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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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蒂夫一脸的严肃，他甚至不敢看阿尔托莉雅——早知道阿尔托莉雅是因为信任他们才把Excalibur给托尼的。他看了《亚瑟王传奇》，Excalibur可是精灵制作的指引胜利的圣剑，被托尼不打招呼拿走做能量源……阿尔托莉雅应该很失望吧。

    托尼斯塔克则眼神左瞟右瞟的, 就是不看史蒂夫和阿尔托莉雅。他并不想听美国队长满是大道理的话，但也无可辩解自己的确在未得到阿尔托莉雅同意的情况下擅自使用了Excalibur……

    他觉得自己要做的没错, 只是错在没打招呼……不过打了招呼或许就没法实验了？

    这同时也让他感觉到跃跃欲试——想想Excalibur那强大的力量！它所制造出的奥创必定是最强的！它将保护世界！

    检验你人品和嘴炮的时候到了！相信自己！你可是一个斯塔克！

    “……队长, 其实——”

    “好吧, 既然你们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们好了。”

    托尼斯塔克在听见布鲁斯班纳说话时就感觉要糟，同一件事不同人嘴里说出来可不一样。他急急忙忙打断班纳博士的话，别扭地揉着手腕，用眼角余光去看阿尔托莉雅的反应。

    “呃……当然，我想我得先和莉莉说声抱歉……”托尼纠结地瞟着阿尔托莉雅，看见对方依旧是一副和善微笑的样子, 不禁觉得有点方。“好吧, 我不该拿你的剑的, 下次不会了——啊不对是不会有下次了！”托尼斯塔克被史蒂夫突然犀利起来的眼神吓得立刻变了口。

    这算什么道歉！史蒂夫沉默着向托尼飞着眼刀——并非是他不想说什么，只是剑的主人阿尔托莉雅都没说什么，他更不好说话……不过道歉是基本啊！

    阿尔托莉雅饶有兴趣地看着几人，脸上一直挂着和善的微笑。

    不过, 这个微笑并没有任何意思, 只是纯粹的笑而已……只不过似乎没有人相信。

    阿尔托莉雅站起身, 走向托尼, 在对方见了鬼的眼神里更加温柔地笑了起来。

    “你们似乎忘记了, 我曾是一位王。”阿尔托莉雅这样意味深长地说着。

    阿尔托莉雅不是不知道托尼斯塔克想要干什么，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托尼不会单单如他说的那样“观摩”、“欣赏拍照”。她知道托尼斯塔克是想要研究Excalibur，而她默许了这件事，将剑交给了托尼斯塔克。

    在阿尔托莉雅话音落下的瞬间，反应最快的几人眼神极快的从不明所以到震惊。

    史蒂夫虽然太过正直，但并不笨，他一下明白过来阿尔托莉雅的意思，惊疑不定地说：“那你——”那你为什么还要放任？

    让他停止言语的是阿尔托莉雅对托尼斯塔克的所行的一个骑士礼。

    这次连托尼都震惊地不行，他疑惑地看着阿尔托莉雅，几乎要从沙发上蹦起来。

    “以这个骑士礼表示我对你的尊敬。”

    她挺直身，扫视了周围的一圈人：“我尊敬你们。”

    如果说刚来到这的时候是因为不知道，那么在这么多天——尤其是在列车上的一次并肩作战后，阿尔托莉雅特意问了贾维斯复仇者联盟的情况。

    ——这是为了保护地球上的人所建立的，超级英雄的组织。

    钢铁侠、美国队长、绿巨人、黑寡妇、雷神、鹰眼……

    阿尔托莉雅在作为亚瑟王时，愿望是守护大不列颠。

    她曾一度被骑士们称赞愿望的高尚伟大。

    然而，眼前的复仇者们，是比她还要耀眼、还要值得尊敬地存在。

    “我曾经希望能拯救大不列颠，这个愿望时至今日也未曾改变。”阿尔托莉雅轻声说着，眼眸微敛。“曾经不成熟的时候，我也曾为这目标绝望过，在未尝试的情况下就有放弃的想法……那个时候，梅林告诉我，如果不尝试，是什么都不会知道的。”

    她抬起头，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人们，整个人仿佛在发光：“这是何等耀眼的光芒啊——我为什么要阻止呢？”

    “想要研究Excalibur是为了拥有更强大的力量来保护人们。”

    “明明可以不管、明明不用如此，却愿意话费大量的金钱去组织帮助人类。(弗瑞：……复仇者是我组织的。)”

    阿尔托莉雅微微低下头，碧绿的满含笑意的眼眸与托尼斯塔克相对：“master，请不要纠结，你的美德如同我的圣剑一样充满光辉。”

    ——那一瞬间托尼斯塔克甚至觉得阿尔托莉雅仿佛被圣光笼罩一般，她的微笑、她的碧绿的眼眸都让他有些犹豫不定的内心重新坚定起来。

    托尼的嘴张张合合，始终什么都没说。他甚至觉得刚才刹那间他有种跪下宣誓效忠的冲动。

    ……啊，这就是亚瑟王吗？

    这样的亚瑟王，怎么会有人说她不懂人心呢？

    ——那样的一瞬间，似乎连心跳都被震撼的停顿了。

    “请这样坚定的去做吧，master。”阿尔托莉雅最后这样结尾。

    鹰眼看着托尼斯塔克瘫在沙发上一副吃惊的被净化的少女姿态，微妙的感觉哪里不对。

    ……既然原主都这样说了……史蒂夫叹口气，抬手敲了敲桌子道：“既然剑的主人阿尔托莉雅和辅助实验的布鲁斯都同意了你的决定，那么我们也不会多插手……只是托尼，能告诉我们你到底想干什么吗？”

