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人心与暗流

    “信彦大人！”

    “信彦前辈！”

    信彦走在日向族地内的街道上。

    遇到的上忍全都对他恭敬行礼，而中忍们则是还和以前一样，将他当成一个实力强大，令人尊敬的前辈。

    对他的称呼也有着明显的差异。

    信彦对此，则是微笑点头示意。

    随行的中忍都是心有疑惑，都是分家的上忍，为什么他们对信彦如此恭敬，似乎是有些过了头了。

    因为他们不知道，就在最近，族中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宗家的长老日向真一突发恶疾暴毙。

    但真实的内情只有上忍以上级别的族人才有资格知道。

    他们日向一族历史上最强的先祖，日向良太回来了！

    将要重新带领他们走向巅峰！

    如果说很多族人只在族史中见过有关信彦的记载，只是心生向往，并没有太多敬畏之心，自然也谈不上多么忠心。

    但是信彦刚暴露身份，便解决了日向分家最痛恨的笼中鸟之术。

    而且，他们还得知了激活白眼并不是终点，而只是一个新的开始。

    白眼之上还能进化为纯净之眼，而一旦白眼进化，就能彻底消除笼中鸟。

    不过对于绝大多数族人来说，能够解决笼中鸟的弊端就已经足够了。

    原本宗家通过笼中鸟掌控分家的生死，将分家作为奴仆。

    但是现在老祖归来，笼中鸟还在，但却消除了1度的视线死角。

    并且留在他们脑子里的宗家查克拉也消除殆尽。

    宗家无法像以前一样通过笼中鸟之术控制他们。

    分家和宗家从上下级变成了平等的两脉。

    至于信彦是否在笼中鸟留下了后手，很多分家的族人并不是十分在乎。

    因为强者不需要多此一举。

    更何况信彦已经直接向族人言明，如今的笼中鸟在族人死亡时，会自动摧毁白眼。

    就算没有笼中鸟，信彦的实力也能解决一切跟他为敌的族人。

    更何况他还是个愿意讲道理的人。

    尤其是跟随信彦一起征战神川岛的日向族人，在他们的心中，哪怕信彦不是良太先祖的转生者，他们也愿意跟随。

    比起空头支票，跟着信彦得到了切实的利益，并且还会绵延至下一代，未来日向一族的发展前景也是不可限量。

    有实力，有魅力，这样的领导者，谁不愿意跟随。

    连族长日向日足也自愿‘退位让贤’。

    上忍们对信彦是更加心服口服。

    ......

    族长家的大宅中。

    后院。

    日向日足与弟弟日向日差坐在廊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喝着茶。

    “日差，我们有多久没有像这样坐在一起谈心了。”日足放下茶杯，不禁感叹一声，将日向一族内部的实际控制权交给了信彦之后，他的内心深处竟然感受到了一丝轻松，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十几年了吧。”日差点了点头，神情还是有些拘谨，因为这是这些年来养成的习惯。

    他们的父亲日向千堂十分重视宗家和分家的尊卑。

    在日差记事起，他便跟随兄长一起修行。

    如果他赢了兄长，他和兄长都会受到惩罚，年幼的他不明白为什么。

    后来随着年岁渐长，他终于明白了。

    兄长先是宗家的继承人，是他在‘主子’，其次才是他的兄长。

    而他的父亲也是一样。

    日差想过反抗这畸形的制度，可是却无能为力，在笼中鸟一次次的折磨中，他逐渐变得麻木，开始刻意疏远兄长。

    日足的感受也是一样。

    小时候，他也是个疼爱弟弟的好哥哥。

    可是他的父亲教导他，要有一个作为宗家继承人的样子。

    日足曾经想过改变这一切，可是所有的分家族人，面对宗家时，全都是小心翼翼的。

    连他最亲爱的弟弟，也在疏远他，有的只是客套和不由心的假笑。

    渐渐地，日足也开始冷下心来。

    因为他知道，自己对弟弟太过于热情，对他来说也不是好事。

    “是啊，连父亲都已经不在了...”日足有些唏嘘。

    日差则是眉头微皱，“不要跟我提他！”

