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教练，我想打篮球”

    今天，东野响要将三井寿篇结束了。

    漫画也画到了最后两页。

    可是他却迟迟无法下笔。

    这将是整个篇章，更是《灌篮高手》整部漫画里的点睛之笔，东野响不知道自己所画的，能不能给读者带来震撼的效果。

    堕落的三井，充满狼狈的又看到安西教练的时候，他内心的情感转折能表达出来吗？

    东野响曾听过这样一个案例。

    本来在法庭上无赖，无所谓的黑人犯罪者，听到法官问：“你中学的时候是不是在鹦鹉螺中学就读？”

    这句话让黑人犯罪者抱头痛哭，懊悔不已。

    黑人犯罪者意识到，原来这个法官，就是他中学时的好朋友。

    小法官的梦想是成为法官，他的梦想是成为优秀的神经外科医生。

    他在这位老同学身上，看到了曾经那个天真无邪，无忧无虑，对未来充满了期望的自己。

    所以一时间无法接受现在的自己，最后痛改前非。

    三井的心路历程也是这样。

    他看到安西教练，想到了曾经的自己，那个最佳球手，梦想是称霸全国的三井寿。

    当三井自己意识到这一点，他泪流不止。

    东野响踌躇了，不知道自己的几格镜头能否表达出来这种意境。

    “尾田，你觉得这一话最后如何？”他问助手尾田。

    “非常棒！”尾田竖起大拇指，“我还在想，依旧激动的头皮发麻，浑身颤抖。我好像第一次看到，天下第一武道大会一样！”

    作为鸟山明的铁粉，能将《灌篮高手》与《龙珠》类比，是尾田最大的赞美。

    “能参与到《灌篮高手》的制作，我非常感动！”

    当尾田看到新一话分镜的时候，真的难以言表的震撼。

    未来的自己，真的能画出这样的漫画吗？

    如此细腻的感情，层层铺进，到最后高潮的时候，一举压了下来，随后又是留白，充满回味。

    自己的能力，根本做不到这种程度啊。

    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画运动漫画的，尾田想。

    “是吗？”东野响恍然。

    他看着笔下的三井寿，跪倒在地上泪流满面的样子。

    “那就这样吧。”

    ……

    九月9号，jump发售。

    这一期揭露了三井的堕落原因。

    他因膝盖骨折住院，刚刚有起色之后，就经常拄着拐杖去湘北篮球队。

    赤木的进步越来越快，学会了运球，学会了活用脚根轴转动的技巧。

    三井在一旁看的眼热，却只能站在原地练习运球。

    高校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而三井的伤还需要一个月才能治愈，根本来不及参加预选赛。

    他瞒着球队的成员，说自己已经康复了。

    但在练习的时候，身体跳投落下，膝盖承受不住，导致病情加重。

    最后，依旧没能赶上高校联赛初赛。

    在正式比赛现场，三井看着湘北篮球队在赛场上拼搏，他沉默无言最后拄着拐杖，离开了赛场。

    从那之后，三井再也没有出现在篮球馆过。

    神田武人边走边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砰！砰！”

    突然听到一阵声音传来。

    他抬头，不知不觉间，他到了体育馆。

    神田武人不由自主抬脚走了进去，发现是日本东海大学篮球队的人在组织练习赛。

    分为红黄两队，比分在65:71。

    看来已经比赛很久了。

    他抬步，走到了二楼观赏台，默默看了起来。

    身边还有不少人。

    “篮球队今天又有练习赛啊。”

    “这已经是开学后第三场了。”

    “听说马上要开始大学篮球比赛了。”

    神田武人抬头，计算了一下，距离全日本大学篮球选手权大会，还有两个月。

    「这么早就开始准备了吗？」

    “你，伱也是篮球队的成员吗？”神田武人听到有人对他说话，他看过去，是个握紧双手兴奋的踮着脚尖的女学生，“比赛要加油吧！”