    托尼这才反应过来，看上去还有点愣愣地：“嗯？呃，哦……我是说好，我告诉你们……”

    但事实上，多数人对亚瑟王的事迹，并不太清楚，他们只记得一些颇为重要的——比如，“亚瑟王”一直令英国人引以为傲，使他们缅怀昔日的光辉。

    而对于复仇者们来说，他们记得的基本就是一些——

    亚瑟王？那个妻子和最器重的手下发生了【哗——】的事情的那个可怜鬼？←这是睡满了十二星座的模特的托尼.斯塔克。

    亚瑟王？那个和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哗——］生下一个儿子的那个渣男？←这是老婆孩子热炕头都集齐最近琢磨着退休的鹰眼。

    亚瑟王？那个被自己亲生儿子反叛杀死的家伙？←这是神盾局老大尼克.弗瑞。

    特么的现在这个女孩说她是亚瑟王？！？！

    传闻亚瑟王有一头太阳般耀眼的金发，拥有比游吟诗人更加清脆悦耳的声音和绿宝石一般的碧眼，面貌干净整洁，清秀的容颜能轻易使女性心醉（注一）。作为别称骑士王的亚瑟王来说，他恪守所有的骑士精神，善良，正直，仁爱，忠诚，有礼，但同时非常擅长独立思考和制定自主作战计划。

    的的确确，此时阿尔托莉雅的样子正是与传说中的一模一样……但、是！无论哪个传说都没有说过亚瑟王居然是个女孩啊？！

    那亚瑟王要真是个女孩，以上事迹都是怎么发生的啊？！

    被几人高山仰止目光看的有点不怎么舒服的阿尔托莉雅：……干嘛这么看着我。

    弗瑞和史蒂夫对视一眼，接着两人同时看向阿尔托莉雅。

    “你怎么证明自己是亚瑟王？”弗瑞显然一点都不相信，他看向阿尔托莉雅的眼神满是怀疑警惕，由于看见托尼斯塔克都是一脸“看吧这就是我不告诉你们的原因”，他似乎更加不信任阿尔托莉雅了。弗瑞只觉得连托尼斯塔克都被骗了，这个女孩太过诡异，自己一定要警慎警慎再警慎。

    史蒂夫皱着眉斜了弗瑞一眼，他很不满意弗瑞满是攻击性的话。在他看来阿尔托莉雅刚和他们一起击退了九头蛇，这是不可能作假的——当然，史蒂夫觉得自己如此相信对方的原因或许来源自阿尔托莉雅从后车厢推门走入的那一刹那……那样独一无二的光彩和令人臣服的隐约威严——他愿意相信阿尔托莉雅，哪怕阿尔托莉雅之前身份没说出时拐弯抹角在他这问他对亚瑟王的评价，现在想想都觉得有些似有似无的羞耻感。于是他尽可能端正态度，友好地询问：“之前洛基的事多谢了，不过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是说，来到现代？”他顿了顿，想让自己的语气没有那么严肃。“呃，我是指，传说中亚瑟王已经死——失踪了……He……Ok，She can't ……”

    不过就算史蒂夫已经努力换方式讲话了，他还是觉得自己可能冒犯了这位王者。史蒂夫抱歉地想：他……她可是大不列颠的王，对于他人针对性的质疑一定十分难过吧。

    出乎意料的是，眼前清秀俊美的令人心醉的王者似乎并不生气。她依然微笑着，用柔和的声线回答：“不必担心冒犯我，作为一个团体的领袖(托尼斯塔克扁了扁嘴，弗瑞的脸则看起来更黑了，不过他们都没有说话。)，你对于陌生人表示质疑是对的。”

    阿尔托莉雅抬起头，脖颈带着蕾丝的深蓝衣领恰到好处额的遮掩住她的喉咙处，让她看上去更加地男女莫辨。

    “七人召唤英灵，七人互相残杀到只剩一人，最后的那个人拥有实现本不可能实现的愿望的权力。”她用讲述叙事诗一样的语气说着这句极短的话，眼睫低垂，碎发余下阴影。

    索尔呢喃地重复起来：“英灵……”

    娜塔莎看了索尔一眼，最先提问：“我记得神域阿斯加德也有英灵，但洛基以为你是阿斯加德的英灵时，你回答他‘我是盖亚侧的英灵’对吗？”

    阿尔托莉雅似笑非笑地看娜塔莎，赞道：“很敏锐，看在master与你们交付信任的情况下，告诉你们也不是不可以……”她把手中的剑抬起，那让九头蛇的人为之争夺的本应看不见的剑此时在她手里却肉眼可见，白金蓝交织的纹路使剑看上去更为神圣。她说：“毫无疑问我就是亚瑟王。我无需向你们证明，我手中的剑即是精灵所赠，它陪伴我直到生命尽头，此剑——胜利誓约之剑，它就是我的代表。”她举起剑，脸上溢出喜悦，随即又收手，胜利誓约之剑由剑尖化作魔力灵子快速消散于阿尔托莉雅的指尖。

    “地球诞生地球意志盖亚，阿赖耶为人类意志，始于人类。古代的死前还有未实现的愿望的英雄在死后会作为英灵成为盖亚侧的战士；现代乃至未来的做到人类所不可及之事的英雄则作为阿赖耶侧的英灵存在，负责清除会对人类造成威胁的东西。”

    托尼斯塔克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一下子挑出了重点：“等等，为什么要区分过去未来？以哪个时间点开始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