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幕后真相？

    学术论坛结束的前两天，周乔、墨菲和丝黛芬妮就跟着多米特里·科布院士提前退场了。

    他们跟着多米特里院士去了他那家位于哈佛大学本部校园内的研究所。

    这座学府，在全球学术界的地位，自然毋庸多议，培养出来的人才无数，光是阿美莉卡的总统就有8位，至于诺贝尔奖获得者，足足159位，包括哈佛的校友、教授及研究人员等。

    比如多米特里·科布院士，他其实毕业于杜克大学，但是却是哈佛大学的终身教授。所以他获奖，也被统计在内。当然，也会被母校杜克大学统计在内。

    甚至，他以前工作过的一些研究所、医院，都会把他统计在内，引以为荣。

    值得一提的是，多米特里院士早年时曾在约翰·霍普金斯医院工作过，算起来，和丝黛芬妮还是有那么一点渊源的。

    哈佛庭院靠近查尔斯河，其不远处，更是有鼎鼎大名的麻省理工学院。

    只不过，麻省理工学院以工程学（电子工程、机械工程等）、物理学、化学、经济学、哲学、政治学、建筑学等见长，在医学方面并不是特别突出。

    它甚至没有独立的医学院，而是与哈佛医学院联合办学，这个项目相当热门。

    哈佛古老的校园十分舒适、安静、悠然，充满了人文气息，周乔走在里面，欣赏着美轮美奂的校园景色，内心隐隐有些激荡，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还能进入这里，在里面的诺贝尔奖得主的研究所里，担任一名科学家。

    大学毕业前夕，他想得最多的就是，如何想办法回去乡镇医院，过上一种躺平，可能连女朋友都找不到的日子。

    多米特里院士的研究所位于一座僻静清幽的三层小楼之内，占地面积颇广，里面足足有三十余名工作人员，听说多米特里院士带了三名徒弟回来，大家都惊讶不已。

    多米特里院士带着周乔三人，给工作人员们简单介绍了一下，大家都鼓掌，表示热烈欢迎。

    然后，多米特里院士就单独留下一名叫做莉姿夏尔蒂·迈尔的高级研究员（Principal Scientist），让莉姿夏尔蒂给周乔三人安排办公室，以及餐宿。

    “我有些疲乏了，而且下午还有点事，你们先在这里适应一下，明天我再来给你们讲解那几篇约稿的事情。”多米特里院士可能是年纪大了，这几天又太过劳心劳力，所以就将周乔他们扔给了莉姿夏尔蒂·迈尔。

    多米特里院士离开之后，莉姿夏尔蒂耸耸肩，冲周乔三人眨眨眼，说道：“首先我要恭喜你们包揽这次手术大赛的前三名！你们真的很了不起呢，我像你们这个年纪的时候，呵呵，还在校园里面苦读。”

    周乔谦虚几句，说道：“能进多米特里院士的研究所，和大家一起工作，是我们的荣幸。”

    “不，你们的身份跟我们不一样！”莉姿夏尔蒂·迈尔个子高挑，脸盘略大，圆圆的，很可爱，看起来大约三十五岁左右，一边带着周乔他们往早就安排好的办公室走去，一边说道。

    “哦？哪里不一样？”丝黛芬妮眨了眨眼睛，好奇问道。

    莉姿夏尔蒂回头，颇有些酸溜溜地道：“你别看我们这里有三十多个员工，但我们仅仅是员工而已，是院士雇佣来，拿钱干活的。还真没有一个是他的弟子。”

    “啊~”丝黛芬妮惊讶，说道，“多米特里院士就没有收过徒吗？”

    “以前据说有。大概二十多年前，那也是一位惊采绝艳的天才，可惜后来听说失踪了。从那以后，院士就再也没有收过徒弟，没想到，这一次，一次就收了你们三个！所以说，这真是让我们惊讶和羡慕的事情呢！”莉姿夏尔蒂·迈尔带着他们进入了一间空旷的办公室，说道，“以后你们就在这里办公吧，实验室都是公用的，在三楼。”

