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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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托莉雅快速和托尼对视一眼，在确认了他不知道后转过头来道：“你想要让人类进化？你能怎么让人类进化？”

    奥创反而莫名其妙道：“你不清楚吗？你应该清楚啊, 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为什么……我会清楚？

    阿尔托莉雅一脸迷茫, 想了想又问了一遍：“你想怎么让人类进化？”

    发现阿尔托莉雅似乎真的不明白, 奥创这才奇怪道：“既然自称亚瑟王，怎么连这也不懂呢？”

    “人类，只有在遇见无可避免的巨大灾难时才会联合、去想办法活下去、去更适应这个环境——去进化。”

    “什……！”阿尔托莉雅忍不住惊叫出声。

    “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啊？如果你真是那位大不列颠的亚瑟王的话……”奥创自顾自地说着。“最开始受到外来入侵时, 大部分的人民在逃跑, 逃到不能逃跑的时候，就开始对抗敌人。他们磨炼自身，一切都拼着生命去做，他们为了活下去创造一切……这样才能获得进化。”

    提到大不列颠的子民, 阿尔托莉雅终于忍无可忍吼道：“你……你在乱说些什么？！”

    奥创没有理她, 只是接着说：“你知道熊猫这种生物吗？它们是800万年前就存在的一种食肉性动物。在遇见大灾难的时候，为了能够活下去, 它们选择了进化……从食肉变成食用竹子。”

    到现在史蒂夫才听明白, 他皱着眉想说什么, 然而托尼斯塔克抢先问道：“所以, 你想让人类进化…你是想要创造一场大的灾难，然后让人类迎接灾难，为了活下去而进化？”

    阿尔托莉雅则想到之前奥创刚醒来时所说的：“那么，你之前说的‘超级英雄必须死’就是因为……”她停顿了一下, 像是极为不可思议一样道。“就是因为、超级英雄会阻止灾难？！”

    奥创没说话, 它身上依旧是电火花在啪擦啪擦地响, 下一刻仅剩没被轰开的墙壁也被一发光炮击穿，从被打破的墙壁外走进来了好几个机器人。

    “！”托尼很是震惊，他呼喊着贾维斯惊叫道：“贾维斯？这是我的维护疏散人群的机铠甲……它们怎么会在这里？！贾维斯？！”

    ——没有回答的声音。

    托尼斯塔克一下子慌乱起来，喃喃地不停重复：“贾维斯？！贾维斯？！”

    这就不得不让人担心了。

    谁都知道，奥创最开始是以“保护人类”为目的设置创造出的人工智能。而同为人工智能的贾维斯无疑是最有可能阻止它的人选。然而过了这么久，贾维斯什么都没做过，甚至现在连托尼斯塔克惊慌地问话也没有回答，实在不得不让人担心。

    如同刚才所承认的“贾维斯是我的朋友”一样，阿尔托莉雅立刻着急起来。她向前踏出一步，双手握着剑柄，剑尖向下，看上去放松，其实抬手就能加入战斗。她瞥一眼惊慌失措明显有些丧失斗志的托尼斯塔克，严肃问：“贾维斯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奥创这才不紧不慢道：“我杀了一个人。”

    托尼斯塔克比谁都快地反应过来，他咬着牙抬起手用掌心炮对准奥创，声音阴森森的：“贾维斯？！你杀了贾维斯？！”

    奥创毫无反应，与之成对比的是围着复仇者们的失控的机器人瞬间全体都举起了手里的掌心炮对准了托尼斯塔克。

    阿尔托莉雅则面对这个情况冷淡地抿了抿唇。托尼斯塔克太冲动，作为一个团体的“脑”，应该在任何时候都保证绝对的冷静。

    很显然，托尼并没有做到。

    ……不过，此时并不应该讨论这个，等事情完结了再仔细和他说吧。

    〖Master，请冷静下来，你听的见我的声音吗？〗

    托尼斯塔克正急躁地想要打人，突然听见阿尔托莉雅的声音。对方的声音沉稳淡定，一下子把托尼的情绪抚平。

    ……不过……这是什么？！

    托尼环视四周，所有人都一如之前，连表情都没有改变，他一下子明白这声音只有自己才能听见。他转头去看阿尔托莉雅，阿尔托莉雅也恰好侧着头看着他，两人目光一相接，随即托尼斯塔克看见阿尔托莉雅幅度微小的点了下头。

    果然是阿尔托莉雅……

    阿尔托莉雅的声音继续响起：〖Master，是我，阿尔托莉雅……在我作出后续的判断之前，我想先对你进行询问：我们能击败奥创吗？如果我们现在击败它，不会带来其他问题吧？

    请冷静快速地思考，然后回答我。〗

    托尼很快回答：〖我不知道……不，或许我们还不能那么容易击败它……不然它会逃脱……〗看见阿尔托莉雅脸上流露出疑惑，托尼啧了声继续道。〖好吧，我早该知道你对这些不清楚……

