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谁还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类别:
网游竞技
作者:
初恋璀璨如夏花字数:6026更新时间:24/01/26 07:38:15
荣宝宝的声音又软又糯,“陛下……其实不行…”这句话在房之湄耳畔响起,好像是三坊七巷那些闺房空虚、寂寞幽怨的妇人在呢喃。
让房之湄还感觉到了些许湿湿润润的气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皇后娘娘刚刚掉进池子里,导致脑子也进了水?
这事儿是能随便说的吗?就算房之湄和荣宝宝亲如姐妹,从小玩到大,连某人的大肚肚都是一起玩的,但这句话里有“陛下”两个字啊。
宫里的事儿大家都喜欢讲一讲,可是得分轻重啊。
且不说这事是真是假,作为好姐妹,荣宝宝就不应该跟房之湄说这个,陛下行不行这是皇后娘娘和她的姐妹能说的?
说这个意味着带房之湄一起把脑袋吊在白绫上玩耍。
“我没听见,我什么也没有听见。”房之湄连连摇头,没好气地说道,“你是脑子进水了,我也是真的掉水里了,耳朵也进水了,暂时聋了。”
说实在话,作为闺蜜的两人都还年轻,就算男人不怎么行,其实也不是不能忍受的。
等房之湄也到了懂得闺房幽怨,体燥身热的时节,大家再来说这个话题也不迟。
那时候房之湄自然心有戚戚,便会设身处地为皇后娘娘出谋划策,想些能够解决问题的法子,或者提供下场所,联络下人选。
历朝历代,宫中尊贵的女子,通过外臣的安排来红杏出墙,享受男女之欢,并不罕见。
有些碍于皇家脸面,被强摁下去没有掀起大的波澜,有的则是血雨腥风,一根根都落了个清净,死无全尸。
新秦现在是太后垂帘听政,官面上陛下和皇后娘娘和和睦睦,恩爱非常,对这位皇后娘娘放纵异常,宫中女子真的很自由也很轻松。
在这种氛围和背景下,皇后娘娘真的有条件经常和人在宫外私会。
可房之湄也很清楚,现在荣宝宝说这个话题,绝对不是她已经成为了沙漠中的旅人,仅仅是她想说明她现在和秦守安勾勾搭搭,是有原因的,有需要的!
“你聋了,我和你说话伱就听不见,等会儿你的守安哥哥和你说甜言蜜语,你就变成顺风耳了。”荣宝宝哼了一声。
秦守安是很会哄人的,小时候荣宝宝和房之湄不高兴的时候,他都很会哄人。
有时候她们只是装作不高兴,他看出来了也还是会哄她们,然后荣宝宝和房之湄就会抱抱他亲亲他,三个人都一起高兴了。
刚刚看起来荣宝宝没事,房之湄却是溺水,房之湄肯定会趁机娇滴滴地依偎在他怀里,哼哼唧唧屁大点事都要亲亲抱抱举高高的样子,秦守安自然会说些好听的满足她。
又是输入真气让她动情,又是听到甜言蜜语,会有另外一种动情,总之今天荣宝宝要搅合一下,否则女子动情就容易失身,失身就容易夺人精魄,失其龙种。
万一荣宝宝和秦贝贝还没有怀上,房之湄先怀上,那就糟糕了!
毕竟房之湄和怀瑜是不一样的。
一般情况下,相府不大可能和琅琊王府联姻,这里边有太多的忌讳。
可房之湄也是房杜魏的宝贝女儿,万一房杜魏想到了周全之策,或者做出一定的牺牲,让满朝文武认为在这种情况下宫中都不愿意点头,会寒了这忠良重臣的心,姑母也不得不指婚。
这就是朝堂中的博弈,并不存在谁地位高,谁权力大,真的就可以为所欲为,做出决定的时候,归根到底还是要合乎人情世故,有理有据。
到时候房之湄嫁入琅琊王府……那么荣宝宝和秦贝贝再要从秦守安那里获得一些什么物质啊、重量啊就有点困难了。
一来房之湄会防备,她现在就这样捣乱和妨碍,更不用说到时候成为王妃了。
二来到时候秦守安可能就不那么愿意配合了,毕竟要考虑的方方面面更多。
三来……这事儿可不是人多势众,众人拾柴火焰高,而是关于资源的争夺,他要应付的女人多了,分给荣宝宝和秦贝贝的也许就稀少了,到时候成功率大大下降也是有可能的。
以稳定天下和朝纲的皇后娘娘,在这件事情上立场坚定,义不容辞,必然会全力以赴。
“什么呀,我们没有说什么,我只是让他回去换衣服。”房之湄放下手中的布包。
她从布包里把鎏金球取了出来打开,换了一块烧的通红的木炭进去,再放了几片适宜美人的香木,重新包好布料降低外层的温度,继续给荣宝宝烘干后背稍厚的一些头发。
“等会儿他还会来找我们玩的……你可别和他胡说八道了。”房之湄担心荣宝宝会和秦守安说什么“陛下他不行……”。
一个女人对另外一个男人说自己丈夫不行,其中什么意思还用多说吗?懂得都懂。
如果两人之间本就有些眉来眼去的暧昧,那基本就是一种赤裸裸的邀请,今晚就妥了。
房之湄感觉陛下的头顶,已经萌发了些草长莺飞的春意,一片油油绿色正在蔓延。
她要打消荣宝宝的念头才行……大概有点难度,荣宝宝会和秦守安讲的,未必会告诉房之湄,但她会和房之湄说的,多半也会告诉秦守安。
“本宫哪有胡说八道?”荣宝宝颐指气使地昂着头,“这种事情是能胡说八道的吗?”