    “这里挺好的。”墨菲说道。

    虽然办公室很“简陋”，也就是桌子、椅子，连一台电脑都还没配，但是架不住外面的风景绝佳。毕竟是哈佛大学，比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还要牛一点！

    莉姿夏尔蒂·迈尔返身，轻轻关上了门，然后又走回来，神神秘秘地说道：“你们知道吗？院士一生醉心于研究，没有子女，也没有其他旁系后代的，他收了你们为徒，你知道大家都在议论些什么吗？”

    “议论什么啊？”丝黛芬妮问道。

    莉姿夏尔蒂·迈尔就小声说道：“大家说，你们有可能将来成为多米特里院士的继承人，多米特里院士可是有许多专利和产业……”

    “天呐……”周乔三人惊呆了。

    周乔连忙摆手，正色说道：“这话可不能乱说。没有的事，我们跟多米特里院士也才认识没几天而已。”

    丝黛芬妮道：“就是，你们也太能联想了。”

    墨菲也摇了摇头，觉得这位姐姐太不靠谱。

    莉姿夏尔蒂·迈尔走到门后听了听，然后又回来道：“你们别不信，这是真的！据说二十年前，院士的那个弟子，他就是当儿子养的，现在哈佛大学还有他的传说，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两人就反目成仇，私底下争吵得很厉害，然后那个徒弟就出走，据说去了东非，后来再也没有消息，也不知道生死如何。院士因此伤心很久。”

    周乔：“……”

    墨菲：“……”

    丝黛芬妮：“……”

    三人面面相觑，不是普通的学术拜师吗？抱上大佬的大腿，以后学术界无忧。毕竟，美国是一个非常讲究人脉关系的社会。尤其是上流社会。

    美国的人情世故，其实与中国有很大区别。现在的中国，只要有点儿钱，就能拥有一定的人脉。但是，在美国，想要融入上层圈子，不光要看钱，还要看出身、种族、自有资源等等，许多因素。

    如果仅仅是当一名普通的科研人员或者学校老师，平时做做实验，教教书，或者搞搞自己的中餐馆、小店铺、刷刷盘子、修修空调之类，那真的，人际关系很简单，甚至根本感觉不到。

    但想要往上，就有一道无形的槛，将华裔拦在了外面。甚至不如印裔。

    偶有华裔当上市长、县长，那也是因为成功抱上了大腿。

    不说上层，美国的普通职场，泛滥成灾的VP往上，人际关系就相当复杂了。

    “办公室政治”这个词，本身就是美国人创造的，缘起于华尔街，充满了尔虞我诈、权力的争夺、利益、资源和人脉的交换。

    在美国盛行的“推荐信”就是最好的明证。

    推荐信的内容不重要，重要的是签名人的身份和地位。

    周乔虽然存了点私心，想要积聚人脉，但是真没想过要去继承人家院士的遗产，这哪跟哪儿啊！

    再说，他现在也有点小产业，并不缺钱。

    所以周乔三人呆滞之后，周乔连忙摆手，认真说道：“莉姿夏尔蒂，这个话题就此打住，请不要传出这个房间，我们真没有那个意图，让院士听见多不好。而且院士正当盛年。”

    多米特里院士才六十多岁而已，对于一名诺贝尔奖得主、美国国家科学院的院士来说，真的不算老。

    “好吧，不说这个，但是还有一个小道消息，你们想不想听？”莉姿夏尔蒂又神神秘秘地说道。

    “……”周乔三人简直无语了，心说你是八卦传播爱好者吗？

    终究是丝黛芬妮好奇心重，问道：“是什么啊？快说快说！”

    莉姿夏尔蒂眨眨眼睛，心道，我就知道你们想听。

    她深深瞧了周乔一眼，说道：“周医生不是华人么？这次手术大赛，无论是加州分赛区，还是全美总决赛的前两轮，他一直遥遥领先，据说上头有人不满，不想一个华人霸榜，所以在他手术直播的时候，才有一些院士故意在关键节点刁难，当时我们都惊呆了，可是，万万没想到，周医生神乎其技，居然一边回答，一边完美地做完了手术！”