    “不是。”神田武人摇摇头。

    自从头发剪短之后，主动和他搭话的人就变多了。

    “哦。”女学生失落地低下头。

    神田武人看着篮球场，虽然只是练习赛，却打的非常激烈。

    时间还剩下最后五分钟，场上所有人全都汗流浃背，呼吸急促。

    他看着红头发、身高190多厘米、身着10号红色球衣的球员持球，迅速向对方篮下突破，直到篮下，才被黄色3号球衣球员拦下。

    10号球员身高体壮，却非常敏捷。

    3号球员基础扎实，不冒进，防守的非常紧密。

    两方球员在防守与突破中显现出强大实力，一方持球步伐稳重、不断假动作试探。一方防守不动如山，手臂伸展之中，将10号球员稳稳阻挡在篮下。

    而其他的八名球员，相互盯防，全部都非常紧张，体现着良好的竞技意识。

    神田武人惊讶地发现，东海篮球队实力很强，在他的判断里，或许能突破预选赛，进入到正式的40所大学篮球比赛里。

    体育馆里只有篮球鞋摩擦地板的声音，观众们摒住呼吸，全都集中注意力盯着看，生怕漏过了关键的信息。

    果然没过多久，10号球员虚晃而过，来到篮下，直接灌篮进球。

    “花朝！”

    “花朝！”

    神田武人听到了身旁的欢呼声，观众们都在为十号球员喝彩。

    “原来他叫花朝。”

    神田武人看着花朝哪怕进了球，依旧不骄不躁，指挥着己方阵容回防，不露出空档。

    这样的一场练习赛，神田武人居然看到了结尾，在花朝的指挥下，红方逆转局势，在最后一分钟的时候超越了比分，并维持到了结束。

    场上的每一个球员，在最后时刻没有放弃，压榨着自己的体力，在球场上不断奔跑，想要撕裂对方的防线。

    “只是练习赛而已……竟然这么努力。”他听到有人感慨。

    “篮球比赛这么有意思，预选赛的时候，我一定会到现场加油的！”

    “嗯！大家都好努力啊。”

    「努力……」神田武人低下了头。

    他看着东海篮球队下场休息了，自己也走出体育馆。

    他脑子里不由浮现出，东乡的话「如果不知道要做什么的话，那就回去打篮球吧。」

    ……

    鸟秋野未来工作室。

    佐佐木到了。

    今天的他不只是来讨论分镜，亦或是催稿，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9月21号，《灌篮高手》第一卷单行本会发售。”

    他坐在沙发上，对努力画漫画的东野响说道。

    “恭喜你啊！鸟秋野老师！”尾田兴奋的说道。

    田中也一扫阴沉：“恭喜你！”

    吉井山久感慨，“距离《棋魂》第一卷初版，已经过去两年半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那个时候，他也是非常的为东野响开心，不过之后，《棋魂》单行本一卷卷发售，不断听到佳绩，渐渐的他就平静看待了。

    东野响手下的“唰、唰”声停了下来。

    他抬起头，惊喜的看着佐佐木。

    “真是一个好消息！非常感谢你，佐佐木先生！”东野响精神为之一振。

    “初版呢？初版结果如何？”

    《棋魂》的初版是10万册，之后几次三番再版。

    东野响觉得，《灌篮高手》起码会在30万册吧。

    jump编辑部不会那么没眼光。

    “100万册。”佐佐木扶了扶眼镜，平静的说道。

    “什么！”

    东野响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了尾田的大叫声。

    “热门的作品，单行本想要突破100万的销量，怎么也是动画化宣传之后的事情，”他对漫画最为了解，所以也是最为激动，“只凭借漫画，很难突破平均100万的销量，更何况这只是初版。到底是怎么想的？”

    身为鸟秋野的助手，尾田这时候感觉到的只是惊悚，世界观都崩塌了。

    田中戳了戳嗔目结舌的吉井，好奇问道：“很不可思议吗？”

    吉井回过神来，微笑的说道：“是天方夜谭的程度了。”

    他看着东野响的背影感慨，「越来越厉害了啊，东野君。」

    佐佐木解释道：“《灌篮高手》第一卷单行本初版100万册，是jump调研与数据分析的结果，所以听着或许难以接受，但事实就是这样。《灌篮高手》深受读者们的喜爱。”

    听着佐佐木的解释，尾田口中喃喃自语，“初版100万……”

    他的内心，依旧是波涛汹涌，有点傻了。

    “jump会举办签售会，不知道鸟秋野君能否挤出时间。”佐佐木问向东野响。

    东野响回神。

    「初版100万册，《棋魂》第一卷达到100万册的成绩，都经过了3个多月……」

    他内心无法平静，不过还是点头说道：“如果只是一天的话，没有问题。”