“那你还讲!”
“我说的是真的!你别不信,这历史上不能人道的皇帝还少吗?还有皇帝为了掩盖他的无能,故意多纳嫔妃,晚间实际上是安排侍卫和嫔妃睡觉,天亮再杀死那些侍卫。你猜陈若素要给人移植四肢八骸,五脏六腑,是从哪个皇帝的事迹得到启发?”
“嘘!”荣宝宝几乎是在明说陛下不能人道,房之湄真是怕了她了,“小心隔墙有耳,你不怕死,我还怕呢!”
皇帝若不是秦贝贝,这么讲当然会担心传到皇帝耳朵里去,荣宝宝现在却是在一步步地执行终极大计,做大事不拘小节,自然要继续讲下去的。
她也还是稍稍压低了一点声音:“你没发现吗?太祖皇帝妻妾儿女众多……可是到了先帝这一代,人们常常说先帝风流,可是他却只留下了一个子嗣。”
先帝的子嗣……涉及太多的隐秘了,比“陛下不行”是更高等级的宫中秘事,就是荣宝宝也不敢轻易提及。
而且她有时候也会怀疑一些事情,并不能说她所知道的就一定正确,就一定是真相,某些身份就一定是真的。
现在只能说些大家都知道的事儿,拿出来分析和说道。
“太祖皇帝妻妾儿女众多……那还不是让位之后,成为了太上皇,闲的没事干脆多生儿女,故意给先帝添堵来着……”
人走茶凉,太祖也是如此,房之湄对于先帝和陛下的事儿,不敢胡乱掺合,太祖皇帝的事儿还是可以说两句的。
先帝是绝对不能算人走茶凉的,他施加在如今新秦的影响力,是太祖皇帝不能比的。
新秦皇族宗室的人丁兴旺,现在龙吟城里那么多王啊,公主啊,基本都靠太祖皇帝。
“先帝忙于政务,殚精竭虑,无暇他顾,没有留下更多子嗣也很正常。”房之湄客观地分析道。
“总之,到了陛下这一代,就更加变本加厉了,如今我的肚子空空,就是因为陛下不行啊。”荣宝宝摸着肚子叹息道。
荣宝宝表面上是营造一个欲求不满、深宫怨妇的形象,其实就是为隐藏她需要借一些东西的真实目的。
都做到了这一步,不惜牺牲自己在闺蜜眼中的形象,都是为了新秦的基业啊,荣宝宝有点儿为自己骄傲和感动。
“你……我怎么没有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人?”房之湄看着荣宝宝的瞳孔,在大大的眼眶里转来转去,有些匪夷所思地说道:
“难道女人嫁人以后,真的欲求不满的话,就这么想红杏出墙?”
