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终有一别，夺圣杯，诸事毕

    太好了，终于打倒提亚马特了。

    现世，冰天雪地的南极大陆，迦勒底的控制室内传来一阵欢呼声。

    胜利来之不易，迦勒底的工作人员都不免有点激动。

    罗曼医生和Caster达·芬奇看着从近未来观测透镜·示巴上传来的画面，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攻略第七特异点的难度，远远超过了之前他们的预计和想象。

    本以为第六特异点，进化为主神的狮子王和兵主、王哈桑的战斗，已经是神仙打架了，没想到第七特异点更狠，直接来了一头灾厄之兽。

    Beast，提亚马特，身为美索不达米亚神话中的创世母神，她的力量远远超过一般英灵能应对的范畴。

    还好这次的队友也非常靠谱，强力。

    南美主神羽蛇神，冥界女神艾蕾，废物女神伊什塔尔，老骗子梅林，恩奇都的翻版金固，戈耳工，冠位Assassin王哈桑，吉尔伽美什……

    在众多强者的「正义群殴」下，Beast提亚马特还是被消灭了。

    罗曼已经熬夜修仙了一段时间，此时放松下来，就感觉困意袭来。

    他手拖着额头，闭目假寐一下，意识就昏昏沉沉。

    熬夜一时爽，一直熬夜一直爽，那种爽到模糊了白昼和黑暗的界限，即将要猝死的感觉，不加班的人根本体会不到……

    天天修仙氪命的罗曼医生没撑住，精神一放松，就真睡着了。

    很奇怪，梦境中，一切都很清晰，天地间都充斥着光芒，有一个挺拔的身躯屹立，祂高耸入云，身体在闪耀星光的投射下没有哪怕一丁点影子的存在。

    这是谁？

    罗曼医生刚冒出这个想法。

    这种感觉，很像天国的主（上帝），可气息却有些不同。

    虽然看不清楚这位笼罩在无尽星光中的伟大存在的面容，可作为古代以色列的第三代王，神之代理人，他不可能辨认错主的气息。

    不是万能的天主，那又是谁，有这样神圣的气息？

    罗曼医生还没来得及多想，那个身姿顶天立地的神明就伸出一只手，一团璀璨美丽的星光释放开来，将他笼罩了进去。

    倾泻的星光交错成的天地，四周仿佛垂下了纯粹的光构成的幕布，整个空间中都空无一物。

    看起来就像一个光搭建起来的次元空间。

    巨神消失了，一个白发蓝眸，外貌丰神俊朗的男人站在了他面前。

    他身穿仿佛由日月星辰编织成的甲胄，披着如同星夜帷幕似的披风，流露出一缕缕至高无上的威压，气息神圣不可侵犯。

    罗曼眼神惊愕，失声道：「兵主，雷恩？！」

    雷恩面带微笑，道：「又见面了，罗玛尼·阿其曼，或者说，这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不用慌张，这里是一个类似于虚数空间的小位面，在正常时空之外，我不想那个家伙发现我有和你碰面。」….

    罗曼脸上依然带着惊讶，打量着他，有点惊疑不定的道：

    「这才是你的本尊吧？那么上次，出现在第六特异点的是你的一个侧面吗？」

    「这个……」

    雷恩想解释一下，可又觉得太麻烦了，耸耸肩道，「你这么理解也无妨，我说第六特异点的是我的本体，你也不会信吧。」

    罗曼：「……」

    当然不信。

    他又不是智障。

    兵主这样的力量，去第六特异点，那还不是乱杀。

    别说刚刚晋升主神的狮子王了，第七特异点的提亚马特估计都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罗曼只当兵主在开玩笑。

    这也是雷恩没有解释的原因，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从冠位英灵不到的水准一跃成为了堪比世界性大宗教至高神的程度，说出去未免太假了。

    说是马甲就好解释了。

    很多神都有侧面，分身，化身，反正马甲千千万万，马甲比本体弱很多也不奇怪。

    罗曼吸了口气，不自觉的有些拘谨，道：

    「兵…主，你把我的意识拉入这里，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他下意识用上了尊敬的语气。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些伟大的存在拥有什么样的威能。