    “还有这事？”丝黛芬妮倒吸一口凉气。她同情地看了周乔一眼，心道，也许，还真有可能。

    墨菲也心中琢磨，当时，主刀医生是华人，就连病人也是华人。可能当时真的草率了。

    墨菲和丝黛芬妮都太年轻，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要不然，她们绝对会建议周乔找一个白人患者的。

    周乔冷哼一声，心道，原来如此。这就是阿美莉卡的黑暗一面么？

    他虽然嘴上一直没提，也没表现出来，但是，对当时第一个发难的院士，还是有很大意见的。

    好在，多米特里院士全程没有提问，直到手术结束。只是，在随后的学术论坛讲座时，才点名周乔三人回答了一些问题，当时，估计也有考较的意思在内。

    周乔便琢磨着，要是当时自己三人回答不够好，不能让院士满意，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后面的共进午餐之事。

    莉姿夏尔蒂继续道：“后来就是多米特里院士极力推荐，才让周乔你坐上第一的宝座。他给你的评分可是相当高。为了防止有人再次使坏，针对你们，多米特里院士才让我散布出去的小道消息，说要收你们三人为徒。”

    “当时我以为院士就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真的将你们三人带了回来！”

    周乔沉吟，有点儿消化不了，好半晌才说道：“有机会帮我谢谢院士。”

    毕竟，是莉姿夏尔蒂的“小道消息”，周乔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他也没法贸贸然去当面向多米特里院士致谢，那也太唐突了。

    多米特里院士根本就没提过这事儿。

    不过，经过莉姿夏尔蒂的八卦分享，周乔三人瞬间感觉，和这家研究所以及多米特里院士亲近了许多，连带看这里的办公室，也有了归属感。

    “这间办公室，是院士亲自吩咐我，让我给你们收拾出来的，回头我再采购三台笔记本电脑，你们以后过来的时候，就可以在这里办公。平时的话，院士说了，随便你们。不打卡，每月10日准点开薪水。”

