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愈演愈烈

    “她是有什么心理问题嘛？”

    “这种情况我一般称之为病娇……咳咳咳，虽然表面上是个正常人，但是这种对于力量的追求，这种执念太过深沉了，所以我的建议是，在教之前暂且搞明白这个问题的原因。”我清了清嗓子说道。

    “……不应用心灵魔法，是个基本的要求。”诺兰勒丝淡淡地说道，“你要考虑清楚了，我这里并非真的托儿所，思想问题我没必要管。”

    我笑了笑说道：“我只是……做个预防。”

    穆丝咽了口唾沫，有些畏惧一般说道：“我不会做……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就当做我说了些奇怪的话就好了。”我摇了摇头说道。

    任何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虽然刚才从穆丝的身上看见了某种特质，但是想要做预防也不是一日之功。

    因此我暂且按下不表。

    “……算了，你今天有点奇奇怪怪的。”诺兰勒丝挑了挑眉看着我说道，“不过既然人都已经走了，我也就懒得招待你了，总之大家都务实一点，开始学习吧。”

    她指了指我说道：“为了这个家伙，今天就当作是复习基础知识就行了。”

    “还是最基本的内容……如何去控制空间魔力。”

    虽然说是控制，但是诺兰勒丝所说的控制应用基础和我的区别有点大，所以更多时候她都是朦朦胧胧的想法。

    而现在，具体如何去抵消这种吸引力的方式，还是我自己在摸索中。

    相比较于穷举法，我开始考虑把这种吸引的体质去类比成立，然后利用上力学的知识来解决这个问题……

    然后终于得到了第一个可控、而且足够描绘符文的魔力点。

    然而为了维持这种形态，我付出的控制实际上是两倍于普通魔法师的情况。

    换句话说……有这种被吸引的体质说不定并不是什么好事，适中反而是最好的。

    不过先在我已经是这样了，所以只能付出更多的精力来搞定这件事情。

    锤炼精神力。

    更准确说，是锻炼自己处理多线程的能力，这样的话就可以控制多道相互抵消的精神力来形成我想要的魔力聚集点。

    而实际绘制符文，则是更加麻烦的事情。

    因为在感知之中，精神力控制和魔力聚集并非同步的，而是介于精神力控制之间。

    所以这要求多道精神力大致是保持不变的，基本上是同步的。

    总而言之，这种办法在实际运用过程中的表现就是……画不好。最简单的表达形式就是符文，然而根本没有办法通过符文来释放魔法。

    为此诺兰勒丝稍微有点头疼，因为这种事情只能通过熟练来解决，所以在我画出符文有一次失败后，她决定暂时跳过符文这块……

    而下一个领域，就是魔力强亲和有着极大优势的领域了。

    通过吟唱这个基本形式来释放的魔法。

    空间魔法和其他的魔法略微有些不同，对于大部分魔法来说，其成功释放的方法一般是直接套用了某个存在的已经成体系的法则或者利用了世界的规则，借助魔力去激发这个由多个因子影响的确定结果，通过对于这些影响因子来调整魔法的威力——当然，这种办法需要极其强大的魔法实力，一般到了这个程度的基本都是传奇魔法师。

    而空间魔法……可能稍微简单一些。

    因为空间无处不在，对于空间魔力的运用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到现实的空间，所以是所见即所得的模式，让空间魔法的编造反而更加简单。

    尤其是，相比于其他魔法来说，空间魔法并不消耗空间魔力本身，而是对于空间魔力的操作，导致了空间的现象。

    这意味着，很大一部分伟大存在在编制了法则之后，不需要空间魔力也可以释放。

    这其中最出名的大概就是空间龙了。

    而今大部分流落在外的空间魔法造物都是出自他们的手笔。

    “所以啊，空间魔法这方面，并不需要那么繁杂的东西，虽然我也可以教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咒语，但是在这之前还是要和你们说明白了……只会吟唱的家伙，是没办法成为传奇的。”诺兰勒丝抱着手看向了我，她的身后是如同镜子般错位的空间。