    “那再好不过。”

    佐佐木说出了签售会暂定的位置。

    在Mandarake池袋分店，如果要变动的话，会告知东野响。

    东野响抬眼看向秋宫明美往常工作的位置，不过空荡荡的，她在授课，并没有在场。

    佐佐木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东野响摇头，“在这里就好。”

    他之所以有这个反应，是因为签售会的地方，与曾经柴门文老师的地点一致。

    他心中不由有一种沧海桑田的感觉。

    “嗯。”佐佐木看着笔记本，点了点头，“暂时就是这些了。”

    ……

    九月十六号，早晨。

    对新作品依旧不满意的山村守道购买了jump。

    封面上是五个球员。

    山村认识的，依次是4号球衣的赤木刚宪，7号球衣的宫城良田，10号球衣的樱木花道，11号球衣的流川枫。

    至于14号球衣的新球员，他看着十分眼熟，但又想不起来是谁。

    “这一期jump的卷头彩页是《灌篮高手》啊。”他感慨。

    这部作品的热度一飞冲天，不过自从观看了明治大学和东海大学的友谊赛后，他就能够想到现在的状况。

    “这五位球员，应该就是湘北参加篮球大赛的首发阵容了。”

    宫城良田的实力展现过一星半点，绝对是资深球员这一级别的，起码不是路人甲。

    再加上顶尖中锋赤木刚宪，天才流川枫和进步很快的新人樱木花道……

    山村啧啧称奇，这个一开始的鱼腩球队，自从和陵南的友谊赛后初显锋芒。现在更是强者如云，只剩下磨合的时间，便会一飞冲天了。

    “这个时候可顾不得感叹这些啊……”他走出便利店一拍脑门，想起了紧迫的事情。

    “上一句话得知了三井寿堕落的始终，这一话他的篇章该结束了。不知道鸟秋野会是如何安排这个人物……等等！”

    遮掩住十四号球员的头发，山村守道突然发现，这不就是三井嘛！

    原来是浪子回头了啊。

    明白了这一点，山村不着急了。

    他提着塑料袋里的jump，购买了早餐后，慢悠悠地回家了。

    ……

    武藏野美术大学。

    “宫城君是首发阵容诶！”高杉和也看着jump的封面，心里很兴奋。

    他一直有所猜测，但当真正看到宫城的定位时，还是情不自禁的开心。

    翻开了jump，高杉和也如饥似渴的看了起来。

    因为骨折错过了篮球比赛的预选赛，三井开始堕落。

    但现在的他，已经完全康复了。

    “还准备回来打球吗？”赤木问。

    三井无言以对。

    他的不良混混朋友们得知了三井寿的过往，也劝他继续打篮球。因为在日常的相处中，他们发现，三井依旧没有放下篮球。

    高杉和也不住的点头，三井寿这些朋友，虽然都是不良，但对三井很好。

    他看着木暮也上前劝说，却被三井推倒了。

    当三井说到篮球是无聊的活动时。

    木暮这个老好人，出乎意料的愤怒起来，他揪起三井胸口的衣服，气愤地全身都在颤抖。

    木暮怒斥三井，说当年要称霸全国的三井就是个没种的人。

    三井回想起以前的自己，表情松动，随即一凝，自暴自弃大叫道：“以前的事！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

    这句话让木暮更加愤怒。

    “你不准说无关这个词！我和赤木不同，对于我这种程度的人来说，称霸全国是我梦里都无法企及的事！我做梦都无法想到会有这种机会！”

    “可是，当我看到你和赤木两个人练球的时候，从我打篮球开始，头一次产生了这个让我颤抖的想法。”

    木暮公延紧咬着牙，表情中带着愤怒！

    “可是，你后来离开了篮球队，我的梦想也消失了。”

    “就在我已经死心的时候，流川来了，宫城也回归了，今年又有机会了。”

    “就在我开始认为今年一定能成功的时候，三井你隔了两年又出现了！”

    “夺走我的梦想的罪魁祸首，这次竟然又来逼篮球队解散！”

    木暮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将心里话全部控诉出来，对着三井寿感情复杂的说道：

    “三井，你到底要夺走我几次梦想才甘心！”

    ……

    木暮这段控诉，带来的震撼绝不亚于三井寿的过去。

    这个普通的眼镜男，在这一刻让高杉和也止不住的感同身受。

    木暮公延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从初中的时候就开始打篮球，在高中的三年间，也在持之以恒的练习。