    “啊？还有薪水啊？”丝黛芬妮乐了。

    “那当然。”莉姿夏尔蒂微微撇嘴，内心还着实有几分羡慕与妒忌，而且，院士给这三人的薪酬很高，算下来，一年都有三十多万美金了。

    虽然周乔三人的职别比她低，周乔三人是科学家（Scientist），而莉姿夏尔蒂是高级科学家（Principal Scientist），但是，薪酬竟然比她还略高。

    但是一想，人家三人地位不同，莉姿夏尔蒂也就服气了。万一人家真的以后继承了多米特里院士的遗产，这点薪酬真的不值一提。

    唯今之计，跟周乔三人搞好关系才是最最重要的。

    这也是莉姿夏尔蒂主动分享那些“八卦”的原因之一。

    能拿两份薪水，墨菲和丝黛芬妮自然是开心的，即便是周乔，也感觉很棒。虽然他不差这点钱。

    但有薪水，跟没薪水，那种归属感真的不一样。

    以后再来波士顿，毫无疑问，这里是他们首选的落脚之地，也是必来之地。就算没有工作上的事情，拎点礼物来探望一下多米特里院士，也是非常必要的。

    随后，莉姿夏尔蒂就带着周乔、墨菲和丝黛芬妮去哈佛大学校园里转转，中午是在哈佛大学的食堂体验了一下学生餐。

    18刀的自助餐，品类非常之丰富。

    据莉姿夏尔蒂介绍，哈佛大学有足足十五座食堂，但以这栋红教堂（安妮伯格食堂）最为知名，而且这座食堂是不对外开放的。

    周乔他们虽然是第一天入职，但莉姿夏尔蒂就给了他们一人好几张卡，所以进这个食堂，轻而易举。

    其中甚至有一张警察工会的卡，说是以后开车违规了，被警察拦住，出示这张卡就可以。警察不仅不会刁难，还会非常客气。

    周乔：“……”这就是万恶的特权阶级吗？明目张胆地这般搞？

    他们来红教堂的时间有点儿晚，食堂里早已坐满了人，熙熙攘攘的。

    里面的装饰，包括吊灯，都古色古香，食堂与教堂合二为一。

    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来到了哈利波特电影里的魔法宫殿一般。但是，它就是一个食堂，始建于1870年，已有140余年的历史。百余届哈佛学生曾在这里用餐。

    丝黛芬妮本科是圣母大学毕业，每次进入这种教堂一般的地方，都感觉特别亲切。

    至于吃什么，琳琅满目，让人挑花眼，周乔他们就看着自己喜欢的拿。

    莉姿夏尔蒂说道：“你们以后可以研究一下学校食堂官网的每日餐谱，还可以在官网上自由地生成个性化营养报告：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想吃的食物中，到底有多少热量、蛋白质、脂肪和维他命等等。这样确保可以不会因为摄入过多热量而发胖。”

    墨菲和丝黛芬妮都眼睛一亮，明显这个功能特别适合女孩子。

    周乔也不禁竖了个大拇指。

    当天晚上，周乔他们住在校园边上的一家酒店，周乔琢磨着，如果有合适的房子，也可以买一栋，毕竟，这可是哈佛大学边上。

    虽然住酒店更方便，但是这里的房子很有价值，日后还可以传给子孙后代。

    但是，他很明显想多了！

    这种地方，寸土寸金，市面上流通的房源，极其稀少，堪称“有市无价”。

    民间流传着这么一句话：“想在哈佛买房，比上哈佛大学更难！”

    周乔在网上找了好几遍，也没找到有房源出售。倒是看到了不少求购信息，当然更多的是租房信息。

    夜晚的哈佛广场、查尔斯河，治安相当好，许多人在外边散步，周乔携带二美，走在清风徐徐的河边，望着两岸的灯火璀璨，心旷神怡。

    只不过，每隔一段距离，他就能感受到不少来自男性的敌意目光。

    大概是，他一个华裔小子，身边竟然有这么漂亮的两个白人美女相伴，而且这两个白人女孩，即便是在哈佛大学这种地方，也称得上顶级美女的存在。

    如果有校花排行榜的话，墨菲和丝黛芬妮绝对是霸榜的级数。

    第二天，多米特里院士将他们三人叫到办公室，给他们仔细讲解了三篇综述的方向。都是顶级期刊约稿，若是周乔以自己的名义去投稿，哪怕是他写得再花团锦簇，人家看也不看的。

    顶级期刊的综述，向来都是找名家约稿。

    多米特里院士，学术地位杠杠的，每年都不知道收到多少这种约稿，他当然不可能全部自己去写，往往都是扔给下面的人，由撰写者当第一作者，他稍微指点一番，然后在后面挂个名而已。

    不过，想要得到这种机会，不是多米特里院士看重的人，根本不可能。

    所以，当听说这个月的三篇综述机会，落到了周乔三人头上，大家只有羡慕的份。谁让人家是老头的弟子呢？而他们，仅仅是打工的。

    这三篇综述，分别是关于细胞因子与肿瘤治疗、微生物群与癌症的因果影响、宿主防御中细胞死亡程序之间的串扰。因为多米特里院士，不仅是心脏外科领域的专家，更是癌症领域的泰斗。

    他的许多专利药物，都是关于肿瘤治疗的。所以那些期刊约稿，关于癌症的比较多。

    癌症，也是今后人类面临的主要威胁疾病种类。

    当周乔他们从多米特里院士的办公室出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的时候，就发现，他们每个人的桌上摆了许多小礼物，有披萨、咖啡豆、小甜点、书籍等等。

    不贵重，但是都显得特别有心意。这是来自同事们的关爱。

    (本章完)