    雷恩脸皮一抽。

    他发现，当他实力变得太强时，别人都不怎么敢亲近了。

    他随意的道：「我说，没必要拘谨，我可是从普通凡人走到这一步的，我也不传教，不以传统的神明自居。」

    「凡人？」

    罗曼一脸吃惊。

    凡人，竟然可以达到这种高度？

    太少见了，虽然也有罗慕路斯，佛陀的例子，可多数英雄豪杰最后也只是在死后登上英灵座而已。

    连「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也不例外。

    超脱生死，化身神明，还是那种媲美世界性大宗教至高神的境界，听起来就非常梦幻……

    罗曼脸皮微微抽搐，放松下来，道：

    「你不会是专程来找我叙旧的吧？」

    「当然不是。」雷恩摇摇头，开门见山的道，「人理烧却的幕后黑手，就是七十二柱魔神的集合体，持有『怜悯』之理的兽Beast——「魔神王」盖提亚。

    他钻入了你死后的尸骸内，以「魔术王」所罗门的名义行事，相信你也差不多猜到了。」

    罗曼医生眼神微变，脸色有点难看。

    这个结果……

    老实说，在预料之中。

    雷恩给他一点消化的时间，又道：「不久前，我和他交手了。」

    「啊？！」

    罗曼一惊，道，「他袭击你了？」

    「是的。」

    雷恩点点头，一本正经的道，「我战胜了他，但很遗憾，没有把他彻底抹灭，我这次过来是提醒你，魔神王盖提亚已经受了重创，他的宝具也被我打散了，一段时间内无法使用。

    如果迦勒底要攻略最后的特异点，请加快速度。」….

    罗曼：「……」

    这么厉害吗？

    不久前，在第七特异点，迦勒底召集了那么多强大的英灵，才勉强把Beast提亚马特消灭了。

    而兵主一个人，差点干掉了Beast盖提亚。

    得知人理烧却的幕后黑手受了重创，连宝具都暂时无法动用，罗曼医生有点激动和兴奋。

    这可是个大好消息。

    唯一让他有点遗憾的是，要是兵主再加把劲就好了。

    弄死魔神王，人理烧却就结束了，迦勒底躺着过关。

    罗曼有点高兴，道：「我知道了，会尽可能把握住机会的。」

    趁你病，要你命，这道理谁都懂。

    他也没问兵主为什么不乘胜追击，他已经帮了大忙了。

    雷恩脸上却没有笑容，叹息一声，目光深邃的道：

    「罗曼，我看到了你的最终落幕。」

    罗曼一愣，心中升起了些许恐惧，他已经不再是魔术王所罗门了，转生后的他，只是个肉身凡胎的普通人。

    没有了惊天动地的实力，也没有可以遍览古今的EX千里眼。

    身为普通人，对死

    亡的本能恐惧，他也无法避免。

    「这样啊……」

    罗曼用手捂着自己的额头，微睁着眼睛，看向脚下。

    连一个马甲都能具备冠位Caster资格，兵主本体的千里眼有多强，不难想象。

    他说看到了他的终幕，那必然是99.9%会发生的事。

    就算未来有多种可能也一样。

    达到了那种高度，不说全知全能，也接近全知全能了，对未来的观测很少会出错。

    「我想我应该答应你，毕竟，人都是会恐惧死亡的，何况我并不是那么勇敢。」

    罗曼深吸了几口气，慢慢平静下来，看着自己的脚底，道，「不过，这一次我要……拒绝，不知道怎么解释，可这是我内心的感觉。」

    雷恩：「你确定？」

    「是的。」

    罗曼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出神，道，「我觉得，最后的……这一段路，需要我自己迈过去。」

    雷恩沉默不语。

    处于星宇创世神的状态，他强大的可不只是战斗力。

    千里眼可以随意浏览古今未来，穿梭平行世界轻而易举，在英灵座上开几个小号也不是什么难事，根源都仿佛触手可及……

    在这个世界，他几乎全能，没什么可以难倒他。

    就算是盖亚和阿赖耶这两大抑制力，在他眼中也成了可以观测，可以量化的东西。

    所以，他看到了罗曼医生的消失。

    在冠位时间神殿，盖提亚几乎无敌，反召唤EX＋不死性，让迦勒底束手无策。

    反召唤（NegaSuon）EX：

    否定·破却源自从者的攻击，将作为英灵象征的宝具悉数废除（无效、无敌、吸收、削减）。

    这个技能，可以说是降维打击。

    要是不破除这个技能，咖喱棒，乖离剑的攻击打在盖总身上，也不会有一点伤害。….

    就算盖总无法使用大光轮，迦勒底的人和从者们也解决不了他。

    雷恩看到的未来中，罗曼还是死了。

    芙芙，玛修的命运都好修改或者挽救，唯独罗曼，无论怎么观测，他都几乎是必然要牺牲的。

    因为某种程度说，只有这样，罗曼的前世今生才算是完整的。

    再演「所罗门将神赐天惠归还给上帝」的传说。

    神之代理人的存在从人类史中消失，地上的物理法则将根据人类的知性来决定，魔术王所罗门，将通过自己的完全消灭，来真正意义上终结神代。

    这几乎是必然的过程。

    雷恩这次过来，既是见证，也是给罗曼另一种选择。

    可很显然，罗曼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雷恩，姑且这么称呼你吧，朋友，你的善意我已经感觉到了。

