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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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一到蝙蝠洞他就看见复仇者联盟似乎又储存了什么东西进去。

    蝙蝠侠并没有费多少心就成功破解了托尼辛辛苦苦编的最新防火墙——关于布鲁斯和托尼两个不同联盟的富豪的对撕正联和复联的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经常是托尼构建防护, 而布鲁斯用各种方法破解——事实上刚被发现复联资料被蝙蝠侠入侵的时候托尼还按错存在想黑回去, 但是被偶然发现此事的史蒂夫发现了。与严禁阻止入侵正义联盟的美国队长不同, 超人最多嘴上抱怨两句, 倒也不怎么阻止——或许是因为阻止也没用。

    更何况正联还有钢骨。→_→

    蝙蝠侠一路把资料都翻了一遍, 意外地发现和上次查看的似乎没有不同，这让他有点奇怪。

    认认真真毫不放松地又查看了一遍，他这才发现了不同。

    ——新进了一个人？

    少女的照片似乎是偷拍的，而不是证件照。她扶着窗户看着外面, 胸前戴着粉色的石头吊坠, 黑色的蝴蝶结扎着马尾, 阳光照得她金色的头发像在发光一样。照片的资料几乎没有，只有名字备注了“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会魔法(未确定)，力气很大, 剑术精通(未确定)。名字边还写着“监视中”、“怀疑”。

    蝙蝠侠几乎不敢相信:未确定？！过去经历呢？！资料就这么点？！弱点优势什么呢？！

    蝙蝠侠认识这个人。

    那天他刚抓住一个杀人犯, 钢铁侠也正好来他这晃悠，巧合之下把少女从魔法阵里召唤出来。

    当时他只以为是钢铁侠的恶作剧，没太多留意……反正要真是危险元素, 某种方面和他差不多的钢铁侠一定能处理掉，只是没想到她会加入复仇者。现在看来还在怀疑中。

    唔……不过, 她脖子上戴着的项链挺眼熟的。

    ……这石头, 给人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啊。

    蝙蝠侠想着, 转身搜索起匹配的石头。他从旁边接了一杯水，一边喝一边走过来，然后噗地一下全喷了出去。

    【匹配结果：氪石】

    等等氪石！！

    粉色的氪石？！

    【氪石还有粉色的？】

    【对，好像是让氪星人喜欢上同性的。】

    ……有，有点方呢。

    蝙蝠侠双手交叉垫着下巴，想想开启内线：“超人在吗？”

    闪电侠活泼地回话，还能听见那里的“抢劫啊！”“我来了！”的嘈杂声音：“超人去纽约了啊？他没告诉你？”

    纽约？不就是复联所在地吗！蝙蝠侠感觉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什么？！他为什么要去纽约？！”

    “哦，好像是亚瑟说纽约的海域不知道为何暴动，超人陪他一起去看，顺便上次复联的雷神邀请他，他去复联看看。”

    那不是正好撞上那个女孩吗！！她还戴着粉色氪石呢！！

    想想看，超人要是被粉色氪石影响而对复联哪个男人……呵呵，复联和正联的关系估计就要断了。

    为了正联的名誉！蝙蝠侠恨恨地用力敲了下墙，关闭内线往外走去，手里掏出手机：“喂？”

    “我要最快去纽约的飞机……现在！”

    复联最近其实很忙，忙到拨出一个娜塔莎来陪阿尔托莉雅都很不容易。

    至于为什么，自然是因为雷神的到来。

    ——阿斯加德的二公主又跑了。

    介于二公主对人界尤其复仇者联盟有着深沉难以言喻的爱(？)，雷神第一反应就是赶到复联发出通知：我弟弟又跑了，估计会来你们这捣乱，大家注意下啊。

    对于这件事托尼都想咆哮了。洛基这个家伙，打倒不是打不过，但闹的挺烦人，最重要的是洛基和索尔不一样，他有一颗智慧的大脑……如果不是中二属性拖了他后腿，估计也不会怎么输……最讨厌的是想关一下折磨下还不可能，三好哥哥索尔就在旁边盯着呢……

    这次洛基的消息一传来，所有人都立刻警戒起来了……然而两天多过去了，人家连个影子都没有。

    ……总不能一直警戒着吧？

    当然，所有人烦得要死的洛基……其实已经潜入了。他的目标就是正在被复联暗搓搓研究的宇宙魔方。

    “嗯？”

    娜塔莎疑惑地看向刚才突然转头盯门的阿尔托莉雅，问：“怎么了？突然回头……这本书看完了？还要其他的吗？”