    简单来说，奥创是无形的，现在被固定在佐拉的机器人身上反而让他被限制在其中，而一旦躯体被破坏它反而会逃出。他在被限制的情况下就能操控我的铠甲们，一旦逃出必定更无法打败……

    啧！归根结底就是，要打败奥创，但又不能多损伤这个机器人的身体！〗

    托尼斯塔克只觉得这条件太苛刻，自己说的都觉得尴尬，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一句话总结：〖拖住他！别太伤害它！我来困住他！〗

    ……这样吗？

    阿尔托莉雅敛眸，略一思索，换了个角度和奥创谈论起来：“……奥创，如果我没弄错，你是想要创造一场大的灾难，然后让人类迎接它，并在灾难中获得成长、以此来让人类进化吗？”

    “……这不是很明白嘛。”

    阿尔托莉雅冷静道：“你也可以自己成为。”

    奥创一愣，没有说话。

    阿尔托莉雅看到奥创没有说话，略停顿两三秒，确认无误又接着说：“就像我说的一样……超级英雄们拥有足够强的力量，也在各方面有一定的威信，他们足够成为领导者……不过，他们一身也有巨大的瑕疵。因此，你可以自己成为那个‘领导者’。”

    奥创这次半晌才回答：“我当然可以。”他的语气重归于讽刺。“人类更多的屈服于武力和利益，而我都能给他们。”

    阿尔托莉雅这次严厉地否决了它：“才没有那么简单！”她深吸一口气道。“在我刚拔出石中剑，被选定成为王的时候，我的父亲——尤瑟王告诉我，最开始他也这么以为的……人类屈服于武力，享受于利益，但是，一个好的王、一个好的领导者并不只是这样！”

    〖Lily，你现在拔出石中剑了，你将会成为王。但请不要犹豫，因为那是你必将走过的道路。现在我要把我所知道的告诉你。不要以为成为一个王很简单，有和你一样的想法，我曾认为人民会屈服于武力、享受于利益，但后来才明白远远不止那么简单。〗

    “不必多说，亚瑟王。”奥创并不想听她想说什么，只是冷漠地拒绝。“你的王国在你生前就迎来的凋零，你不是一个合格的王，更没有资格来说我。”

    “不。”阿尔托莉雅连犹豫也没有地回答。“在我的时代，王权是属于男性的，归根结底，以少女之身根本守护不了任何东西。因此，我的行为举止都以男性为标准。我以所有人所认定崇尚的正确人生为目标成为王者。”

    “作为骑士，我做到了锄强扶弱，被认定为无可非议的侠者。”

    “作为领袖，我能够冷静沉着。毫无疑问我带领民众在贫困的忍耐中看到了希望，骑士也愿意因此守护在我的身边。”

    “我生前大不列颠从未凋零，看似民众不满征军，但加入军队后家人能得到食物和钱财，自己也能穿暖。贵族愤怒我剥夺他们的利益，但却让大不列颠更加繁盛。”

    “毫无疑问，我是一位合格的王者。”

    奥创嗤笑：“然后，你的骑士背弃了你，他们说你不懂人心，离开了你，你的儿子反叛，你的大不列颠衰败。”

    阿尔托莉雅皱起眉头，她实在不想再和奥创谈论这些，于是她偷偷看向托尼斯塔克。

    钢铁侠刚才一直卡顿在那里，直到此时才如梦初醒，他的手心划过一道红光，随即他悄悄竖了三个指头。

    ……三分钟吗。

    “然后呢？至少我被称作是‘领导更多无力之人、贯彻清廉正直，大公无私的王’。何况，比起争论我是否是一位合格的王，我们不应该讨论你能否成为一位合格的领导者呢？”阿尔托莉雅特意拉长了语调说话，力求拖住时间。

    奥创道：“不，我不需要那些……比起来，合格的亚瑟王，你为什么不试图说服我呢？至少我现在承认，如果没有一位合格的领导者，进化就不成立……但这领导者不能是超级英雄们。他们没有能力，而且他们不会促进进化，他们是完全的人类保护者，把所有的灾难拦截在接触人类之前就先排除了。”

    是吗……原来如此，这就是奥创要先杀了超级英雄的理由。

    阿尔托莉雅特意想久了点，算着过去了一分多钟，这才接着说话：“那么，你想要怎么样呢？”

    奥创也停了半天，如果有头它一定是在仔细打量阿尔托莉雅，过了半天，像终于赢了一样，它语气高昂道：“我想要怎样……我想要由你——”来成为这个带领者如何？

    ——然而，它并没有完全说出。

    天空闪过一道雷，雷神闪亮出场，把锤子直接砸中奥创，砸的奥创胸口的屏幕深深凹陷下去，这才收回锤子，转脸看着懵逼的复仇者们，一脸轻松道：“啊，抱歉啊吾友们，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