    可是根本比不上三井寿这样的天才。

    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放弃自己的梦想。努力做到最好。

    在赤木刚宪这样的天赋者身后，低调的调和湘北篮球队。

    对于高杉来说，他更能代入到木暮的身上。

    作为普通人，希望不普通的心情！

    好不容易见到希望，现在却被曾经憧憬的人，三井寿再一次破坏。

    木暮公延的心情，高杉和也完全能够理解。

    在这一刻，以往普通的，没有存在感的湘北篮球队副队长，在高杉眼中，出彩起来。

    ……

    东海大学，树下的阴影里。

    “木暮……”

    曾经的天才，神田武人摸着jump，内心非常复杂。

    放弃了篮球的自己，是否也伤害了追梦的人呢？

    木暮作为一个没有天赋的人，能如此坚韧不拔，持之以恒的追求梦想，和他相比，自己的内心就太脆弱了。

    在高中二年级10月份的时候，他所在的北里高中，输给了平田高中，没能在县大赛中晋级，倒在了最后一场比赛中。

    两年的艰辛时光，付出了无数的心血，结果依旧没能进入全国大赛。

    神田武人因此而沮丧起来，甚至放弃了篮球。

    “北里的队员们……有没有唾弃懦弱的我呢？”

    此时此刻，他的内心非常复杂。

    ……

    山村守道震撼的看着漫画。

    这一话从头开始，将之前铺垫的内容全部爆发出来了。

    带着血与泪，将情感推到了高潮。

    “你到底要夺走我几次梦想才甘心！”

    当木暮这句话出现的时候，山村守道从头到脚的颤抖起来。

    木暮这个角色，无与伦比的鲜活了。

    他现在懊悔着，应该早点看这本漫画的。

    在便利店门口的座椅上，感受这一话的魅力。

    不过现在也不晚，还剩下一部分内容，他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

    宫城良田指着三井说道：“拘泥于过去无法自拔的人，就是你了。”

    这一句话总结了现在的三井寿。

    他的人生开始改变，三井再也没出现在体育馆里。

    却因为嫉妒宫城良田，屡次三番的找宫城的麻烦。

    如果真的不想打篮球的话，那就应该远离关于篮球的是是非非。

    现在的三井寿，他的脸上都是汗水，感情剧烈的波动着。

    进入体育馆到现在，随着木暮诉说他的过去，他的心境也一波三折。

    回味过去，认清自己。

    没有改变的勇气，倔强的否认曾经的自己。

    看着这样的三井寿，山村守道恍然：“果然是到他人生转折的时候了。”

    情感铺垫到位，爆发也足够精彩，过去的最佳球手三井寿，是时候回归了。

    身穿十四号球服的他，会表现的多么精彩呢？山村好奇起来。

    可是故事没有在这里走向高潮。

    一个人来了。

    因为这个人的出现，三井的防线，如同马奇诺防线一般，瞬间崩溃瓦解了。

    “是我，开门。”

    镜头给到体育馆封闭的大门，只是简单的两句话。

    三井寿第一次如此的慌张。

    “快开门啊。”

    彩子立马跑了过去。

    随着体育馆大门打开，在光芒之中出现了一个胖胖的老头，那就是安西教练。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出现在这里。

    当三井看到安西教练的时候，他脸上的坚持崩溃了。

    如同燃烧后的灰，整个人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所措起来。

    “是你。”安西教练扶了扶眼镜，温和的说道。

    只是这样简单的两个字，三井的瞳孔剧烈的抖动着，他想起了和横田中的比赛中，安西教练对他所说的话。

    “直到最后一刻，都不可以放弃希望，一旦放弃的话，比赛就结束了。”

    随后是自己堕落的心路历程。

    三井寿鼻青脸肿，鼻子上都是血，他将自己的坚持全部放下，狼狈不堪的对长辈倾诉。

    “教练……安西教练……”

    三井寿瞬间泪流满面，无力的支撑着身体，浑身颤抖，最后跪倒在地上。

    “我……我想打篮球。”

    “我想打篮球。”

    ……

    看到这里，山村守道如遭雷劈。

    原来这里才是最精彩的时候。

    超神的分镜语言，绝佳的镜头刻画，一直烘托的情感，在这一刻达到高潮。

    “教练，我想打篮球。”