    “父亲都已经死了，难道你还是不愿意解开心结吗？”日足问道。

    日差脸色一寒，“我只觉得他死得好！要是他还活着，能够亲手被良太先祖杀死才好！”

    “你！哎...”日足叹息一声。

    “他这样薄情寡义，自私虚伪的人，根本不配成为族长！”

    “我以前还以为日向一族原本就是这样无可救药一族！没想到只是因为从上上一代开始变坏。”

    “幸好有了良太先祖的出现，给我们分家的人带来了希望。”

    说到信彦的时候，日差的眼神中有光。

    而日差的一番话，让日足无言以对。

    沉默良久，日足缓缓的道：“母亲的事情其实是一个意外。”

    “在明知道母亲因为生育我们而留下病根的情况下，还对母亲使用笼中鸟，也是意外吗？”

    日差冷笑一声，不禁反问道：

    “兄长，你确实对我很好，我不想因为他而影响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但是你能保证再过十几年，一直拥有着的宗家的绝对权威，有一天你不会变得跟父亲一样吗？”

    日足闻言，不禁陷入了沉思。

    日向千堂对分家的族人确实比较严苛。

    如果是他的话，肯定不会这么对待分家。

    但是也不会对冒犯宗家威严的族人手软。

    严格来说，他跟日向千堂是同一类人。

    “如今分家的地位不再像以前一样卑贱，但兄长你依旧是尊贵的宗家，难道这还不够吗？我还有事，先走了！”日差看着说不出话来的日足，将茶水一饮而尽，起身离开。

    看着弟弟离去的背影，日足的心中没由来的竟然有一丝高兴。

    因为这才是他印象中的日差，行事干脆利落，有话直说。

    小时候的日差总是这样。

    但也因此多次被父亲责罚，说他尊卑不分。

    日足以为弟弟变了，现在想来，只是他一直在压抑着自己。

    这才是真正的日差。

    “良太先祖是对的...日向一族病根就在这制度上，可是没有他那样的能力，谁又能敢做出这样大胆的事情呢......”回想起信彦直接击毙日向真一的那天，日足心中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

    木叶村外以西几十里外。

    地下五十米处有一个大型的据点。

    这里便是团藏所率领的根部的总部。

    五大忍村中，只有木叶的暗部是一份为二，不是全部由影来支配。

    三代火影时期，将暗部一分为二，大部分暗部由自己掌控，而小部分暗部交由团藏设立的根部统辖。

    反倒是现在的四代火影波风水门，上位之后，能够指挥的暗部比团藏都少得多，只能自己培养。

    名义上，根部组织是为暗部培养人才的培训机构。

    但实际上经过团藏这么多年的经营，根部早就成为了一个独立的暗部组织。

    经过了根部反人类的训练方式走出去的忍者，即便是进入了三代的暗部，但他们是实际效忠的都是团藏。

    哪怕团藏让他们去刺杀三代，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因为根部的忍者全都经过洗脑训练，再加上各种术式的控制，就算背叛了团藏，也无法泄露他的秘密。

    至于那些没有通过训练的忍者，自然也不会活着走出根部的总部。

    团藏主要培养的都是些战争孤儿，因为这样最容易培养忠心的忍者。

    而一些家族忍者，团藏也会挑选一些进入根部。

    不过要论团藏最器重和在意的却是一个十一岁的少年。

    根部总部，团藏的私人休息室中。

    团藏端坐在垫子上，一个戴着动物面具的少年单膝跪地，少年摘下面具放于一旁，露出了清秀的脸庞。

    “甲，我交给你的初代火影留下的卷轴，你修炼的怎么样了？”团藏淡淡问道，不过眼神却是紧盯着甲，暴露了他的心思。

    “不好意思，团藏大人，初代大人留下的木遁忍术对查克拉量的要求太高，里面绝大多数木遁忍术我现在都无法修行。”甲深深的低下了头，言语中充满了羞愧。

    团藏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接着问道：“那封印术呢？”