“肚肚空空啊。”荣宝宝继续摸着自己的肚子,扭着身子哼哼,“肚肚空空,想要满满,陛下不行,红杏出墙。”
哼完,荣宝宝噗哧笑出声来,然后又板着脸,办正事呢,要严肃点。
房之湄狐疑地看着荣宝宝,她都有点吃不准荣宝宝是真是假。
感觉荣宝宝红杏出墙的对象是守安哥哥的话,绝对是有可能的,可是她真的是因为陛下不行,欲求不满的话,就不能肯定了。
“我们女子,还是要注重名节、守身知耻。男女之事不谐,应当夫妻齐心,寻求根治助力,互相体贴、包容和理解,而不是选择红杏出墙,那样最终只会造成更加严重的后果。”
房之湄顿了一顿,严肃地说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和陛下更是天下夫妻的表率,切不可乱来。”
看房之湄前所未有慎重地说话,荣宝宝也双手握在一起,神情肃然,似在认真对待房之湄的进言。
实际上她只是在房之湄心中埋下一颗种子,让将来房之湄不至于多想,去发现一些更大的隐秘。
于是荣宝宝须臾后轻轻叹了一口气,从房之湄手中接过布包鎏金球,开始为房之湄烘干头发,意味深长地说道:
“有些事……等你嫁人以后就知道了。也许你可以问问你嫂子。”
“嫂子?”房之湄的手指按在锁骨上,她刚刚闪过一个念头,刚刚守安哥哥给她输送真气的时候,似乎目光在她的锁骨位置停留了。
这里是不是对男子有些吸引……荣宝宝的话,却又让房之湄的注意力转移了,“我嫂子可没有红杏出墙。”
“太后娘娘点评龙吟城中子弟时,说起房大公子也是一句:过于风流。你哥哥常常夜不归宿,让你嫂子独守空房,你懂她的寂寞难耐吗?”
荣宝宝摇了摇头,都是“妇人”,荣宝宝拿归铃篙说事,当然显得心有戚戚。
“她有寂寞吗?”房之湄十分怀疑,只觉得嫂子有些精力旺盛,无处发泄似的,总想找人打架一样,遇到守安哥哥都直接大打出手了好几次。
“你想想看,你大哥不是在别的女人那里就是在别的男人那里,你嫂子午夜梦回,旁边枕上无肩可靠,被中无人可依,凉意如水,寒冷的不只是身子,更是自己的心……我们女子青春太短,年华易老,一个煎熬的夜晚,一个毫无期待的清晨……”
荣宝宝手指抓着房之湄的几缕长发从指缝中捋过,“朝如青丝暮成雪,在这样的日子里,女人们对你说的名节、体贴、包容和忍耐都会当成桎梏,都比不得及时行乐的欲望。”
房之湄不由得怔住了,荣宝宝说的如泣如诉,尤其是她的手指在房之湄的头发间捋过,指甲划过头皮,有些发麻的感觉,让人难辨真假。
嫂子真的这么凄苦?
难道这就是嫂子看到守安哥哥后,常常有些不同寻常举止的原因?
也许嫂子本是无意,可她根本控制不住地被守安哥哥吸引……又或者是潜意识里意识到,只有守安哥哥能够让她摆脱那种“桎梏”,只有这样的男子,才值得让她去及时行乐?
回想一下嫂子和守安哥哥第一次见面,她就撞入了守安哥哥怀中,是不是她当时就感觉到了男人怀抱的温暖与吸引?
后来再见面她就故技重施,依然选择向守安哥哥撞去,甚至抹胸被鞭子勾破,露出她那一片荡漾的雪白,却还是不管不顾。
这就是寂寞的女人在飞蛾扑火吗?只为了寻求荣宝宝说的“及时行乐”。
再就是前几天佛伯乐的行动,夜袭红罂草膏仓库,嫂子也坚持要跟上……是不是她宁可跟着胡闹,也不想独守空房,寂寞难耐地煎熬度过冰凉的夜晚。
对啊……呆在家里,哥哥又不会陪伴她,也不会为她的被窝增添一丝温暖,而跟着守安哥哥,却是又好玩又心跳。
当时嫂子说她是不放心荣宝宝交到守安哥哥手里,颇有些以身饲虎的决心,她的真实意图难道不是:你别去骚扰皇后娘娘,冲着我来也可以?
“你没发现你嫂子也喜欢跟着秦守安玩吗?我们这些妇人都是这样的。”
荣宝宝不知道房之湄正在想什么,看她怔怔出神的样子,知道自己的说辞已经有些让她听进去了:
“他终究是世子,即便和我们这些妇人有些什么,也不过是一时云雨,片刻即散。其实吧……别看我说的厉害,也未必真的会和他发生什么……所以你也别老想着在我和秦守安之间生事了,眉眼间即便生出些许情意,最终还不是他娶他的王妃,我回我的宫墙?”
荣宝宝说完,按捺住自己心中的得意,本宫天资聪颖,心机城府样样不缺。
日日在深不可测,老肩巨滑的太后娘娘面前耳濡目染,难免变得如此蛇蝎心肠,诡计多端,把房之湄这样眼光境界只局限于相府和王府之间的小狐狸精,玩弄于股掌之中。
至于称太后娘娘老肩巨滑,主要是为尊者讳,怎么能够用贬义词来形容太后娘娘呢?
自然要用看似错字,实则是称赞太后娘娘上了年纪,肩膀依然滑腻柔润的新式成语。
“你看我即便出宫,来到相府玩耍,又能呆几日?能够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又有多少?”
