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萌请了长假,一个人待在出租房里。
就再没有出过门,屋里堆满了各种酒瓶。
一个月,这首郑毅专门找人给吴萌写的歌火了,整个上海忽然之间多了一首歌曲,老板专程到吴萌租住的地方来找她。
“吴萌,你这是怎么了?你知道你的歌现在有多火吗?”老板皱着眉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这满屋的邋遢。“看来得给你找个助理,全程安排你的生活。”
老板的话没有让吴萌有一点点触动,而是冷冰冰的说道:“发行费赚回来了吗?”
“你还想这个!我根本就没动你的钱,我相信你!”老板从衣兜里拿出郑毅留下的七位数的银行卡,放在吴萌的面前。
“赚了多少?”吴萌依然冷冷的问道。
“现在不是说这个事的时候,再说也还没统计。你赶紧收拾一下,明天道公司来。”老板站起来,又像是想起什么,“你还是就在家等着,我找人来给你收拾一下。”
果然,下午家政先到,忙活了一个下午,其实房间就是乱,把一堆酒瓶、烟盒收拾丢了出去,一个单间也收拾不了多久。
吴萌看着明亮整洁的房间,从自己包里拿出出租屋的钥匙,放在桌上。给房东打了退租的电话,拎着行李箱就出门了。
歌红了,可认识她的人整个上海也不到一百人,还记得她的也许只有现在公司的人。
她走了,一个人去了苏州。
夜晚的苏州,像个安静的女子,婉约。
从大巴车上下来,出租车司机听说她去墓地吓了一大跳,大半夜的一个单身女子要去墓地,而且看上去精神状态不佳。
好心的司机把她拉到了派出所,好心的民警耐心的询问,她不得已给郑毅的前妻打了电话。两个女人的第一次见面很奇怪!
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年轻女子,半夜依然去了墓地。
“我和郑毅只有一次,是我主动的。”
“他告诉我了,说是他主动。”
“我没让他负责”
“他就是这样的人!我让他娶我,他当年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他是个好人,但是我很讨厌!”
“我也一样。”
“我录了歌,发了,歌火了!”
“.…..”
吴萌从包里拿出一张Demo,放在郑毅的墓前,想了想,插进了墓碑前很小的缝隙之中。
随后又从包里拿出那张银行卡,递给郑毅的前妻,“我用这笔钱做的宣传,这是他的愿望,但现在这笔钱回来了。而且本来也不属于我,应该是你的。”
“不,这钱是他留给你的。我的一切都是他的,这里面没有一分钱是我的,或者说是我们夫妻曾经共同拥有的,都是他母亲留下给他的。”郑毅的前妻没有伸手接,而是说出了一个让吴萌不知道的理由。
“当年我被人强暴,要跳湖自杀,是他救的我。我问他,我这样的人谁会娶,你会娶吗?”郑毅的前妻像是在说一个很平常的往事,“结果,他不但点头了,还真的娶了。我不过就是他的邻居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