    她挥了挥手，身后空间的异状瞬间散去。

    “当然，为了学习空间魔法是怎么形成的，还是要考虑去借助别人已经有的智慧才是最为稳妥的。”

    然后学习了传送术。

    的确是最简单的魔法，但是冠名者是诺兰勒丝，所以就显得有些尴尬了起来。

    甚至吟唱内容都让人感觉违和。

    一般来说，吟唱魔法师仪式魔法的简化，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保留了仪式魔法的一些特征。

    比如内容上倾向于符合法则使用者的喜好，用一个可以覆盖大部分存在的喜好来说就是……表达敬意。

    请求，然后使用法则组织起来的结构，最后成为魔法。

    平常做这种事情当然是心理负担完全不存在，因为我并不认识那种存在，那位存在也不可能认识我，然后大家都是付出过就走了，甚至大部分情况下都把那种存在当作是机器一样的东西。

    可是冠名者就在眼前还是你上司的时候就有点不太对劲了。

    大概是觉得这样稍微有点羞耻，所以诺兰勒丝的脸微微红了红说道：“……算了，虽然我自认为自己的传送魔法一点都不差，但怎么就那么瘆人，我还是教你们点正常的魔法算了。”

    我微微松了口气，刚才诺兰勒丝吟唱的时候怎么就不脸红一下的。

    不过我还是记下了吟唱的内容，以及魔力的流向。

    怎么说……说不定真的就有用了。

    所以抱着这种想法，又继续学习了几个更类似戏法的魔法。

    移物术和置换术。

    置物术仅能转移自己可以触碰的事物，而且受到所置换物体的重量和魔力含量影响，而且转移的目标地需要是在感知之中确认的空间位置，如果没办法感知的话，就无法成功施展这个魔法。

    而移物术就更加简单了，所受的限制基本和置换术差不多，实现的效果和风魔法基本一致。

    总之是那种一看就像是入门用的魔法。

    虽然我感觉略微有些无聊，但是穆丝倒是兴致勃勃的。

    她的表现略微让我有点奇怪。

    魔族应该是存在空间原典的，我本来认为她会空间魔法也是因为空间原典的缘故，然而在我轻微的试探之后却发现，她并非看了空间原典才学会空间魔法的，而是依靠那些就像是野史秘闻一样的古籍，硬生生琢磨出来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对于空间的理解那么浅显的原因。

    这个推论让我有些奇怪。

    穆丝是钢之魔王的妹妹，所以如果真的有空间原典的话，那么拿到看看应该不是什么难事，然而实际上是，穆丝从始至终就没有阅读过空间原典。

    这和诺兰勒丝的描述稍稍有了一些出入。

    但是……在诺兰勒丝给我看了一眼空间原典之后，我就已经确定了空间原典是切实存在的。

    诺兰勒丝，似乎还是瞒着我点什么。

    认识到这个事情后，我的心情略微有点沉重了。

    不过这种沉重来的快，去的也快。

    仔细想想……这种事情或者说是猜忌根本是无关紧要甚至是无所谓的事情。

    之后，为了满足爱抖露的要求，我在城堡之中略微停留了一段时间来指导爱抖露制作甜点。

    期间爱多露匆匆来过看了一眼之后就离开了，我反倒是让我略微有些不太适应，毕竟平常见了爱多露的画风大部分情况下都是针尖对麦芒……

    之后的的一段时间，基本沉浸在魔王堡和旅店两点一线的生活之中，直到来自波奇塔的第二批商人来到旅店，我才又将目光投向了白帝国南方的区域。

    没有出乎我意料的是，大王子的大部队终究还是被二王子吃掉了，不如说在大网仔决定将其他正在进攻二王子城市的部队，集中起来援救大部队的时候就已经输了，如果能狠一点，放弃大部队转而追求对于据点的控制，说不定二王子这边会更难过一点。

