强大的力量强迫他人屈服。

    这种事，一旦发生了一次，那就会发生无数次。

    这种事，会让人上瘾。

    而且掀翻桌子，也要克拉克先同意。

    周然还没有搞清楚超人力量使用的规则，是他现在每天都可以随意动用超人的力量，还是必须要通过克拉克同意之后才能使用。

    克拉克现在正在睡觉，想要知道这个答桉，还需要克拉克解答一下。

    那个神秘的金色殿堂，让周然很是好奇，他很想知道那里究竟有什么？

    他现在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他很期待明天早上和克拉克的那场谈话，克拉克会和他说什么呢？

    周然摇了摇头，甩去脑海中的这些纷杂的念头，轻咳了一声，道：「乔治先生，你说得对，司法程序是不可避免的，金并一定要进行一场大块人心的审判，重新唤起民众们对法律的信任。」

    「让纽约市政府，让纽约的警察系统，让纽约的法院系统重新拥有公信力。不然，纽约最后还会是那个纽约，地狱厨房还会是那个地狱厨房。」

    「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将毫无意义。」

    乔治听后，点了点头，笑道：「Jake，我没看错你，无论有没有强大的力量，你始终都是那个Jake。其实，暴露你的力量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以你的品格绝对能掌控好那强大的力量，而且你也不像那些义警，只想着打倒眼前的坏人，从来不想着为什么会有坏人在不断产生的问题。」

    乔治顿了顿，继续道：「Jake，你有点太过小心翼翼了，你似乎还没有融入美利坚的社会，这里崇上自由民主，所以风气十分自由十分混乱。这里的人民可以接受很多离谱的东西，哪怕你对他们说你是一个外星人，也会有很多人相信的。」

    「自由混乱，这里同样也崇拜着强者，越强大的人，追随者越多。大多数民众们什么都能接受，唯有上面的那些政客会害怕，他们会用他们养的那些喉舌，去描述你的可怕之处。」

    「毫无逻辑毫无下线的诬赖他人，这是他们的

    一贯作风，在美利坚只要同行之间没有利益的时候，就会开始互相攻击，就会开始使用媒体来互相谩骂。用这种方式，来引领民众们的思维，拉拢人心。」

    乔治越说声音越大，越说情绪越激动：「Jake，在政商界，这种行为更加常见，我想你应该并不陌生，攻击斯塔克工业多是汉默工业和奥斯本工业，大家只会在一个盆子里抢食物，从来不会去盆子外开发。」

    「Jake，有时候我很讨厌这个国家，因为在这个国家你看不到一点的希望，说的人总比做的人多，干坏事的总比做好事的多。」

    「在这个国家，一个人刚一出生就决定了他这辈子的位置，他这辈子的高度，资本家的孩子还是资本家，奴隶主的孩子还是奴隶主，穷人的孩子还是穷人。」

    「上层被人牢牢掌控，一点面包屑都不愿意扔下，他们唯一会的就是洗脑，唯一会的就是用那套奶嘴文化。你知道最离谱的那句话是什么吗？为什么每一辆美利坚的校车都很安全？因为校车上可能坐着未来的总统。」

    「哈哈哈，这真的太可笑了！」

    乔治说着说着，大笑了起来，笑得弯下了腰，他实在忍不住了。

    周然看着眼前的乔治，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乔治老哥好像一个潜伏敌营的特工，这妥妥的一位好同志啊，这思想真有觉悟，一眼就看穿了美利坚社会的恶心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