    可这次，我想是不需要你的帮助了。

    你说你是从凡人走到这一步的，刚好，我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刚刚走过了半生。

    这一世，我去过很多地方，认识了很多人，可我也忘了很多事，忘了很多人，有些朋友，一次毫无波澜的分别后，就再也不会再见了。

    不会觉得悲伤，只有种淡淡的感慨，和些许晦涩的温暖。

    此时此刻，我想起了旅行途中，有个地方的俗语——并肩千里，终有一别。

    有些路只能一个人去走。

    我想，到了我和大家告别的时候了。」

    罗曼微笑着说道。

    雷恩轻轻一叹，什么也没说。

    成长，就是不断向过去的人和事告别的过程。

    你的童年伙伴，小学同学，还有几个在你身边呢？

    很多人，别说联系方式，怕是连样貌和名字都忘记了。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自然而然的，走着走着就散了。

    罗曼慢慢松开拳头，看了冒汗的掌心，道：

    「果然，说了那么多，还是会有些害怕啊，不过这种感觉，其实也不坏呢。

    我想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再见了，兵主。」

    雷恩轻轻点头，尊重了他的选择，身体渐渐化作无数漂亮的星屑消失。

    「罗曼，我倒是觉得，我们也许还会有见面的时候。」

    罗曼一愣，挠挠头道，「这是你观测到的结果吗？」

    「不，我没有看到，这是，男人的直觉。」

    「……」

    罗曼很无语。

    男人的直觉是什么鬼，听着就不靠谱。

    似乎想到了什么，罗曼又瞪大眼睛，道：

    「等等，你还没有告诉我藤丸立香和玛修他们……」

    「不用担心，他们和你不一样，至少不会死的那么干净，就是挂了，要复活也不难。」

    罗曼：「……」

    死的那么干净……

    这话说的，他又有点慌了。

    是他多想了，这位兵主，不是什么严肃正经的人。

    意识中，光芒散去。

    控制室内，罗曼医生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整个人神清气爽，就像打了***一样，没有一丝疲惫。….

    可能是他奶了他一口吧……

    他坐起来，盖在背后的外衣滑落，被他赶紧捞住。

    颜色很丰富，女人的外套，达芬奇的。

    「醒了？」

    达·芬奇拿着两杯咖啡走了过来，脸上挂着蒙娜丽莎的微笑。

    「嗯，刚和兵主见了一面，梦境中。」

    「兵主？你是指雷恩那家伙吗？第六特异点后就完全没消息了，真是的，我还想用这个召唤他呢，结果根本没人回应。」

    达芬奇晃了晃手臂，她手上，有一个漂亮的银色金属护手。

    『流电护手』，B级对军宝具，是雷恩在第六特异点为她打造的。

    罗曼摇摇头，尴尬一笑，道：「这个还是算了吧，让一个可以单独击败灾厄之兽的创世神明为我们打工……我们可付不起他的出场费。」

    「创世神？击败灾厄之兽？」达芬奇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一截。

    「是这样的，刚才……」

    罗曼把梦境中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当然，他没有提自己会死这件事。

    达芬奇一脸惊讶，晃着罗曼的脑袋，道：

    「哦，天啊，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粗的一根大腿……太可惜了，我要是你，一定会死皮赖脸的抱着他的膝盖，让他老人家带我们去冠位时间神殿旅游，顺带铲除魔神王。」

    罗曼：「……」

    你可拉倒吧。

    做人，怎么能总想着躺赢。

    罗曼咕哝道：「你可以去睡个觉，也许就梦到他了。」

    「好，我这就去。」

    达芬奇站了起来，虎虎生风的往外走。

    走到一半，她突然停了下来，转头，一脸狐疑的看着罗曼，道：

    「等等，你在嘲讽我？」

    罗曼一脸无辜，摊了摊手，道：「没有，这是雷恩的意思，他说的，梦里啥都有。」

    达芬奇：「……」

    (╬▔皿▔)

    混蛋兵主。

    创世神了不起啊？下次见面，她这位万能的天才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

    世界外侧，影之国。

    圣塔已经开启，雷恩站在塔的内部，俯视着『群星之井』。

    里面有一个如星河深渊般的旋涡，以一团星云为核心，层层叠叠，出现了一层又一层的星辰光粒，有的类似银河系的旋臂星河，有的类似椭圆星河、有的类似双极星河……

    雷恩一抬手，这团星河深渊漩涡飞了起来。

    这就是群星之井的核心。

    三分之一的魔刀粒子，他的部分灵魂本源和鲜血精粹，以及庞大到无可计量的特殊魔力。

    之前，三幻神就是沉睡在这团星河深渊漩涡中。

    在圣塔内部，作为影之国的能量源泉运转了这么久，这团星河深渊漩涡本身就是一件至宝，可以算作雷恩的一尊能量态分身。

    一旦他再吸收融合这尊能量态分身……

    不过眼下还不是时机。

    雷恩背后，一道蓝色空间门敞开，这团星河深渊漩涡状的特殊分身飞进了他的无限武装小世界内。….