荣宝宝收敛嘴角的笑意,面露无奈之色,“即便我有心,他有意,又哪能找着机会真正做点什么?倒是有句话叫……近水楼台先得月。”
房之湄微微色变,一般情况下,近水楼台先得月,讲的肯定是房之湄啊,可是在荣宝宝嘴里,好像不是说的她。
“你说你整天防备我干什么?我就算和他发生了点什么,转身就回宫里去了。真正能够和他日久生情的,又是谁?”
荣宝宝琢磨着,归家历代忠良,回宫以后定要秦王政君下旨,犒赏归家,给归家老太太啊,嫁出去在相府的什么女儿啊,封个诰命什么的才行。
“嫂……嫂……不,不对,我嫂子不是这样的人。”房之湄听着荣宝宝胡说八道,差点中了她的计,竟然去怀疑自己的嫂子了,房之湄面红耳赤,嫂子……嫂子绝对……绝对不会和守安哥哥日日日日日……久久生情的。
“你嫂子今天不是功力大增吗?她功力大增后说了什么。”归铃篙淋雨回来后,宣称她已经达到六品圆满,即将进入七品,成为真正的高手,兴奋之情溢于言表,闹得人尽皆知……大概是三坊七巷的猫猫狗狗都听说了的程度。
房之湄仔细回想了一下,记得她说的好像是,她到达了七品以后,就要再和秦守安切磋切磋。
“她不是说要和秦守安切磋吗?可是她就算达到了七品,和秦守安怎么切磋?她不知道差距吗?”荣宝宝说着说着,逐渐觉得自己真的发现了什么。
她说的不无道理,绝非瞎编乱造。
“秦守安可是八品巅峰,连你们说的那个八品巅峰圆满,即将踏入九品的敖遨蛟,都被他轻易打倒。房大少奶奶不知道差距?她再怎么得意,也懂得境界之差就是暴打与被暴打的差距吧。”
荣宝宝回忆着那天晚上佛伯乐的行动,越发肯定了这一点,不禁生出些被利用的忿忿不平来,“这时候她还要送上去,就是借切磋之名,炫耀一下,和他聊聊天,听他夸赞几句。”
“是啊,我们小时候就是这样!”房之湄微微张嘴,伸出一根手指头点了点,恍然大悟地睁大了眼睛,“我们小时候有什么得意的事情,也喜欢先告诉他,听到他夸我们,就特别开心!”
荣宝宝抬起脖子,不由得挺直身躯,双手叉腰地气愤,蛇蝎心肠、诡计多端的皇后娘娘,竟然差点被人利用而不自知: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佛伯乐的行动吗,她非得跟着来,期间总是挡在我和秦守安中间,各种理由和他挨挨蹭蹭……”
“她还特别喜欢在守安哥哥面前挺胸!”
“她还和秦守安互相吐口水,你想想看,这是正常女子做的事儿吗?若没有心生好感,我闻到别人的口水味,都要吐了!”
“她阻止你和守安哥哥接触,其实是因为她知道,她和你都属于妇人……她不能和我争什么,但是可以和你争……不,不,我不能这么想嫂子,嫂子对我很好……”房之湄用力摇着头,少女陷入了维护自己嫂子和维护自己爱情的挣扎之中。
既想要客观地分析,又不愿意污名自己的嫂子,可是女子在情爱之事上本就生性多疑,女子本就胳膊肘往外拐,必要时刻父兄都可以怀疑,更何况是嫂子?
还是不行……嫂子是好人,嫂子总是陪着房之湄去任何地方,保护着她,自己这么想她岂不是狼心狗肺?
可是嫂子确实有些寂寞吧……要不她真的和守安哥哥发生了什么……啊,自己在想什么!
“当时你和秦守安演戏的时候,我发出啪啪声配音,你嫂子一副懵懂不解的样子……也可思量一下其中原因……”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归铃篙的声音。
荣宝宝和房之湄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眸中发现了一些异样的神采。
“刚刚我听说世子和龙吟卫打了起来,是他原本计划和她们配合着演戏,和你们玩采花大盗的游戏,还说什么等下有佛伯乐的行动。我也要参加!”
归铃篙挥舞着鞭子,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兴高采烈地对荣宝宝和房之湄说道。
她今天境界提升,说不定随时都可能突破到七品,胸中前所未有地自信,必须做点什么事情,或者跟着大家一起去搞点事情,才能尽兴。
只是……归铃篙看到荣宝宝和房之湄眼神,不由自主地后背发凉,连连退后了两步,手中的鞭子更是在空中转了几圈后,便有气无力地垂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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