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亲人的离世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冥幽公子字数:2157更新时间:24/01/28 18:02:38
    用力揉了揉眼睛,眼睛却又恢复了正常,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我的错觉。

    娘没了,生活却还要继续,我能做的,就是好好读书,让亲人过上好日子。

    这人有了目标也就有了盼头,时间飞逝,在我十八岁那边,我以优秀的成绩考上了镇子里的大学,主攻医学,成为了村里为数不多的大学生。

    毕业那年的暑假,我回到了村子里。

    路途遥远,等我到了村口,都已经是夜晚了,远远的,我就听到一阵阵的哀乐。

    路上有不少婶子在聊天,有婶子看到了我,主动跟我打招呼:“瑞娃子回来啦。”

    “婶,村子是谁走了呀?”

    婶子叹了一口气:“你王叔呗,前几天上山砍柴,不小心摔下来了,没扛住,早上走了,现在爷爷在那边主持呢。”

    “我去看看。”

    “不能去,你这孩子……”

    我着急去找爷爷,没听清楚婶子后面的话。

    等我靠近王叔家时,眼睛猝不及防发出了一阵刺痛,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捂住了眼睛,泪水溢满了眼眶。

    迷糊之间,我看到一个直挺挺的身影朝着我快速的扑来,我想躲却已经来不及。

    一双脚猛地将我踹开,身子腾飞,直接摔了一个狗吃屎。

    抬头看去,爷爷将手中的桃木剑狠狠的扎进了王叔的身上。

    “阿!”王叔长大了自己的嘴,发出怪声,从口中吐出一团黑雾,整个身子像漏风的气球,瞬间变成一句干尸。

    爷爷抽回自己的剑,抬头看了我一眼,走到我身边,将我拽了起来:“你来这里干什么。”

    “来找你一起回家,王叔他……”

    “守灵堂的人睡着了,被猫串气诈尸了,你过来帮我一起把他的尸体抬回去。”

    我点了点头,跟爷爷一起,将王叔的尸体抬了起来。

    咫尺距离,我很清楚在爷爷的手臂上,有一块黑色的斑点,像极了尸斑,可还没等我仔细看,爷爷已经将手缩了回去。

    “瞎看啥呢,赶紧的,你奶还在家等着你呢。”

    我奇怪的看了爷爷一眼。

    回到家已经是半夜,跟爹和奶奶寒暄了几句,就实在受不了困意,先去睡了。

    村里的生活像是将时间放慢了,白天我跟爷爷和爹夏天耕种,晚上回房间复习功课。

    可这样舒服的日子没过几天,爷爷突然整理好了自己的被褥,去了后院的柴房住下了,不管我们说什么,都不肯搬回自己的房间,只允许我们将饭菜放在门口。

    晚上,我将饭菜放在了柴房门口,刚想起身,就闻到了一股强烈的恶臭味。

    这股味道,我非常的熟悉,是尸臭味。

    房间为什么会有这个味道?

    心里陡然有一股不好的念头。

    “爷爷,我把饭菜放在门口了,您记得吃。”,屋子里没有传出任何的声音,我又大声喊了一遍爷爷。

    心开始狂烈的跳了起来,我正打算推开门看看,可我的手一放到门上,就听见爷爷传来一声怒吼:“我不是说过了吗,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开门!”

    一听着声音,我吓的立刻停住了手:“爷爷,我来给您送饭。”

    发现是我,他的声音顿时软了下去,像是非常疲惫一般:“我知道了,你走吧。”

    之后,屋子里不再有任何的声音,我只能转身回房。

    天气阴沉沉,让人几乎喘不过气,那股强烈的尸臭味几乎遍布在整个家中。

    我扛着锄头从田里回家,只看到表情严肃的爹和奶奶。

    还没等我开口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爹就率先开口:“瑞瑞,你有什么话,就赶紧跟你爷爷去说吧。”

    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手中的通知书宛如有千斤重一般,我的脑袋空空如也,就连我是这么站在柴房前的,我也不知道。

    “爷爷……”

    我伸手想要推开房门,却再次被爷爷制止:“不要开门,咳咳咳,瑞瑞,爷爷现在说的话,你要好好的听,一字一句都不能落!”

    “您说。”我的声音不自觉的颤抖。

    “你这孩子出生时,天带异象,此生注定磨难重重,倘若成功,定有一番大作为,你要记住爷爷的话,人性叵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阿。”

    说完,爷爷发出了一声叹息,声音也开始变得越来越轻:“我们阴阳先生这辈子泄露天机,在道上也得罪了太多人,我死后,必定会有一些旧友上门,就算是刁难与你,也切记要忍耐,一切以保住自己的性命为重……”

    “我知道了。”

    屋子里又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虚弱的声音再次响起,好像每一次说话,都要耗费爷爷很多的力气一般。

    我死死的咬着嘴唇,不敢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屋内,传来爷爷似叹息一般的声音:“元年紫微星,投斯普人胎,妄想回天宫,苦历万年灾,人鬼尸同棺,忽死阴阳栏,黄泉凶煞路,七日返归途。”

    爷爷的声音越来越来低沉,呼吸似乎也越来越困难,伴随着临终前抽泣的咯咯声,越来越模糊地反复念叨着,好像多念几遍这东西,比和我们最后说两句话还要重要。

    我的眼眶猛的红了,轻声喊了两遍爷爷,屋子里却是死一般的沉寂。

    爹将柴房打开,屋子里腐烂的气息彻底释放,床上的爷爷瘦的就跟一个骷髅一样,头发雪白,身上爬着无数蠕动的虫子,睁着大大的眼睛,合不上眼。

    这些虫子又大又肥,浑身红色,头上还有一个小角,却在我们开门的那一刻,变成黑色的血水,洒落满地。

    爷爷的死太过于诡异,可无论我怎么问爹和奶奶,他们都是一声不吭。

    爷爷葬礼一切从简。

    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那天我家的前院,排满了各种我没有见过的豪车,除了我们村子的人,还有不少西装革履,打扮的时尚的城里人。

    屋子里很安静,大家都是一脸的沉痛,尊敬的在爷爷的棺材前三鞠躬,跟爸爸寒暄几句,还留下了自己的名片,说以后只要遇到困难,打这个电话,就一定会全力相助。

    一直到了晚上,奶奶和爸爸去休息了,我还跪在灵堂前守灵,烧着纸钱。

    因为实在是太困了,我忍不住低头打着瞌睡。

    “叮铃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