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上朝的时间了。
天,还没有亮。
都城城里,朦胧一片。
皇宫里面,却是灯火通明。
老皇帝端坐在龙椅上,尽量表现出一个君主的威严,勤勉,但是,也许是天凉爽了的原故,也许是被那火把熏的,他不断的咳着。
太监们,给老皇帝拿出太医准备好的蛇胆水,慢慢的喂着他。
常在和将军们跪倒:"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们不敢看老皇帝的残年的惨相。
喝了一些中药,老皇帝将太监的手推走。
老皇帝问道:"反贼被抓住了吗?"
常在说:"是。"
老皇帝问道:"听说反贼在皇宫面前演讲,蛊惑人心?造谣生事?"
常在说:"是。"
老皇帝问道:"为何不制止?"
常在说:"制止了。"
老皇帝说:"可是,全城的人全都在谈论这件事情。"
常在和将军们汗流浃背,全身颤抖。
老皇帝骂着:"无能。朕养活你们,给你们俸碌,为的什么?就为了让你们纵容那些反贼吗?"
常在说:"陛下,奴才有------不敢说的隐情。"
老皇帝说:"说吧。"
常在说:"不敢说。"
老皇帝说:"恕你无罪。"
常在说:"是。"
老皇帝说:"快说。"
常在说:"这些反贼有仲王千岁撑腰。"
老皇帝惊讶的看着常在:"此话当真?"
常在说:"奴才有半句假话,宁愿让皇上诛杀三族。"
老皇帝摇头:"朕不相信,朕的儿子,怎么会和反贼搅在一起?难道朕的江山社稷,朕的儿子就不能享用吗?"
常在说:"奴才亲眼所见,奴才开始在庆寿寺庙前面见到几个反贼,命令锦衣卫上去捉拿,没有想到,仲王率领卫兵们来援助反贼,竟然将锦衣卫和御林军杀死无数,然后,逃走。"
老皇帝说:"这如果是真的,朕必定要拿仲王问罪。"
常在说:"陛下可以问问将军们。"
老皇帝问道:"各位,你们是否看见仲王来解救反贼?"
将军们没有人说话。
老皇帝再次问道:"你们是否有人看见仲王解救了反贼?"
将军们依然没有人说话。
老皇帝气恼的说:"是,就是是,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要担心有人报复迫害你们。"
齐秦躬身:"陛下,臣有本奏。"
老皇帝问道:"齐爱卿,说吧。"
齐秦说:"陛下,仲王乃陛下的皇儿,又是诸位王爷中有影响有地位有功业的,这些将军们哪个敢于说仲王的事情?"
老皇帝说:"朕向你们保证,你们一定不会遇到仲王的报复的,如果仲王真的解救了反贼,朕将至少削去仲王的爵位,将他削职为民,你们可以不必担心遭到仲王的报复了吧?"
常在启发道:"有陛下做主,将军们可以说实话了吧。"
老皇帝说:"是啊,哪个人说过不说实话,朕就将他斩首。"
将军们说:"陛下,我们一定说实话,我们不敢不说实话。
老皇帝说:"对,不说实话是欺君之罪,明白吗?"
将军们说:"明白。"
老皇帝继续问道:"说吧,到底看见没看见仲王解救了反贼。"
将军们一口同声的说:"没有看见仲王解救反贼,我们根本就没有看见。"
老皇帝竟然高兴的笑起来:"哈哈----朕刚才一直为仲王担心,现在,朕才彻底放心了,我也觉得仲王不说那样糊涂的人呢,这江山社稷乃我家的,他老皇帝次子解救反贼,为的是什么呢?"
常在急忙跪倒,哭泣起来:"陛下,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中伤诬陷仲王千岁啊。"
老皇帝叹息道:"也许,你还在为仲王打了你而忌恨仲王吧?"