    荒野中央，有一株萦绕着彩光和混沌气的世界树。

    这团星河漩涡不断缩小，飞过去，直接挂在了世界树的树枝上。

    「这样就成功转移了？」斯卡哈站在一旁，好奇的道。

    「嗯。」

    雷恩点点头，解释道，「世界树，足以替代『群星之井』的作用，三神权柄没完全成熟也没关系，放入星河漩涡中，挂在世界树上，也可以慢慢成熟。」

    这样的话，影之国内就没有宝物了。

    转移了三幻神权柄和星河深渊漩涡，『群星之井』就只是一口井罢了。

    雷恩把珍贵的「果实」拿走。

    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有大佬会觊觎影之国了。

    遇到危险，魔境女王躲进圣塔，只要有魔力支持，具备对肃正装甲的止境之塔就不会倒塌。

    雷恩摊开手，默念一声，一只银色的喇叭凭空出现。

    他把这个银色喇叭给了斯卡哈，嘱托道：

    「要是有人还不死心，捏碎这个，就可以向我求助。」

    这是系统提供的道具【小喇叭】，可以让她对他求救。

    「放心啦。」

    魔境女王收好银色小喇叭，撅嘴道，「我不是什么弱女子，成为主神后，依托影之国和止境之塔防御，就是魔神王也能拒之门外。

    除非他不惜一切代价耗在这里，才可能摧毁圣塔。」

    她没自己丈夫强，打不过魔神王。

    可躲起来苟命的话，还是可以的。

    雷恩捏了捏她的脸蛋，微笑道：「小心点总没错。」

    保护好自己的女人，这是最起码的，都不用过多强调。

    两人走出圣塔，对肃正装甲覆盖，将群星之井封锁。

    此时，影之国的天色有些黯淡，一些草木在枯萎，鲜花凋零了一些，变得有些死气沉沉。

    斯卡哈神色有点低落。

    『群星之井』已经失去了作用，没了他的力量，影之国可没那么容易就转化成一片净土。

    因为外力的干涉，这个时候，雷恩已经不敢继续把「果实」放在影之国内培育。

    安全起见，只能带在身上，放在世界树上培育。

    这样一来，对影之国的改造，自然变得缓慢了起来。

    雷恩搂住女王的盈盈一握的小蛮腰，脸庞贴着她的脸蛋，轻轻摩挲，亲昵的道：

    「亲爱的，不用遗憾，下次

    我回来，一定会让这里变成最美的圣境。」

    「嗯，我相信你。」斯卡哈抓住他的手，笑容温柔醉人。

    几千年她都等过来了，何况几个月。

    她有爱人，永远不会再孤单了。

    这时，雷恩双眸忽然迸射出银芒，似乎看到了什么，嘴角上扬，道：

    「很好，已经完事了。」

    「这么快？」斯卡哈脸上有点惊讶，「两边的时间流速不一样吗？」

    昨天，他将自己的一缕意识投射到英灵座上，借用英灵召唤的机制参加了一场发生在某个平行世界内的大型圣杯战争。….

    「嗯，成功了。」

    雷恩微微一笑，伸出光辉闪耀的双手，在身前画了一个圈。

    时空门开启，局部触及第二魔法，他的手掌探了进去。

    某个平行世界，罗马尼亚，一只遮天蔽日的星辰大手突然从天而降，当着一群从者的面，轻轻一招，将空中花园内的大圣杯握在手中，拉进入时空漩涡中。

    红方，还活着的迦尔纳，阿喀琉斯，女帝等人目瞪口呆。

    圣女贞德身穿紫色修女服和银甲，高耸的胸部饱满诱人，她脸色惊讶，手中有鸢尾图案的旗帜对准了一旁的男人，道：

    「Caster，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拿走圣杯而已，这下，你们就不用再厮杀了。」

    红方从者，Caster雷恩微笑道。

    「混蛋！」

    女帝塞弥拉弥斯瞪大眼睛，十分愤怒，调转空中花园的魔力炮台对准了Caster。

    Caster雷恩哈哈大笑，崩碎灵基，身体化作一团蓝色光雨消失。

    「拜拜，各位，很高兴认识你们。」

    「混蛋，回来！」女帝气急败坏的道。

    「真是个恶劣的家伙。」迦尔纳一甩手中燃烧着炎火的神枪，摇了摇头。

    …………

    影之国，雷恩收回了手掌，一个巨大的黄金色圣杯浮在空中。

    他看着斯卡哈，笑了笑，道：「暂时就用这个代替群星之井吧，勉强够用了。」

    「嗯。」

    斯卡哈笑着点头。

    这一下，在月世界的事就都结束了。

    岁月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