    得益于二王子的策略，在付出了一部分代价后，大王子最重要的第一二军团被全部吃下，而被调集起来援救一二军团的部队则在战场扑了个空，二王子的部队并未恋战，在会战结束后就化整为零离开了一二军团的交战区。

    二王子的局势，本来应该是一片大好的。

    然而这一切在二王子和大王子交界区域，黑山要塞的攻破而告终。这座要塞可以说是大王子深入二王子控制区的一座桥头堡，虽然大部分情况下会成为受到攻击最猛烈的区域，然而刚刚受到重挫，兵力全都扑空的大王子理应没有足够的力量攻下这座要塞。

    根据逃走的士兵回忆，那是黑甲的武士攻破了他们的防线……

    或者说，击溃了。

    大王子方的传奇，以一己之力攻破了并未驻守传奇的要塞，堪堪为大王子挽回了一些颜面。

    然而正是这件事情，让我的紧迫感更加严重了。

    “战争……升级了啊。”我叹了口气说道，“下面就是到了二王子劣势的地方了。”

    波奇塔无奈地摊了摊手说道：“大王子方面传奇有13个，二王子手下传奇只有7个，近乎两倍……”

    “如果不是顾及兵员损失太大，恐怕大王子还要用传奇的力量往前推进防线吧。”我皱着眉说道，“黑山要塞本身地势就足够险峻了，但是地理位置就像是杀入二王子控制地的尖刀，需要的时候足以划开一道大口子。”

    波奇塔叹了口气，和我同时说道：“也就是冬天啊……”

    “黑山要塞的环境，在冬天只能更麻烦。”波奇塔喝了一口啤酒，擦了擦嘴边的泡沫，“现在大王子那边已经开始死命招揽建造魔法师了，不出意外的话，开春的时候就能看见一座堡垒钉在帝国版图上了吧。”

    我一边在柜台上漫不经心地复习着符文的知识，一边试图获取更多的情报：“你的生意也受影响了吧？”

    “魔导工业已经开始转型了。”波奇塔皱眉道，“虽然是换下来的老机器，但是想要让这些玩意儿合理‘消失’也开始难起来了。万幸的是，这些魔导材料正是紧俏货，溢价让我能打点好人，总得来算还是小赚的。”

    “走私粮食的应该倒大霉了吧？”我笑了笑说道。

    “何止倒霉，家都抄了。”波奇塔嗤笑了一声说道，“内战的时候，搞这种走私简直是不要命了，无论哪一方就忍不了的，二王子那边的情况虽然我不太清楚，但估计和差不到哪里去了吧。”

    “据点没有被翻出来就还好吧。”我耸了耸肩说道。

    波奇塔这次倒是微微皱了皱眉说道：“这不好说……大王子虽然没动静，不过上个据点的人谈话里面露出来了，二王子打算找人接头，请人出山。”

    “那可就不好办了。”我叹了口气，“据我所知，可没人欠了二王子什么。”

    波奇塔挠了挠头说道：“不如说这场战争本身就已经让人难以理解了，单纯二王子和大王子的争斗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有个作壁上观的公主，这可是自从人类安定下来后从来没有过的情况……即便是快有的那几次，也都因为有着魔族的威胁，被传奇们快刀斩乱麻了。”

    当然难以理解了，因为如果真正的情况暴露出来，怕不是要出大问题。

    “这次，情况特殊吧。”我淡淡地说道，“虽然只不过是道听途说，但是大王子的确是有问题的。”

    波奇塔瞪起了眼睛，惊讶地看着我说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国王死的并不正常……而且，你不觉得现在的情况有点奇怪吗？”我眯了眯眼睛，“说是有恃无恐也好，说是有备而来也罢，二王子……可是没有公开向公主表达些什么，反倒是大王子一直在质问公主。”

    “……的确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