常在说:"奴才不敢忌恨仲王,奴才-----真的是看见了仲王解救反贼了。"
老皇帝说:"你说你不忌恨仲王,可是,朕听你说仲王造反的事情呢。"
常在说:"陛下,奴才真的看见了仲王从进京城就开始保护那些反贼,奴才和锦衣卫们去捉拿反贼,遭到仲王的毒打,这些,奴才们看见了反贼,又是仲王及时过来,毒打了奴才,杀死了一些官兵,将反贼劫持走。"
老皇帝冷笑道:"可是,你刚才曾经邀功请赏,说自己抓了具辉宗,诸葛宏,玉芝等反贼。怎么又说反贼让仲王劫持走了呢?"
常在说:"陛下,开始,奴才碰见了反贼,那反贼让仲王解救了,可是,后来,仲王撤走了,反贼不听从仲王的话,继续追杀奴才们,这样,有将军们帮助,奴才才逮捕了那些反贼们。"
老皇帝犹豫着:"仲王还没有回皇城,马上传老皇帝次子。"
太监们跑出了宫。
太监快马奔驰,到了仲王的府第。
太监喊着:'仲王千岁接旨------陛下宣仲王老皇帝次子马上进宫面见陛下,有要事相问-----
仲王低声对道衍和袁珙说:"你们看,现在麻烦来了。"
道衍说:"千万,俗话说脚正不怕鞋子歪,身正不怕影子斜。仲王千岁在京城光明正大,还害怕那些锦衣卫无耻小人的诬陷吗?"
仲王说:"当然不怕。"
仲王跟随太监们出了住所。
袁珙说:"道衍是否,你的师弟道灵是危险人物。他还是很听你的话,你还是到那里走一趟吧,让他守口如瓶吧。"
道衍说:"好吧,就依先生。"
道衍说着,急匆匆的走出大门。
道衍急匆匆的走进庆寿寺:"师弟-----
道灵迎接:"师兄,马上请进来。"
道衍走进道灵的房间:"道灵师弟,仲王让皇上传唤走了,可能是关于玉芝等人的事情,师弟到时一定不能跟着常在诬陷仲王千岁啊。"
道灵说:"师兄,全都是你招惹的麻烦,如果你救玉芝,仲王怎么会管这样的闲事?"
道衍说:"不说我要管闲事,我根本就不认识玉芝,我只是依师兄道空的请求帮忙的。"
道灵说:"那道空很想清史留名,处处装作忠良保护人的角色,可是,他没有想到,这样会付出沉重的代价的。"
道衍说:"清史留名,是每个人的愿望,何况师兄那样的有高深造诣的人呢?我和仲王相交,也是为了清史留名。"
道灵说:"可是,师兄,清史留名是要付出代价的,他道空和尚保护玉芝,朝廷必定怪罪,到时,我们庆寿寺的和尚全都要被杀头,他想过吗?他请求师兄你帮助他,朝廷也要怪罪,也要将师兄斩首,他想过吗?"
道衍说:"所有这一切不是因为师兄保护玉芝,收留玉芝而是师弟你象朝廷告密。"
道灵说:'我为了我们寺庙考虑,我觉得不应该为一个玉芝毁灭我们寺庙的前程的。我们庆寿寺庙已经有上百年了。"
道衍说:"得了,咱们别说以前的事情了,我就希望当常在要师弟作证的时候,师弟就说没有看见过仲王解救玉芝等人。"
道灵说:"我怎么敢惹恼常在那些人?我还要脑袋呢。"
道衍说:"如果我将师弟把朝廷的情况密报给我的事情讲出去,常在也会要师弟的脑袋的。"
道灵气恼的说:"师兄,我是应你的请求那样做的。我从常在那里探听消息,然后把消息传给师兄,完全是为了师兄,师兄怎么可以如此的不杖义。将我出卖?"
道衍说:"因为仲王完,我们全都要受到追究,也必然完。"
道灵说:"仲王早晚要完的,我可以向常在请求,留师兄一个姓名,怎么样?你就别为难我了。"
道衍骂着:"呸,怪不得师兄师妹全都骂你,原来,你的良心已经让世俗的歪斜之气污染了,没有想到,你变成了一个市侩小人,一个奸佞之人。"
道灵冷笑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道衍骂着:"呸,让老纳教训教训你这混帐之人。"
道衍说着,伸手就打道灵。
道灵不是道衍的对手,撒腿就跑出庆寿寺,奔向了皇宫的方向。
道衍快速追踪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