    “火影式耳顺术·廓庵入鄽垂手！我已经基本学会了，不过要完全熟练使用的话，大概还需要一年...不！半年就可以！”甲恭敬的道。

    “能学会就算不错了，初代火影的术，本身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掌握的，你做的很好！”团藏看着惴惴不安的甲，竟然难得的露出了一丝和蔼的笑容。

    “是！属下一定会努力的！”得到了团藏的肯定，甲备受鼓舞，神情愈发恭敬。

    团藏点了点头，“你先下去吧，迟早会有用到你的时候。”

    “是！”甲重新戴上面具，躬身退下。

    等到甲离开之后，团藏的面色渐渐沉了下去，“果然是残次品吗，跟初代完全无法相比。”

    团藏小时候初代就已经死了，他们这一代人自然听说过初代的威名，但是却没有亲眼见过初代火影出手。

    不过根据典籍中记载，木叶现在的几十个演习场，全部是初代使用木遁制造的。

    能够用人力改变地貌，这需要多么恐怖的查克拉才能做到。

    自从二代时期，村子便有移植初代细胞的实验，只不过参与者全部因为排异反应身亡。

    自此之后，此实验已经被村子命令禁止。

    但是团藏却保留着细胞活性最高的初代细胞。

    并且秘密配合大蛇丸进行实验。

    多次的失败让大蛇丸失去了耐性，但在一次偶然的实验中，有一个婴儿幸存了下来，那个人就是现在的甲。

    这件事情就连大蛇丸都不知道。

    团藏秘密培养了甲11年。

    为的就是将木遁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典籍中有过记载，便是整个木叶都为之惊惧的九尾，在初代火影和宇智波斑的手中，如同婴儿一般毫无反抗之力。

    团藏对此是将信将疑的。

    不过这并不能削弱他对木遁的渴望。

    木遁克制尾兽的事情已经被证实。

    有了甲，以后不论是对付九尾，还是刚刚获得的三尾，都是能够起到出奇制胜的效果。

    波风水门能够成为四代火影，不光是因为他是自来也的弟子，三代的徒孙，也不只是因为他的战功，还跟他是九尾人柱力的丈夫有关。

    “尾兽只有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是最安全的！”团藏的眼睛一眯，想到了信彦。

    大蛇丸叛逃后，团藏刻意扩大对大蛇丸党羽的清洗运动，目的就是为了波及到信彦。

    只有这样，才有办法将三尾掌控到自己的手中。

    可是信彦并不识相，丝毫不给他面子。

    对于不能为自己所用的力量，最好的办法就是夺过来，其次就是摧毁。

    如今三战刚刚结束不久，村子正是用人之际，团藏自然不会冒着巨大风险对信彦出手。

    尤其是如今刚上位的四代火影对他的态度并不算友好。

    这种敏感的时刻，团藏选择蛰伏，积蓄力量。

    为了火影之位他已经隐忍了这么久，他还再等。

    “等到甲成长起来，对付人柱力就简单了。火影之位终将是属于我的，木叶会在我的带领下统一忍界！”

    团藏眼神中充满了斗志。

    刷！

    此时，门外突然出现一名根部暗部。

    “团藏大人。”

    “什么事？”

    “有大蛇丸送来的密信！”

    “嗯？大蛇丸？进来！”

    团藏脸色微变，这种时候大蛇丸怎么敢冒险跟他联系。

    接过暗部手中的卷轴，团藏查看起来，很快他的脸色便变得十分精彩，“这个大蛇丸！竟然真的......”

    看着卷轴中的半成品秘术，团藏心神激荡。

    “将暗部的名单整理一下，交给大蛇丸，还有村子在北境的暗部据点暴露给他。”

    “团藏大人，这......”暗部闻言，有些犹豫。

    团藏面无表情的道：“这些都是三代麾下的暗部，并不会影响根部。我的命令你听不懂吗？”

    “是！团藏大人！”

    “另外，将丙、戊、庚三人召回来，死牢中的囚犯任他们取用！”

    “是！”

    “该死的大蛇丸，以为没有了后续，我就不会自己研究了吗？秽土转生...如果能够控制初代和二代的话......”团藏的心中暗忖，大蛇丸送给他的半成品秽土转生非常及时。

    拥有大量试验品的根部，肯定能将这个禁术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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