    随着这一句话的说出，这一篇章的内核升华了。

    从登门找麻烦的混混，到堕落的天才，最后到了迷途知返的点题。

    这个浪子回头的故事，让山村守道无比的动容。

    “真是精彩的一话，真是精彩的结尾。”

    他看着之后剪去长发，回归到篮球队的三井，长舒了一口气。

    “画的真是太好了，谢谢你，鸟秋野。”

    ……

    “三井剪掉了长发，舍弃自尊与傲气，重新回到了湘北篮球队，他要跟队员打成一片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而且这两年的空白也无法轻易弥补。”

    “我想会有一天，他会成为湘北不可缺少的人物。”

    高杉和也感慨。

    三井寿这个人物的塑造太精彩了，从辉煌、挫折，再到复活，活灵活现的展现给观众们看。

    所以这个无比精彩的故事，让高杉和也动容。

    三井寿的故事，他一辈子都难以忘记了。

    ……

    神田武人浑身颤抖。

    他看着漫画中的一副框架，那是三井哭泣诉说想要打篮球的样子。

    看到这里，他内心走了一遍自己的过去。

    喜欢上篮球，拥有了志同道合的同伴，向着全国大赛进发，梦想是称霸全国！

    光辉之后是堕落，从此无所事事，浑浑噩噩。

    到了这一刻，随着三井寿真情实感的落泪，神田武人也感同身受起来。

    他也想继续打篮球啊！

    想到这里，神田武人夹着漫画杂志，向着篮球队走去。

    篮球队活动室。

    “我想加入东海篮球队！拜托了！”

    “混蛋！这么重要的时刻，你还拿着漫画书！你是否清醒啊！”

    不过最后，在神田的不断鞠躬道歉下，他还是加入了东海篮球队。

    付出的是，篮球队队长收走了他的漫画书，自己认真看起来。

    没过多久，他流下了眼泪。

    “三井！三井！真是让人感动啊。”

    “教练！我想打篮球啊！”

    ……

    鸟山明在门口等待，没过多久，一个人骑着三轮车路过。

    “这是你要的少年jump。”

    “谢谢啊，多良大哥。”鸟山明感激道。

    在乡下，jump也不好买。

    还好总有人进城，他会拜托一下。

    “没事，”多良指着漫画，“不过，你不是都不画漫画了吗？还需要看这个吗？”

    “当然了，漫画不只是工作，也是生活和娱乐啊。”鸟山明咧嘴笑道。

    而且，他对一本漫画，特别的关注。

    那就是《灌篮高手》。

    这部作品从一开始平平无奇，随着比赛人气越来越高，到了最近几话，又特别吊人胃口，好像在渲染着一个非常有趣的故事。

    鸟山明是非常的好奇。

    他也想看看东野响能走到哪一步。

    回到客厅，他在座椅上坐下，漫画铺在茶几上，自己便专注的看了起来。

    随着漫画结束，鸟山明的表情无比的严肃。

    “鸟秋野这个小子……”

    到了这一步，鸟山明也无法想象东野响的成就了。

    “如果说之前《龙珠》结尾的小正成绩，是他抛弃了作品的节奏，在取巧的话。”

    “那么这一话，就绝对的是第一。”

    《灌篮高手》连载到这里，三井寿的一句话后，是最为精彩的剧情。

    “而且……”抚摸着漫画，鸟山明看着三井寿哭泣的画，感概万千，“我看到了他漫画中的灵性，赋予作品活灵活现的点睛之笔。”

    这么一幅框架，让他好像看到了幼年东野响的画。

    而且还不是稚嫩的画，而是根基扎实，千锤变炼后福至心灵的作品。

    “画的真好啊。”

    看着jump的劣质画质，他心中一阵的烦闷。

    东野响画工的优势，被抹去了一部分，而这股灵性，他也无法完全体会到。

    想到这里，鸟山明拿起电话，拨打给了东野响。

    “最新一话的原稿你还留着吗？麻烦给我递过来。”

    ……

    周五，佐佐木上拿着小正成绩的报表，一直以来平静的脸庞也震惊起来。

    “702票……”

    虽然没有达到jump的小正记录，但也相距不远了。

    “看来，读者们真的很喜欢这一话的内容。”

    他扶了扶眼镜，心中更有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