    “……没有。”阿尔托莉雅若有所思地回头，冲娜塔莎歉意一笑问。“唔……你们这里……这个大厦的都是你们自己人？难道不会有敌人潜入？”

    来了！！娜塔莎立刻提起警惕性，挺直腰微微一笑：“自然，复仇者大厦有着最强的防御体系，复仇者们也都非常警惕，外界敌人很难潜入。”

    “哦……”阿尔托莉雅点头，努力抑制住对刚出现的新的魔力源的不安，再次安安静静地看手里的亚瑟王传奇。

    ……就这样没了？！正常试探怎么样也会再问点什么吧？娜塔莎思维发散地琢磨着，看着是在看电视，其实内心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

    阿尔托莉雅则无视娜塔莎的不对劲，自己认真地看着这个这几天不知道翻了多少次的《亚瑟王传奇》。

    历史的记载并不完全符合。阿尔托莉雅垂着眼睑，手指无意识地在纸张上摩擦。她当初拔出石中剑时父王健在，自己并未成王。梅林说她作为骑士还并不成熟，于是自己就决定巡游国家，锻炼自身，同时也了解民生情况。

    因为父王尤瑟王希望她能更多依赖自身能力而非权力，她只带了很少的钱财，甚至没有使用自己身份就离开。最开始的一路上她什么都不清楚——她会战斗，可森林里有着比她更强速度更快的野兽；她会剥皮，可是手法粗糙拨出的皮没有人愿意收购；她想摘果，然而明显可辨认的都是别人家种的；她试着烤肉，可惜最后做的毫无味道还连着未熟的血肉……没有钱，她没有住的地方；生病了，她只能喘着气忍着；没有食物，她一个人拔着野草抠着树皮……

    当梅林和凯找到她时，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认错了人……那时的她不像骑士，倒像个野人。

    阿尔托莉雅极少的被召唤生涯里，一直是以亚瑟王的形态被召唤的。

    ——是的，没有master是相性召唤的她，一直是努力找到了与亚瑟王有关的媒介，而因为亚瑟王存在于传说，其媒介极难找到。

    多少人是因为渴求她的力量？传说中亚瑟王的力量？

    阿尔托莉雅以亚瑟王的形态被召唤出来时，基本没有人能发现她的真实性别——因为需要在现场战斗，她头发从来不会留的很长，只是用黑色缎带束在脑后；一身苍银铠甲，后面戴着兜帽，因为胸不大，被银铠一挡也看不出多少。再加上她从小被当做男孩养大，性格习惯都没有一点女性表现……因此，甚至不需要刻意遮挡，几乎没有人会发现她是女人，最多只觉得这位亚瑟王未免长得太好看太清秀了，有些男女莫辨……却也更像以为传说里让精灵与法师折服的王者——他(她)本该这样完美。

    直到在被超级英雄召唤前——

    白色短发的女孩子有些痴迷地看着她，用温柔地甜腻地声音说：“你好Saber，我是沙条爱歌。”

    “我是你的master。”

    【2】

    对于被当做男人的事，阿尔托莉雅已经很是习以为常了。她只单纯把沙条爱歌对她的迷恋当做小女孩的幻想，像宠一个妹妹一样宠着她，温柔地对待她，尽可能帮助她。

    沙条爱歌仿佛就是传说中的“天骄之子”。她有着宠爱她寄托她巨大期望的父亲，有些信服崇拜她的妹妹，有些视她为偶像的同学老师。

    “——那么你呢，Saber？”沙条爱歌看着她眼中仿佛再融不进任何人。

    “master，爱歌，你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没有人不喜欢可爱的女孩的。”她这样微笑着回答。

    就像讨得心爱玩具的小女孩一样，沙条爱歌满意地离开了。

    ——阿尔托莉雅甚至不知道异变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3】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沙条爱歌开始叫她:“我的Saber。”

    好好好，我的就我的吧。阿尔托莉雅摸摸沙条爱歌的头，微笑着什么话都没说。

    沙条爱歌开始没法容忍阿尔托莉雅的受伤。

    “我的Saber，我们不去战斗好不好？我们可以留到最后再去……我们可以最后趁servant打时暗杀了他们的master。”

    “不，”阿尔托莉雅坚定地拒绝了。“master，那样就算赢了也并不光彩。”

    “……可是……可是……我的Saber，我不想你受伤。”

    阿尔托莉雅一愣，随即整个人都柔和了几分:“谢谢你的担心，master，不过没事的。这是我作为servant的荣耀。”

    “Saber……”沙条爱歌更为迷恋地看着阿尔托莉雅，眼瞳下是疯狂地占有欲，却又在对方转头的瞬间掩埋。“啊啊……不愧是我的Saber……我的……王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